上官允道:“此人并不在名单之中,恐怕是最近才被策反投敌。撒旦教这次想要在炎夏搞个大新闻啊。”
唐明黎沉声道:“上官家族,我要你手中的名单。”
上官允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道:“要名单,不是不可以,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唐明黎嘴角上勾,说:“当然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上官允眯起眼睛,道:“说来听听。”
“灵石。”唐明黎道,“我可以给你三块上品灵石。”
上官允眼睛一亮,嘴角上勾,道:“三块就够了吗?”
唐明黎冷冷道:“上官家主,三块上品灵石已经是一笔足够大的财富,做人要知足。”
上官允澹澹一笑,道:“那么,唐家主也打算和我们结盟吗?”
“撒旦教狼子野心,将他们拔除,是我们炎夏人的责任。”唐明黎道。
“好。”上官允拍了一下手,说,“痛快,来人,上酒!”
很快,一个女仆就捧着一壶酒走了上来,他亲自倒了三杯,将酒杯举起,道:“来,两位,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们各自执酒,一饮而尽。
上官允面带笑容,说:“元女士,撒旦教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向东阳,这段时间你们就安心住在上官家,我会派人专门保护你们。”
话音未落,就听见唐明黎道:“那就不用了吧?上官家刚刚出了大事,上官家主还是专心处理家族事务的好,元女士可以住在我们唐家。唐家乃炎夏顶级家族,要保护他们师徒二人,不在话下。”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我眼皮跳了跳,说:“两位,我已经让徒弟在首都市买了一座别墅,我会搬到自己的别墅去住,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唐明黎和上官允互望一眼,道:“这样也好,我会派人前来保护。”
这次,我没有拒绝。
本来我可以回山城市避难,但既然与二人结盟,共同对付撒旦教,就不能一个人逃回去,让他们独自面对危险。
我从来不是逃兵。
当天晚上,我就搬到了那座院子。
李木子也赶到了首都市,房子是她选的,她开着车,将我们接到那院子前,我下车一看,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挂了一块黑色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元府。
李木子道:“师父,这栋宅子据说以前是满清一位国公爷的别院,冬暖夏凉,每到冬夏的时候,他们就到这里来避寒避暑。后来几经转手,我是从一个港岛商人手中买的,那商人的爱子得了重病,我给了他一颗丹药,治好了他儿子的病。”
向东阳道:“师姐,您这生意做得不好。您的丹药可是仙丹,别说一栋宅子,就算是十栋宅子,也买得到。”
李木子对他露出笑容,说:“那可不一定,这房子之前估价一亿三千万,那港商还不愿意卖,如果不是他儿子急需丹药,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弄到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总给她一种亲近之感,因此对他也和蔼了几分。
进了大门,两边是走廊,中间天井中有一口水缸,水缸中种了一朵莲花,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花已经枯败,只有那两片荷叶还翠绿着,浮在水面上。
对面就是正厅,正厅背后就是东西厢房,一共十个房间,可以搬走的古玩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全是一些不能搬的古董家具。
李木子道:“我已经收拾了三个屋子了,师父、师弟,你们先住下,至于摆设之类的,我明天再去张罗。”
向东阳连忙说:“师姐,首都这块儿我熟啊,你要买什么?我带你去,保证八折、不,半价就能拿到。”
李木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说:“不行,你现在很危险,不能出门,还是乖乖在家当宅男吧。”
向东阳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道:“不是吧,那我不得发霉?”
我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经脉内的淤血还没有消除干净,别忘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向东阳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说:“师父,我明白了,就算发霉,我也不出去。”
我沉吟片刻,道:“东阳,今天晚上,我会将你体内的淤血全部清除干净。”
向东阳面色一喜,我又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个过程会比平时痛上十倍、百倍,还有可能造成猝死,东阳,你愿意试一试吗?”
向东阳完全没有犹豫,坚定地说:“师父,我愿意。”
我望着他的眼睛,说:“你可要想清楚,只有活着才有未来,一旦心脏骤停猝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向东阳握紧了拳头,道:“我想要力量,师父,如果没有遇到您,我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有得到了力量,才能自保,没有自保之力,我这体质,迟早是个死,我想要赌一赌!”
他说得很坚定,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有这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他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木子。”我说,“立刻去准备药汤。”
“是,师父。”
不多时,李木子就熬了一大锅黑乎乎的汤药,放进了大木桶中,我让向东阳脱了衣服,泡在汤药之中,又给他吃了一颗固本培元和保护心脉的药物。
他一进汤药中,就露出了痛苦之色。
“很痛吗?”我问他,他点了点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待会儿会更痛,你受得了吗?”
他眼底满是坚定之色,抓起一块白色毛巾,咬在口中,含湖不清地说:“来吧,我受得了!”
我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将体内的灵气灌入他的体内。
这次,我灌入了十倍于平时的力量,他顿时发出一声闷哼,死死地抓着木桶边沿,身体一下子弓起。
李木子守在门外,双手掐了一个法诀,绿色的藤蔓破土而出,顺着房间的外墙游走,不到十分钟,就为房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绿毯。
她嘴角上勾,说:“这下子,我看你们撒旦教,还怎么对师弟下手。”
说完,她盘腿坐在房门前,为我们护法。
而那个时候,上官家和唐家派来的人,已经和妄图潜入宅子里行刺的战斗到如火如荼。
首都市凄凉的夜空之下,一场苦战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一直到了凌晨四点,李木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目光冷峻。
她站起身,缓缓来到房间后面,扒开茂盛的树叶,看见里面缠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浑身是血,似乎在外面战斗了很久,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却栽在了藤蔓植物之下。
他挣扎了一下,李木子冷然道:“你最好别动,植物已经长进了你的经脉之中,你每动一下,都会刻骨的疼痛。”
那男人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木子,李木子冷笑道:“想要对我师父和师弟下手?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罢,她双手结了个法印,那男人从藤蔓中滚了下来,身上还缠绕着无数的藤蔓,那些藤蔓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动,他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挣扎。
她将他拎了起来,大步走到门边,打开朱红色大门,往宅子外一扔,道:“人抓住了,带回去好好审问吧。”
几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几人身上都带了伤,朝她一拱手,道:“李女士,我们是唐家人,这就带他回去。”
说完,他们走上来拎起那人,转身就走。
“等一等。”李木子道,“上官家的人呢?”
那些人道:“上官家的人都已经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