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你怎么了?”石头爸看徐福伸向自己的双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徐福略显尴尬地缩回手,石头爸不记得了也许是件好事,不过他也是第一次拿老师的研究成果去救人,心里没底,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他的老师明面上是西方圣光教的传教士,私底下还是圣光教的炼金术师,也可以理解成西方的化学家。
西方医学伴随着物理学和化学的发展突飞猛进道一个新的阶段,所以很多的炼金术师都开始把炼金术和医疗结合起来,这才诞生了很多特效药的雏形。
大家只知道徐福跟着洋大夫后面学会了西洋的医术,却不知洋大夫连炼金术也教给了他,并且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遗志——找到治疗百病的元素。
当初洋大夫咽气前才告诉了徐福床下手提箱的秘密。但是没说这种物质是什么,也不确定这个东西能不能有效,有什么样的效果。
可以说一切还没来得及实验他人就走了,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今天石头爸遇险,估计他都快把这个给忘了。
石头爸稍稍适应了下,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山上来了,但是睡了一觉过后感觉自己休息得很好,仿佛身体里藏了好几个人,有使不完的力气。
徐福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石头爸的身体,尤其是他后背原来伤口的位置,手电筒照在上面竟然看上去真的完好如初。
“你能走吗?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或者跟以前感觉不一样?”徐福关切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身体好着呢”,石头爸脱口而出,随即想起徐福的本事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问道:“徐大夫,我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因为徐大夫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夫,镇子上的人如果病得急来不及去县医院的,基本送到他这儿准保没事。
他也仔细检查了遍身体,双手把够得着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大声说道:“糟糕!衣服破了!完了完了,回去要挨婆娘说了!”
他哭丧着脸跟徐福汇报道:“徐大夫,我感觉我除了头昏昏的,好像断片了,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你看我现在多有力气!感觉身体里像藏了几头牛一样!”
说罢为了演示下自己的力气,他对准旁边的杉树树干就是一拳。
正常来说也就是他和杉树各自破点皮了事,结果这一拳下去就听到吱嘎一声,二三十公分直径的树干直接被他锤断了。
石头爸和徐福看着缓缓倒下的树干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没发觉原本破皮的拳头竟然在自己快速愈合,不一会儿的功夫只留下被蹭掉的死皮和一点点血迹。
石头爸本能地看了眼自己的拳头,看着拳头上的血迹他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地破皮了,可是他握了握拳之后却并没有感觉到预期之中的疼痛,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擦了擦有血迹和死皮的地方,竟然像抹污泥一样一擦就擦掉了。
“这……我这么厉害?”石头爸难以置信地看看断成两截的树干,又看看自己的拳头。
徐福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他走到石头爸跟前说道:“你刚刚在森林里昏迷了,保险起见,你回去前跟我回教会检查下吧。”
石头爸看到自己这么生猛,心里也感到一丝异样,也就乖乖跟徐福做检查去了。后来做完检查,徐福给他换了身衣服送回了家。
俩人离小石头家大院还有十来米远便听见了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哭声。
石头妈从小石头那儿得知丈夫受伤如此严重心里已经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又听小石头讲徐大夫说明天自己男人就能回来,所以她只能期待奇迹会发生。
石头爸因为失忆了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过年的自己女人竟然哭这么惨,传出去不得被邻里乡亲们笑话嘛。
他不好意思地跟徐福打了声招呼,然后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娃儿他妈大过年的哭什么呢!”
石头爸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石头妈和小石头先是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争先恐后地跑到院子里。
看到和徐大夫并排站着的石头爸,石头妈那是又惊又喜,小石头第一时间就绕到自己父亲背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父亲的背,发现原本那个窟窿竟然不见了,现在这宽厚的背摸起来就跟以前一样!
“阿爸!”小石头大喊一声便扑进父亲怀里哭了起来。
石头爸不解地看着娘俩,吐槽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哭得像我死了似的。”
石头妈表情有那么一瞬凝固了,她快速地看向徐福,后者则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心领神会没有接石头爸的话茬,而是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说道:“不说了,来,进屋吃年夜饭!”
石头爸拍拍怀里小石头的脑袋,扭过头对徐福说道:“徐大夫,多亏你救了我,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
徐福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盛情难却,还是留下一起吃了年夜饭。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提山上的事,这就是这个时候大家发现,石头他爸丢失的不只是今天的记忆,就连之前的记忆他也只记得个大概了。
趁着石头爸带小石头放烟火的功夫,徐福问石头妈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石头妈点点头,随即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给徐福磕头。
“谢谢徐大夫救命之恩!谢谢徐大夫救命之恩!”
徐福叹了口气,扶起了女人,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救他,我用了我师父留下的特效药才让他恢复的,只是对于这种特效药就连我师父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没事的徐大夫!我听小石头讲他背上开了个洞的时候我心都死了,现在他能说话能吃饭活得好好地,能有啥问题呢?”
是啊,能有啥问题呢?如果事情真的就此结束也就不会成为坪山镇的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