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梅,你手机呢?”浩子挠挠头,诧异的问道。
往常奶茶店没生意的时候,小梅经常和人打电话打发时间。今天她却拄着下巴,很安静的坐在柜台发愣。
小梅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机?我手机丢了,改天还得买个新的。对了浩哥,你要喝什么?”
“菠萝汁。”
浩子道了一句,蹲在门口抽烟,不知怎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丢了?
忽然,他心里一沉,想到小梅的手机,似乎是红色的。而昨天,他在闫妄兜里掏出来的手机,也是红色的。
莫非……
浩子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抑制住那种愈加明显的心惊肉跳的感觉,暗暗咬牙:“不会的,我没有漏出任何破绽,闫妄只是个混混,他怎么会有这种城府?”
抱着这种侥幸的想法,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逃跑,浩子觉得,很可能只是自己多虑了。那个手机的颜色,很可能只是个巧合。
“浩子?我找你支点钱用。”闫妄一进门,就看到靠在柜台和小梅说话的浩子,笑着走了过去。
“支多……”
“嘭!”
闫妄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出,直接让浩子痛呼一声趴在地上。随之提膝狠狠一顶,一记肘击砸在他后颈,前后不过五秒,三次重手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弥留之际,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这不是巧合。”
“别忘了我对你说的。”闫妄朝小梅无声的做出几个口型,扛起浩子扔在后车座,朝星仔打了个手势。“走”
闫妄在路上很小心,毕竟电影中经常有‘xx醒来,趁其不备然后各种捣乱,导致车最好撞树,撞墙。所有人都晕,都死,就他清醒,脱困升天’这种情节。
浩子确实醒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的按下了内兜定位器的按钮。然后尝试的挣扎了一番。
但无奈他跟闫妄之间实力差距太大,闫妄只是动了动手指,便卸掉了他的四肢关节。
没过多久,他和星仔架着浩子来到舞厅包厢,李先生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果汁。
“条子?”李先生拄着下巴,笑着问他。
浩子瞪着眼睛,强自镇定:“什,什么条子?”
心里暗暗叫苦,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闫妄竟然能记起来昨天醉后的事情。
他以为是昨天自己太不小心,被闫妄发现了换手机卡的事情。压根不知道,自始至终,都是闫妄特意搞出的幺蛾子。
啪!
闫妄没有废话,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随即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掏出两个手机递给李先生。
在浩子青白交加的脸色中,李先生打开一条短信,在他面前晃了晃,嘴角绽放一丝若毒蛇一般阴冷的笑容:“怎么?有什么解释的吗?”
星仔提着啤酒瓶,在他脸上敲了敲:“闫子手机掉了,然后被你捡到?还是说你只捡到一个电话卡?”
浩子阴着脸看向闫妄:“你晚上没醉?”
闫妄撇嘴冷笑:“你运气不好,我昨天拿的是小梅的手机,今儿还她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充电时发现,自己的电话卡被换了。昨天晚上把我送回去的可是你啊,除了你,还有谁能办到?”
“果然……”浩子闭上眼,再不说半句话。
这次输了,不是输在其他原因,而是运气。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他无话可说,只能归功于自己的运气太差。
老天无眼,竟然不帮他,反而站在闫妄这边。
就在这时,一个混混冲了进来,紧张的说道:“李哥,下面有条子过来查场子!”
“嗯?”
闫妄脸色微变,一脚踹翻浩子,两只手迅速在他衣服掏了掏,却一无所获。
条子怎么知道他在这里?浩子身上一定有定位器,但是现在反应过来,无论搜没搜到定位器,都已经为时已晚。
“怎么办?”星仔一啤酒瓶砸在浩子脑门上,啤酒瓶直接破碎,浩子脑壳上直接被开了一个血口子,两眼翻白,一声不吭的躺了下去。
李先生沉着脸站了起来,拉开了星仔,踢了浩子一脚:“条子来了。为了一个卧底,被查封一个舞厅,不值得,把他扔出去,从后门走。”
闫妄二话不说,提着浩子将他从窗口扔了出去。随即跟着李先生,三人迅速走出包厢,从后门离开了舞厅。
李先生坐在车上:“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如若不然等他爬上位,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条子玩的花样挺玄乎,以后都得小心点了。”
“……把这个条子挖出来,他们短时间应该不会贸然行动了。咱们应该会安全些。”星仔一打方向盘,拐到了一个ktv把车停了下来。
闫妄望着车窗外,内心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李先生,你说如果我们吞了这批军火,能行吗?”
“怎么说?”李先生闻言,好奇的看着他。
“浩子是卧底,这事儿还没人知道。条子那边为了卧底的安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公布身份吧。起码这段时间应该不会。”
闫妄眯起眼睛,轻缓出声:“我觉得,咱们不如利用这一点,我和星仔这两天不会露面,您明面上给大家说,浩子,我,星仔一起去办事。
到时候我们弄死那群人,把钱货都拿回来,到时候就给那边的走私商传消息,说出了内鬼,被人端了点儿。
把黑水泼在浩子身上就行了,就算他们不信咱们,自己查也能查出来,浩子确实……是条子。”
李先生听罢,沉默了很久,才朝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问题,那边的人可不好弄,都是真干过仗的,你们确定能干得过他们?第二个问题,如果那边不听咱们的说辞,不再供货怎么办?”
“额……李先生,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闫妄这才明白,自己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了。
“不,建议很好。”
李先生摸了摸下巴,脸上忽然浮现一抹狠厉:“那个家伙接连提价,堂主也有意断掉这条线。这次,咱们就给他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