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嫁入豪门的这个过程,真是太艰难了。每次我搭上一个有钱男人,我都以为有了希望。为了套牢他们,我和他们睡觉,更想用孩子套住他们。可是每次,他们都狠心地让我把孩子打掉。你知道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孩子,九个啊。有一个,甚至都八个月了,是个大胖小子,生出来都能够养活了。可是,那个畜生他逼着我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后来,后来我终于没有了生育,你知道我有多痛。其实,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还有儿女能够承欢膝下。”
左浅一直都觉得自己生来没有父亲,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她一直都觉得,她不像其他幸福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幸福圆满的家,是今生最大的不幸。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相比较文景起来,她简直比她幸福不知道多少倍,至少她一直有一个全力为她的母亲,现在还遇见了霍云清这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老公。
“那你为什么会做那事?”
“发泄。纯粹是为了发泄。因为我嫁入豪门之后,才发现真正让我窒息的,其实是一直让我想要过的豪门生活。”
左浅一直以为和她这辈子也没有任何关系的豪门生活,最多也就是一副纸醉金迷的状态。可是,等她听了苏丽丽的所说的之后,她才知道,豪门生活多么地让她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
在监狱里见了苏丽丽之后,回去的途中,她整个人都还晕乎乎的。
左浅自我感觉,苏丽丽和她一番有关豪门生活的谈话,把她三观都扭曲了。
一入豪门深似海,从此幸福是路人。
左浅不断地感叹,自己幸好嫁了霍云清这么一个小人物。
她和他在一起,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可是,至少她和他这样的小人物在一起,每天都感觉脚实打实地踩在地上,一步一个脚印,总之两个字——踏实。
经历了文景这件事后,霍云清一直在思考,思考他是不是有必要,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的小妻子。告诉她之后,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两人都一起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
左浅一回家,霍云清就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今天是他们两人结婚半年的纪念日,他定了餐厅,两个人要庆祝一下,半个小时后开车到楼下接她。
同样,左浅经历了文景这件事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的她,今天见了文景,知道苏丽丽在另一个城市也恢复得不错后,她认为,她也应该开始她新的人生了。
每个人一身中会遇见无数的坎,她左浅,从来都积极乐观。
一个坎阻挡不了她对新生活燃起的熊熊热情,以及灌注在里面的重重希望。
文景那件事,今天她去看她之后,就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
她左浅要擦去眼里和心里堆积重重地阴霾,大步朝前去。
两人结婚这么久,左浅很少接到老公霍云清这类的邀约。一回家就意外的接到他的这个电话,心里未免惬意。
“霍先生,你刚刚的一通电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约会你的老婆吗?”
霍云清在左浅的眼睛里,相比较其他男人的浪漫,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沉稳、可靠,相对来说不是很浪漫,生活情趣没有多少的男人。
老公突然浪漫一把,她自然忍不住揶揄一番。
“左浅小姐,听你说话的口气,我可以理解为,你很乐意接受你老公的邀约?”
霍云清眼看自己的小妻子消沉了大半的时间,意外地听见她声音带着一丝久违的轻松和俏皮,忍不住心里也跟着一乐。
“老公的邀约,自然要答应。不过我有个要求,今天不能再去大排档的,必须去一个高档一点的餐厅。我左浅今天要好好地庆祝,之后再继续我积极乐观的人生。”
一听自己妻子的话,霍云清也跟着心里一松。
就像是有一缕阳光直射入心房,扫去了他多日对自己小妻子担心的重重迷雾。
他心里再次漾起喜悦的涟漪,在电话这边,用他那清凉的,低如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回答,“嗯,不去大排档,去高档餐厅。不过先说好,不准心疼钱。”
“我不心疼钱,我今天只管把自己打扮得貌美如花地来见你。”
听着自己小妻子的一番话,霍云清真心觉得以前的那个她又回来了,不,是更好的她回来了。
他在电话这边,嘴角微微挽起,“好,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
左浅今天,当真精心地打扮了一番,不仅画了淡淡的妆,而且还穿了一条颜色很亮丽的裙子。今天的她,和霍云清一起出现在餐厅的时候,简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来餐厅里的顾客频频侧目观赏。
霍云清今天,不仅准备了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玫瑰,更是带上了,那枚,请意大利顶级工匠,耗时将近半年,精心打造的钻戒。
她手上一直都差她这么一个代表着重大意义的钻戒。不是没想到,而是她手上的这枚钻戒,意义非凡,必须经过精心设计和打造。
左浅接过霍云清手里的玫瑰,已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当她再从他的手里接过紫色丝绒盒子装的钻戒时,几乎激动得无以言表。
那是一枚表面看似很普通的铂金戒指,可是只有信心观看,才能发现,这枚戒指看似普通,可顺着雕刻的纹路,镶嵌了一圈细碎的钻石。等戒指戴在手上后,它不仅把整只手都衬得纤纤好看,更是把戒指精妙设计和精心打磨的美感,展现无疑,就像是一件衣服,未上身提起来看,很一般,上身后才发现,原来这件衣服这么好看。
“喜欢吗?”
霍云清拉过自己小妻子带着钻戒的纤纤玉指,在餐厅璀璨的灯光下细细打量,不愧是意大利顶级工匠耗时半年的作品,他很满意。
“喜欢。”
“老公,今天的我,本来心情很不好。不过,现在很好了。”
“很不好?”
自己小妻子的每一丁点心事,霍云清都想扑捉,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心情不好。
“今天我去监狱,见了文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