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这东西,就是大街上随处都可以买到的,并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她觉得很好.公公送的见面礼,同时自己的老公挑选时也花了不少心血。
最重要的是,这石头,虽然不比其它值钱,她觉得好看。
“就算这石头再不值钱,可也是公公和老公的一番心意。有他们的一番心意,我就很满足了。钱多少并不重要。”
左浅所说的,全都是她的真实想法。
可文景听上去,全都是她为自己寒酸找的托词。
她无比嫌弃加鄙夷地把手上的破石头还给左浅,“一块破石头,轻易就把你打发了。倒是你这种女人也好打发,他们不欺骗你,你也能够自欺欺人。”
文景话说得实在难听,苏丽丽听不下去了。
要不是总裁大人要她对他的身份保密,她恐怕早把知道所有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了。随便露个总裁大人财产的冰山一角,也足以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文景下个半死。
可总裁大人命令不敢违背,她不能说。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让她随意地欺负左浅。她苏丽丽向来懂得知恩图报,不为左浅和她同事一场的情谊,也为总裁大人每月给她的白花花银子,以及一大堆好得不得了的福利。
“文静,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社会流行着一个说法,有钱男人一个月挣十万,给你花一千。而没钱男人一个月挣一千,可这一千全部都给你花。我想,是个女人,都会选后一种男人。因为前一个男人,只对你百分之一,而后面一个对你百分之百。你和左浅两个人,你很明显是前一种女人。可人家左浅,就算钱没有你多,人家老公爱她爱得要命,对她百分之百啊。所以,无论你怎么在我们面前炫耀,你都比不上她幸福。”
苏丽丽这话说得太直白,左浅觉得有些伤人,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算了。
文景眼尖地注意到左浅拉苏丽丽的动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莫名一笑。
“我不和你们这些穷人计较。我是没得到我家男人百分之百的爱,可是她给我的这些,我满足了。话说,你们男人爱你,可怎么现在还让你们坐公交?让你们穿着个几十块钱的T恤在我面前晃?让你们天天辛苦上班受老板的气,而不像我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一有时间就去私家会所里美容做SPA...”
苏丽丽把自己的日子说得有多光鲜就多光鲜,可是嫁入豪门后,隐藏在金钱下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其实越是说,越是觉得凄凉。
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得知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还养了无数个,她躲在屋内哭了多少场。
婆婆嫌弃她没有一个好的娘家,为夫家带不来什么利益,成天有事没事找茬,恨不得让她消失在那个家里。
还有那几个孩子,指使她起来,她比佣人都如。
她内心里,其实好羡慕左浅和苏丽丽,虽然没什么大钱花,可有老公百分百的疼着。
文景表面上对他们两人的小幸福表示不屑,可是她嫉妒得快要发狂。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为了不让他们都看出她的凄凉和不幸,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把自己伪装得比她们两人谁都过得好无数倍。
无论文景怎么炫耀,左浅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正如苏丽丽说的,她家老公虽然不能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是她觉得她非常的幸福。他老公给她滋养般的爱,任何荣华富贵都比不上。所以,无论文景怎么说,她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可苏丽丽不同,苏丽丽越听越觉得火大。
话说,她今天和左浅两人吃火锅吃得欢,硬是被她拖到这里来。
他们两人是故意和自己过意不去吗,才被她拖到这里来听她炫耀的吗?
“你就不要再在我们面前炫耀了。我们是穷,我们是没钱,我们老公是没有本事,可是你过得幸不幸福,只有你自己知道。”
就像是吃火锅的时候,苏丽丽对左浅说的,她一看就知道左浅幸福,因为她一结婚后,就散发出一股婚前没有的美丽。而与之相反的文景,虽然各种高级护肤品,把自己保养得白嫩嫩。可是苏丽丽一看,就知道她过得并不幸福。
“不说了,不说了。既然你们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来来来,吃菜喝酒。这些菜,还有这么贵的红酒,想必你们一辈子都很难吃上一次,不要浪费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无论怎么说话,都在炫耀。
苏丽丽自觉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差点起身,拉起左浅就离开。
裴少国庆大假,应酬不少。
他一进门的时候,就眼尖的看见他姐姐的情敌——左浅,也意外的在这个酒店。
话说,他一直想让左浅——这他姐情敌喜欢上自己,这样他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霍云清,这个他姐姐一直喜欢的人了。
但自从上次被霍云清警告过后,他就算有这个想法,可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
刚刚意外眼见地见到左浅,他一想,偶遇不算骚扰吧,于是在外面和本来约好的人草草地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朝左浅他们所在的包房走来。
假装地走错房间,推开门,来个千年难得一次的偶遇。
文景、苏丽丽和左浅,三人之间正散发着浓重的*味,这*味随着突然推开的包房门,以及唐突走进来的裴少,一下消散得无影无踪。
文景之前,陪她老公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当时裴少和他老公争夺一副耳环。
文景缠着他老公把这耳环当做新婚礼物送给她,而裴少当时拍这耳环,就是为了讨身边一个女伴开心。
当时文景的老公,喊价喊到十万就再不愿意加价了,而裴少直接把那耳环的价格从一位竞拍者口里的二十万,升到了五十万。
一副价值几万的耳环,被裴少当做玩玩而已地以五十万的高价买下,并且还只是为了讨女伴的一个开心。
那次拍卖会后,文景就深刻地记住了裴少。
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在报纸、以及电视或者在杂志上关注这位金光闪闪的财阀二代,并且一直试图找个机会和他认识。可是她拖了好多关系,要么连裴少的面都见不了,要么就是费尽心力见了人,人家根本就不鸟她。
裴少莫名地推门进入,文景以为自己对他的倾慕终于被发现。
兴奋得,差点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
而左浅,一见到进来的人是裴少,来不及多想,反射性的就拿起身旁的包盖住了她的脸。
裴少也不等文景招待他,笑吟吟地就故意坐到了左浅的身边。
财阀二代裴少进了自己的包房,文景瞬间觉得蓬荜生辉,她简直恨不得过去,直接贴着裴少照一张相,上传到网上,向那些平日里都不怎么打理她的贵妇名媛们看看,她都攀上了谁。
文景端起桌上的酒杯,万般殷勤地走到裴少的身边。
“裴少,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记得我?我感到受宠若惊。”
裴少一进来,目光就一直落在左浅的身上。
他坐在她的身边,也不去拉她手里挡着脸的包,就只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包,像是故意在和她拼耐力一样,心想,我看你能够装鸵鸟,能够躲我到什么时候。
裴少突然被文景打扰,连看都没有看文景一眼,就直愣愣地回答她了她三个字:“你是谁?”
裴少说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三个字,就像是一碰冷水泼在了文景身上,让她瞬间脸上挂不住。
苏丽丽本来气得想一走了之,可发现了这有趣的一幕,倒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了,反而坐在那里,意犹未尽地等待这一出好戏的发生。
就算文景被裴少泼了一身冷水,可是为了挤进豪门,她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她硬是重新挤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同交际花一样戳了一下裴少,笑着对裴少说:“裴少真是会说笑。你若不认识我,你怎么会到我的包房里面来?裴少,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你干嘛戳我?”他这一戳,当即就让裴少不高兴了。他很嫌弃地拍了拍文景戳她的地方,无比严肃,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我当真不认识你。我进这里来,只是因为我认识她。”
文景看裴少指了指左浅,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她?你确定?”
“我很确定。她叫左浅,嘉利公司的小前台。今年22岁,双鱼座,生日是3月4日,血型AB型...”
裴少如数家珍地背着所有左浅的信息,把旁边的苏丽丽的惊得一愣一愣的。他背完后,无比认真,丝毫看不到一丝玩笑地问同样惊惧到下巴快要掉下的文景,“她,是你的朋友吗?”
“嗯。算是。”
“那我告诉你,我从见她第一面起,就爱上了她。既然你是她的朋友,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让她不要见我就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裴少忍不住拨了拨,他额前今天刚弄的一撮发,“我很帅,不是吗?假如你也这样认为,你就让你的朋友接受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