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义宏帝,两人将今日的事情凛告。
百里钰道:“药王谷谷主已经制作出一批药物,兽城收到白玲儿被四禁的消息后难免会有过激的举动,儿臣请旨镇守西南。”
他要走?
一听这话苏青傻眼了:“西南有将领镇守,而且,西北这边东澜国也得防备,军队若是调离,恐怕被人趁虚而入。”
“无需调走西北的军队,只要父皇下旨,西南的大军自然听从调派。”百里钰道。
所以,他准备去代替西南领兵将军的位置?
苏青看向义宏帝。
义宏帝好奇的看着二人,心里琢磨两口子该不会是吵架了吧,但是他身为长辈不好过问儿媳和儿子的私事。
“兽城的兽大军已经在西南边境垫伏,你可想清楚,与**战,不比与人战斗。”
“儿臣深思过,西南边境一旦被攻破,将有三百里地没有城防。正是因为此战凶险才更加不能有失,儿臣不亲自前往,不放心。”
义宏帝看向苏青:“啊青,舍得钰儿走吗?”
苏青被问的眉头紧皱。
舍不得就能不走吗?
而且义宏帝这语气,他似乎赞同百里钰前去西南。
百里钰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素净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愿意,却还是懂事的福身:“王爷是饱读兵书日夜忧国,如今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儿媳自然不会不舍。”
“只是,散播战乱消息的事情父皇不管了吗?此人故意扰乱民心,其心可诛,应该派人严查才是。”
反正百里钰在京都,此事就让他去查嘛,去什么西南边境。
“此事朕会让习羽负责,啊青,雅儿许久不见你,难得进宫一次你去看看她。”
义宏帝这是要支开她,苏青有点不情愿,还是行了礼退下。
义宏帝让同候的公公一并下去,眼神变得严肃:“西南的情况,你可了解?”
了解归了解,说却不能说。
百里钰道:“儿臣知晓镇守西南的齐北誉将军打仗的本事不如儿臣。”
“呵呵呵……”义宏帝笑了,百里钰这话说的真给齐北誉面子。什么叫不如啊,简直天差地别,一个天才一个废物。
“此人晓勇,也为大明立下不少功劳。念及他老家便在西南之地,朕恩准他一家老小定居西南。然而近年来,西南之地在他的看守下劫匪恒生,祸事不断。”
话已至此义宏帝已经准确表达出自己对齐北誉这人的不满了。
百里钰心领神会:“儿臣此次前去一定会彻查,他若有过,必不轻饶!”
“西南情况紧张,你哪里有时间慢慢调查。”义宏帝眼中闪过杀机:“朕要你杀了他。”
清义伯就在西南之地,也在调查齐北誉这个人。
于是,清义伯遇刺了!
清义伯的部下传消息回来,能确定行刺的人就是齐北誉,只是齐北誉在西南之地盘据许久,根基稳固,罪证被他销毁的一干二净,想要逮捕审问怕是为难。
连当朝伯爷都敢刺杀,这样的武将,义宏帝怎能留他。
百里钰沉吟片刻:“是。那他的妻儿呢?”
“罪不及妻儿,事情做得干净些便是。”
......
苏青出了御书房到了百里雅宫中,两三月的时间不见百里雅越**亮了。
“前两日夏家的人进宫看过夏嫔,同夏嫔之间发生了一些争执,只是不知她们因何事争吵。”百里雅同苏青说着家常闲话。
说起夏嫔,苏青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她定然不会甘心现在的处境,雅儿要好好注意一下才是。”
坐了许久,百里钰过来接她
。
苏青和百里钰一起出宫,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
好久,苏青实在是憋不住:“你怎么突然想去西南?”
百里钰侧眸扫了她一眼,不语。
他这样子苏青就想起之前他让生孩子的事情,心中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她的反应让他不高兴了,所以不想看见她?
“父皇怎么说?”
“圣旨已经拟好发往西南。”
苏青诧异:“这么快?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这么着急?可再有三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啊。”
百里钰道:“回去收拾下行礼,天黑之前能抵达培安城。”
“你独自前往?”
百里钰侧眸脾貌过去:“你要与我同行?”
苏青还真想同行。
“这次有人散播战乱,其目的是针对我,不处理好我担心生出事端。不如你先缓两日,这些事情都了结之后我们一起前往?”
百里钰倒是意外她居然真的愿意同行。
上次带她去兽城她可是一路上吃苦叫累走不动动的样子。
“是我主动向父皇提出要求,不便逗留。你既然想来,届时让宁六和蓉儿护送你。”
确实是这个道理。
苏青也不是割舍不下儿女情长的人,就应下了。回家后苏青去准备两身换洗的衣物和干粮,百里钰去和苏长云告别。
说是告别也只是通知一声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谷主在院子门口等着百里钰,见他回来,走上前去:“真要离开?”
“有些事情需要我在京都消失才能做。”
行礼收拾好,苏青送百里钰出城,面上淡淡的,眼里却写满了不舍。但这个男人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想到王爷突然就走了,一点都不习惯。”青儿道:“王妃,我们回去吧。”
“去三里庄看看。”正好出城了,她顺便过去向元琴了解下那些佃户的事情。
佃户们都一起被抓进牢中,这些人不值得同情,但其中有几个孩子却有些可怜。
三里庄。
元琴端上茶水:“下头有几户人家这几日有些奇怪,原本此事我暗暗留意着,却不想到他们已经进城去找王妃了。”
“那群佃户中还有我们庄子上的人?”元琴点头:“有两户人,都是穷苦百姓,他们当初也认错了,我便没有赶尽杀绝。他们被官差抓捕的消息传回来后,刘家的老母亲来求我,我才知道此事。”
被赶走的那些细户日子确实艰难,但是还留在庄子上的两户人家生活还是过得去的。
至少他们今日带着家中骨瘦如柴的姑娘去卖惨,却知道将圆润的儿子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