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看见此人就控制不住的露出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人可是个带兵奇才,当年他投靠的不过是个总兵力才十几万的小国,却愣是将大明国一个大国打的气喘吁吁。
当然这也是师傅说的。
如今想起师傅的话来却让她乐不思蜀,不管这人以后是个多了不得的将军,此刻人家都还是一个少年郎,苏青如斯美人冲着他一笑,顿时让他脸颊通红:“草民元若,拜见王妃。
那妇人也赶紧道:“草民元琴拜见王妃。”
“不必拘礼,起身吧。元娘子,正好本王妃有事找你,你在这庄子上生活的时日长,对这里的情况更加了解,本王妃想将庄子交给你打理,不知你可愿意?”
元琴着实没想到王妃居然会给她这样大的恩典,顿时受宠若惊:“这……妇人从未管理过庄子,担心办不好事情,辜负了王妃的厚望。”
“我对庄子只有一个要求,明年粮食产量提升三倍。此事你可有自信办到?”
元琴有些迟疑:“若只是比今年提升三倍……其实只要让佃户们好好耕种就可以。”
苏青满意的点头:“佃户们去留招收都有你说了算,如此你可有信心办到?”
元琴还是有些迟疑,之前她心中只有仇恨,除了给小妹报仇她几乎不会想其他事情。
可现在突然让她管理庄子上一百多口人,她很怕自己做不好。
她还没有回答,她弟弟倒是催促她了:“姐姐,王妃愿意给你这份差事你就应下吧,就算有差池,还有我帮你看着呢。”
元琴其实也心动,有这样一份差事总比让她在家闲着要好。
听弟弟这么说,她眼中划过坚定:“谢王妃赏识,民妇定然不辜负王妃的厚望!”
苏青这才看向元若:“其实我有意让你为我办事,不过你若是想跟随元娘子打理庄子,我也不会勉强你。”
元若愣住:“王妃想让草民做什么?”
“加入关中军,替我探查一下军中的风气。”苏青也直接。
关中距离京都五十里地,苏青如果猜的不错的话,百里茂和百里守勾搭不了她父亲,也就是苏长云,就会对关中的将领下手。
去外地从军要离开家人,而且做得事情还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苏青跟他直言。
元若倒是不怕危险,其实他本就打算从军,只要他的地位能与三王爷匹敌,就有资格彻查小妹的案子。
只是他很意外,探查这样的工作需要信任,王妃才刚见到他居然就将信任交给他了。
元若心中感激,怔楞过后立即道:“草民愿意,草民回去就收拾行李!”
“不急,关中的人物关系我跟你说说先。”苏青让元琴先回去,留下元若跟他仔细交代了许多才让他回家。
次日一早,元家的老娘又来找苏青了。苏青听说她来,还以为她是不想儿子参军,毕竟做军人是很危险的。
如果老人家担心儿子,那苏青便不勉强了,结果元老娘也是来感谢她的。
这么大把年纪的老人家给自己下跪磕头,苏青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但元老娘扶都扶不起来,一定是磕完了才肯起身。
昨日该训斥的话已经训斥完,苏青宣布了元琴管事的身份,就叫春兰留下先协助她一阵儿,这才启程去了下一个庄子。
下面两个庄子的管事和澜如依没有沾亲带故,又听说了苏青的手段知道苏青不好惹,这次规矩多了。
接过他们递上来的账册,见这账目上的记录和她之前看过的一样,没有作假,苏青也不想为难他们。
“你倒是规矩,没有拿假账本糊弄本王妃。既然你还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本王妃也不愿意将人赶尽杀绝,这庄子本王妃让你继续管着,但若是有一处做不好,你可知后果?”
管事的赶紧道:“知道知道,王妃放心,日后小的一定规规矩矩为王妃办事,绝对不敢有半点差池。”
“如此甚好,带本王妃下去看看吧。”苏青走在前头,瞄了眼身后的管事:“你若是忠心,本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你,但你若是想两头靠,也想想本王妃那个师妹愿不愿意浪费力气保住你。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的往后绝对不敢生出不好的心思,王妃放心。”管事心中那点心思此刻是完全没有了。
谁说这位王妃是个草包来着,这气场简直吓死人好吗?
他冷汗都流了一背心了!
幸好他没有听别人的唆使跟三王妃对着干,不然现在下场不知道多惨!
苏青很满意管事人的表现,让他将不必要的人清理出去,他一听就懂,将庄子上澜如依安排的几个嬤嬤ㄚ鬟麻利的撵走了。
苏青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一连串的行为在京都都已经传开了。
难得的这次不仅没有骂她,京都贵妇人们还用她作为典范教育自己的女儿到了夫家不用一味的讨好婆婆、妯娌,应该如何睿智的为丈夫谋划。
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他好了,她才能好。
百里钰在京都其实也是香饽饽一个,长得好,又有本事,倾心他的姑娘还是挺多的。
只是他在京中的处境,想到他的那个师妹还有之前喜欢他的那个刘瑶,姑娘们也是明智的,再是心动也都对他望而却步。
如果她们当初没有却步,如果她们能有苏青那样的手腕儿将百里钰的产业争夺回来,往后可就完全不用看澜如依脸色啊。
毕竟那些产业是百里钰私人的,本身就不需要澜如依打理。
风尘仆仆回家的苏青还没有时间过问京都众人对她的夸奖:“元家小妹的案子进展如何?”
苏青疲惫的往软塌上一躺,她身边的人都跟着她一起刚刚才回来,她问的自然是在家游手好闲吃软饭的百里钰。
“很顺利,只是目前无法牵连我那个师妹。”百里钰一如既往地的淡漠,看到媳妇儿在外忙碌了几天回家都要累摊了的模样,他也没有丝毫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