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三个字,店家的声音都变小了几分:“你居然不知道乔风墨?”
左老头挠了挠头,难道这个乔风墨这么有名,看来他十几年没有出来,这天已经变了。
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这从山里出来的孤陋寡闻,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打听一下……”
“难怪,这乔风墨是匪帮的帮主,可以一人降千人,一身白衣配剑,让恶人闻风丧胆。”
“而且这匪帮可是神秘的很,朝廷三番五次的想抓他们,偏偏连他们的大本营都上不去,不是我说,这朝廷还是放弃吧,这个匪帮只要有乔风墨一天,他们就动不了,况且这匪帮都是为大家做好事,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他们呢。”
左老头听了这一番话,乖乖,这林小七找了个夫君还不错,在江湖上还颇有口碑。
而且这么厉害,和明月宫对峙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左老头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开口说乔风墨三个字时,旁边那个白衣男人看了看他。
左老头再接再厉:“店家,那什么地方能够找到乔风墨?”
店家为难的摇了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这谁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匪帮在蜀山与银川的交界,其他的这真的不清楚。”
左老头表示理解,眉头紧皱着。
这件事情可不能拖,拖的越长,林小七就越危险。
也不知道朱硃那个变态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在这边愁眉苦脸的,却听见旁边那个男子开口说:“你找乔风墨做什么?”
左老头看了他几眼,觉得他不像个坏人,眼睛闪过一抹光,“你知道他在哪?”
那个人点点头,“你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我找他是让他救人的。”
左老头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看到那个男子的神色非常的激动,身体前倾,眉宇间夹杂着急切:“救谁?是不是一个女孩?带我去!”
左老头:“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是谁?”
乔风墨眼底泛着红丝,他已经有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肝肺都像是被引炸了一样。
这个人一定是林小七!
乔风墨握着剑,“我就是乔风墨。”
左老头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
他快速简洁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个遍。
当乔风墨听到林小七在水牢里面被别人放蛇咬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气,身上溢出来的肃杀之气,就连左老头也不禁一震。
等听到林小七被那些人抓回去的时候,乔风墨再也按捺不住站起了身子。
他看着左老头,眼睛微微向下:“带路。”
他一刻也等不得了,现在,必须是现在,他要去把林小七救出来。
他要告诉她,他想她,不能忍受一刻的分离,也不能让她受到半丁点的伤害。
如果失去她,他也不是他自己了。
左老头也是心中焦急,除了面馆,直指北方:“那里,穿过那片树林,再往后会看到一层塔,那层塔就是明月宫。”
听了以后,乔风墨直接上马,双腿一夹,马儿风驰电掣往山上疾驰,乔风墨飞扬的发丝飘起,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飞起的尘埃中,左老头欲哭无泪,他可没有马儿那样的速度,只能认命的再爬一次山林。
可是却被后面的面馆老板叫住:“唉,你们还没付钱呢!”
左老头转脸,在还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了几个铜钱,“给,不用找了。”
说完以后运用起轻功,飞速的朝明月宫的方向奔去。
老板看着几个铜板,嘴角抽了抽,就这几个钱,想找也找不了。
乔风墨骑着的这匹马叫做踏雪,取自踏雪无痕之意,意思是马儿跑得又轻又快,速度绝对称得上一日千里。
原本需要一日的路程,骑着这马不到半日就能到。
远远的就看到那座七层的塔,乔风墨翻身下马,手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剑。
林小七,你不要怕,你的夫君来救你了。
乔风墨一身白衣,刚出现就很显眼。
明月宫是一座杀手阁,所以平日里也还是有客人往来的。
看到乔风墨。
门口的人迎了上去。
一男一女,女的妩媚无比,男的清秀俊俏。
两个人笑着:“这位公子,不知可有拜帖。”
乔风墨满脸寒霜,薄唇轻吐:“无。”
然后便是剑锋出鞘,面前划过一丝白芒,宛如天边的白鸥落下,仅仅一瞬,两个人便失去了生息。
乔风墨手腕轻轻一抖,剑上没有余下一丝血液。
他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立如松兰玉树,白袍随风起,就这样踏入了明月宫。
这里注定会有一场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也许是他在山寨里面呆的太久,已经有些人忘了他的名声,也忘了他白衣罗刹的凶残。
妄图动他的东西,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乔风墨在心里面悔悟,如果不是他手段过于温和,明月宫也不至于嚣张至此。
如果是柳朝江在此处,他恐怕忍不住垮着一张脸,寨主,如果你的手段能够称得上温和,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温和的人了。
明月宫第一层,全部都是收集情报的杀手,他们打架不行,逃跑却是一流。
就在门外的两个人死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人层层上报。
一男子面如虎相,从楼上直接跳了下来,地面被踩出两个脚印,他的肌肉几乎要撑破外面的衣服,让人看得出来,他力量强劲。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告诉宫主,这明月宫每一层就有一个层主,虽然平日里不出面,但是一旦有什么大事,绝对是出来主持大局的。
这个跳下来的人就是二层的层主烈逊。
他抱拳嗤笑一声:“又有人来明月宫捣乱,我来替宫主分忧。”
说了一拳就攻了上来,乔风墨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一瞬间,只是一剑,他腿上的筋脉就被割断。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上,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他抬头看着乔风墨,牙疵目裂,伸手指着乔风墨,“你居然敢!”
他下一句话没有说完,又是一剑划过,他的手臂也垂下,这下就连手上的筋脉也断了。
他整个人就算废了。
乔风墨白色的衣角从他的面前划过。
烈逊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他只听到一句比冬天含水还要刺骨的冷问:“林小七,她在哪?”
他猛然想起前几天宫主带回来的那个女子,那么这个人就是乔风墨了。
他们想要的就是他身上的虎符。
烈逊仰头大喊:“哈哈哈哈,你是来找她的,那个贱女人不知道被我们宫主玩儿成什么样了,你要是把虎符留下,我们宫主还能大发慈悲的留她一命,呃……”
还没有说完,他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那一把剑,那把剑已经穿破他的喉咙,从他的脖子直直的插过,然后再狠狠地一搅。
他痛的叫也叫不出来声音,就失去了生息。
乔风墨嘴角向下,这说明他非常生气,谁也不可以侮辱林小七,除非他想死。
明月宫的杀手已经知道来了一个硬茬子,他们都想要把他给解决,如果任由这个人找到宫主的面前,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人压住,然后以一个囚徒的身份送到朱硃的面前。
乔风墨有些不耐烦的转动了一下手腕,看着这些杀手,“速战速决,你们一起上吧,我的娘子还在等着我呢。”
此刻的林小七被苏朔带回了第五层,这一次没有被关在水牢里,反而是被锁在一间屋子里。
这个屋子看起来很是宽敞,而且梳妆台还有镜子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应该是一个女子的房间。
林小七那个时候装晕昏过去了,等到苏朔把她带回来,她还是闭着眼睛。
苏朔站在床边:“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林小七睁开眼。
“你有解毒的办法,我和苏清清都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们,我就替你隐瞒,你可以解毒。”苏朔开口。
林小七双手一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是天生的,爹娘给的,我也没办法。”
她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欠打,苏朔告诉自己好几遍要忍耐。
才忍下性子开口:“苏清清已经去山寨了,乔风墨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赶过来,并且把虎符带上,你应该也不想他受伤吧?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林小七抬头,装出有几分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苏朔:“你把解读的秘密告诉我们,我帮你逃出去,这样不是两全其美。”
“我可不相信你们,你们哥哥妹妹全部都是骗子,而且就凭你们也能够从朱硃的手里逃出来吗?如果被他发现了,我只会死的更惨,我还不如装成中毒的样子,待在这里等着乔风墨来救我呢。”
苏朔眼底发红,他无时无刻都想要把这个毒给解了,永远的受别人控制,这种生活他实在是受够了。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
苏朔伸手掐住了林小七的脖子,他绝对没有开玩笑,手越收越紧,林小七就刚才的影响,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
只能强挤着开口:“你……冷静一点……”
苏朔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手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