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被吓得一个激灵,警惕的问:“你是谁?!”
“老朽是被他们关在这儿的人,细细算来,已经有近十八年了。”那个声音略带感慨的说。
林小七:……
她刚刚明明都叫了好几遍,都没有人理,现在却突然间冒出来吓人……
她不想再理会这个老头子,当务之急,是刚刚看到的那条蛇,也不知道那蛇有没有毒。
伤口隐隐作痛,但是身体还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敢大意。
林小七垫着脚尖在水里轻微的挪动,就害怕那条蛇再缠上来。
天灵灵地灵灵,这条蛇快点滚远些!
一个满脸枯朽像乞丐一样的老人靠在墙壁上,听着那边轻微的水声,微微的摇了摇头。
开口说:“这种蛇没有毒,不会死人的,顶多就是疼几下,专门用来折磨囚犯的。”
“嘿嘿,不过这种痛苦有时候连大男人也受不了,更不要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儿。”
“真不知道他们和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拿这种招式来对付你。”
林小七还在奋力的与蛇做捉迷藏,听到这句话,果然觉得小腿的疼痛开始往上蔓延了。
不过还好她皮糙肉厚,虽然很痛,但是还可以忍耐。
也回了一句:“可能是夺妻之仇,杀父之恨,我也不知道。”
那边那个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没想到林小七会这样回答。
“有意思,有意思。”
林小七动了动手腕,缓解一下酸麻,机灵地问:“不知道老前辈又是谁?被关在这这么久。”
老人突然间沉默了,然后过了好久才开口:“家门不幸啊!”
林小七眯了眯眼睛,家门不幸,朱硃是小变态,难道这个老头是老变态?
林小七也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说?老前辈是……”
剩下的话她故意没有说出口,这个人被关在这这么久,肯定会憋不住的。
这个老头果然上钩了,他也沉沉的叹一口气,颇有几分感慨的开口:“没错,当年这个朱硃被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唉,果然……”
声音戛然而止,那个老头像是反应过来了,又一句话不说了。
林小七被急得心里发痒,不由得开口询问:“果然什么?”
那个老头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太低了,林小七根本就听不清楚,只能听到几个字。
什么背叛,什么教主圣女的……
林小七垫着脚把身子拼命的往那边挪,耳朵支的高高的,还是啥也听不见。
过了一会,那个老头哈哈大笑。
林小七不由得泄了口气,知道他是故意的,看来是知道自己打算了。
她也笑了两声,丝毫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往下面问了两句:“老人家,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老头显得有些惊异:“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把你抓来了?!”
“是啊,我是被他们抓来的,这里是哪我都不知道。”林小七声音里面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这里是圣魔教的一个分舵,叫做明月宫,他们的宫主是闻名于天下的反复无常,杀人不眨眼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长的奸诈的朱硃。”
听着这一串长长的形容词,林小七心里面冷汗直流,看来这个老头真的是恨极了朱硃。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道理,林小七提问:“圣魔教是什么?”
老头没有说话,像是一时语塞。
然后他又开口道:“圣魔教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你给我听好了,圣魔教是天下第一大教,有三个分舵,圣佛宫,明月宫,还有修魔宫,这三个宫,分别掌管传教,暗杀,还有阴司,圣魔教天下之教徒大千合几,盛名传以天下,救世人与水火之中,只有信圣魔,才能得永生之奥秘。”
“这圣魔教,可是天下第一大教,你居然说没有听过!!”
他的语气带着痴迷还有信服。
这让林小七听得眼皮直打哆嗦,什么圣魔教,这不就是邪教吗!还是给人洗脑的那种。
林小七轻声开口:“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个老头又沉默了,而且沉默的时间非常的长。
再开口,声音有一些嘶哑,还有一些无奈:“原来,圣魔教现在已经不在了吗?”
他喃喃自语,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还有自责。
林小七听了也不好受,不禁开口安慰:“可能真的是我孤陋寡闻,老人家,你别多想……”
老头开口:“唉……我就知道……”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语气非常的沉重。
林小七不忘记追问:“那么这个明月宫就是其中的一个分舵,可是他们的宫主怎么是这个德行?”
老头立马就爆炸了,声音极为不屑:“朱硃他算什么!他算个屁!他就是一个叛徒!现在的明月宫已经不属于圣魔教了!!”
听得出来他极为愤怒,而且还带着浓浓的失望。
林小七根据他的话产生了联想,这个意思是明月宫已经不属于圣魔教,而且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朱硃当了叛徒。
这个圣魔教明显就是一个邪教,朱硃的野心过大,根本不满足于当初的地位,现在看来,还想向朝廷出手。
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乔风墨会有危险的。
小腿又是一阵刺痛,林小七用另外一只脚把蛇踢得远远。
几丝血液从水底飘了上来,带着血腥味。
林小七皱着眉头,这样根本就不是办法,一直被蛇咬,会被痛死的。
那边老头又开始搭话:“对了,女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这朱硃真不是个人,用青蛇来对付你,小人!!”
反正这个老头只要有机会就逮着朱硃往死里面骂,应该很多年没有人听他说话了。
他中气十足,骂得畅快淋漓。
“我就知道朱硃长得像个女人似的,心眼比针尖还小,你一定是得罪他了,他才找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你!根本就不配是一个男人!就是一个叛徒!就是一个崽种!”
林小七听得想发笑,但是腿上的疼痛又让她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