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如果身体里的这股气流可以把它用在剑上,使剑刃变得更加锋利。
那么也可以把它用在树叶上,花瓣上,甚至是一片草叶。
这些一样可以变得十分锋利,只要找准角度使用得当,一片叶子也能变成杀人的利器。
林小七一只手按着池尘身后的树,把叶片抽了出来,那片叶子又恢复到软趴趴的样子。
像是从来都没有锋芒毕露过。
池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起了姑姑对自己说的话。
有些人是天生的杀手,不管什么武器都可以沦为杀人的武器。
有些人是天生的天才,只试过一招的招数就可以把无数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林小七看他愣愣的,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了?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池尘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出了弯刀:“再来!”
林小七急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
话还没有落音,池尘手中的刀已经出鞘。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这山寨里面的阿大有些心急,寨主都在这等半天了,夫人还没有回来。
乔风墨黑着一张脸:“林小七去哪了?”
阿大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声音磕磕巴巴的:“夫人……夫……人去……”
“什么时候你变成结巴了?”乔风墨横了他一眼。
在那种冷冷的眼神威压下,阿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夫人呐,你赶紧回来吧,阿大快承受不住了。
在乔风墨不耐烦之前,阿大立正,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夫人去后山学武功去了。”
“寨主千万不要怪夫人,夫人说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英明神武的寨主,这才拼命的学习武功,就希望有朝一日不脱寨主的后腿。”
阿大心里面战战兢兢,夫人啊夫人,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乔风墨听了以后刚想起身。
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林小七的声音。
“池尘,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
“主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乔风墨往外面看,林小七满头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剑,脸上笑的倒是开怀。
池尘怀里面抱着弯刀,站在林小七的身后。
池尘虽说是个少年,但是个头却比林小七高了不少。
脸上虽然带着稚气,但是眼神却很成熟。
林小七长的清秀柔美,身上带着一股朝气,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这边走,还真像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乔风墨眼神暗了暗。
抬头对上了池尘。
眼里面带了几份警告,离林小七远点。
池尘丝毫不慌,他也回视乔风墨,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他伸手握住了林小七的手腕,把她的剑拿了出来:“主人,把剑给我,这把剑不适合你,我带回去打磨一番,会变得更加锋利。”
林小七欢欢喜喜的放开了手:“池尘,你可真是什么都会,这次就麻烦你了。”
池尘低头微笑:“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阿大只听见咔嚓一声,仔细一看,寨主坐过的椅子扶手已经被捏的微微凹陷。
他咽了咽口水,默默的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乔风墨翩然起身,他比池尘还要高,身材修长,黑色的衣袍挡不住他爆发而有力的身体线条。
脸的线条虽然柔和,但是却棱角分明,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面扣了扣,发出清脆的声音:“娘子,过来。”
林小七听到召唤,抬头看到乔风墨,微微一笑。
“夫君,我新学了好几个招式,池尘还是挺厉害的。”
乔风墨微抿了一下嘴角,声音低哑:“下次我来教你。”
然后他拽着林小七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身旁,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小七有些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你流汗了,我给你擦擦。”乔风墨语气僵硬。
一双眼睛望着外面站着的池尘。
那双眼睛就像草原上的狼,他握着林小七宣示主权,这是属于我的东西,你碰也别想碰。
谁也不要想动他的东西,我拥有的,你们连想都不要想。
池尘也丝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是我的主人,我会保护她。
乔风墨唇角勾起一抹笑,一只手握着林小七的腰肢,搂着她往自己身上靠了一靠。
如果想和他争,还是等着长大吧。
现在,你不是他的对手。
两个男人眼神交汇,火花四射,一个在宣示主权,一个在跃跃欲试的挑战。
林小七在乔风墨的怀里面突然间晃了一下,她摸着额头,声音有些虚弱:“我好晕啊……”
两个人顿时移开了眼神,把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林小七的身上。
乔风墨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了?没有发烧。”
池尘也上前一步:“主人……”
林小七晃了晃头,一只手来抓乔风墨的胳膊来站稳。
她刚才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站都站不稳,那种奇妙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小七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我没事,可能是刚刚太累了……”
乔风墨一手揽住她,一只手把她抱起来。
他看着缩在他怀里的林小七:“我带你去休息。”
池尘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他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看着沉默不语的池尘,阿大叹了一口气,和谁争不好,偏偏要和寨主争,你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还是需要历练历练啊……
林小七晕的难受,乔风墨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温柔的低声询问:“好一点了吗……”
林小七点点头,神色还有一些恍惚:“好多了,就是我的头好痛呀……”
乔风墨伸手在她的太阳穴按了按,林小七哼唧了几下,感到十分的舒服,就趴在他的手掌里睡着了。
感受着手里面的人浅浅的呼吸,乔风墨的手越来越轻柔。
林小七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太阳照进人的心脏,虽然有些刺痛,但是那种温暖想要别人拥有。
林小七不笑的时候,又像在路边随着风而摇动的一株小小的花,让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把她采走。
乔风墨整颗心都为她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无法描绘这种感受,林小七就像他手里面的一株幼苗,他想好好的陪着她长大。
林小七又像他冷硬心房里的一处光,只要她笑起来,自己的心就会软下来。
冰河到了春天都会消融,河水就像温柔的血液一样缓缓流动。
乔风墨摸了一下她的脸,心中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