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云声音极大,生怕别人听不到,她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这些话像千金重石一样砸到众人的耳里。
这些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巡视着,想分出个真假。
林小七听着这些话,嘴角绽放了一个极大的笑容,轻轻地晃了一下脑袋,面前的珍珠帘子叮当作响,艳红色的唇瓣像是暗夜开出最美的那朵玫瑰,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她没有理会乔姝云所说的话,修长的指尖轻轻地举起酒杯,酒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荡漾着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酒香。
林小七把这杯酒递给乔风墨,慢慢的重复着乔姝云所说的话:“听说林小七罪大恶极,不仅是间谍,而且还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林小七停顿了一下,语气压的很低,带着不知名的嘲弄:“多亏了皇上大人有大量,否则早就把她挫骨扬灰了呢。”
林小七说着捂嘴笑了起来,乔风墨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急忙伸手接过了林小七手中的酒。
眼里面全部都是我没有,我没做她瞎说的。
林小七笑了笑,猛地停顿下来:“还真是不巧,我就是郡主嘴里面说的林小七,不过郡主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么一件都没有印象?”
“郡主,你明不明白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这些事情我从未做过,你却能说的有板有眼,真是让人佩服。”
乔姝云冷哼一声,听她承认,更加不依不饶:“我说的句句属实,但凡是在山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去问,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了一国的女皇,但是我知道你当初在山寨上做下的那些丑事。”
乔姝云把所有的一切都撕开,恨不得把所有的脏水全部倒在林小七的身上,把她从头到尾都染黑,再也洗不干净。
谁也不许肖想乔风墨,林小七根本配不上乔风墨。
林小七脸上的笑意退去,伸出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皇上,你来说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乔风墨脸色阴沉下来,有些不善的盯着乔姝云,他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哄好的娘子,两个人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现在就被乔姝云这一番骚操作给搅的一干二净了。
他把酒杯放下,“郡主,你不要再满口胡言,这些话全部都是无稽之谈。”
说着他盯着满朝文武,把那些人看的脸别了过去冷汗直流。
乔风墨声音宛如利剑插入人的心脏一样让人不寒而栗,“郡主说的话,你们都不要放在心上,她不懂事,你们可不能不懂事。”
这些大臣听的心里一跳,对这个女皇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也清楚了,这可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其中大理寺卿最为乖觉,连忙拱手:“皇上说的是,定把皇上的话放在心里。”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连忙起身拱手,全部都是表示忠心的话。
乔姝云气的咬紧牙关,狠狠的看着林小七,定是这个女妖精又勾引了表哥,这才让表哥为她说话。
乔姝云还不死心,“你们都疯了吗?一旦这个恶毒的女人和皇上在一起,就等于把我们乔国的江山社稷放在这样的人手里,你们放得下心吗?”
乔姝云说完以后,还颇为解气的看林小七一眼。
她这句话可没有人敢接了,谁要敢接这句话,谁就是不要命了。
林小七心里面真的忍不住为她鼓鼓掌,见过人蠢的没见到能蠢到这种地步的。
说的这句话就不等于把这满朝的文武都和江山社稷绑在一起。
而且乔风墨掌管乔国这些年,风调雨顺,绝对是一个明君,这样的明君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祸害天下。
乔姝云说的这句话,仿佛乔风墨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昏君,眼里面只看得见女人,看不见江山社稷一样。
乔风墨皱着眉头,没想到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他怒喝一声:“够了!来人,群主喝醉了,赶紧把她扶到后面去休息,好好看着。”
乔姝云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告诉这些人林小七的真面目,结果却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旁边的两个婢女已经迎了上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后拉。
乔姝云用力的挣扎着:“不!你们放开我!你们怎么敢?我可是郡主!!”
其实乔姝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只要看到林小七,她心中就涌起了无尽的愤怒,这种愤怒烧毁了她的理智,让她忍不住去针对林小七。
乔姝云被用力的拉了下去,苏清清在一旁轻轻起身,低头慢慢的跟着走了出去。
她眼里划过一丝暗芒,林小七不同于往日了,她得好好筹划一番。
等到乔姝云下去以后,宴会有些难得的安静。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着这个不一般的女皇,其中有一些人心里面在想乔姝云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们虽然表面上听信了乔风墨的话,但是难免会多想一想。
像是察觉到众人打量的目光,林小七微微的靠在椅子上,伸手袖子滑落,露出莹莹的皓腕。
上面挂着白玉镯子,称的肌肤格外动人。
林小七手中举着杯子,看着众人,面上露出了不解,声音婉转却又夹杂了一丝寒意:“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这样的美酒可不能白白辜负,来,喝酒。”
众人心中一凌,也举起酒杯,笑着把酒咽下了肚子。
林小七轻抿了一口,也笑着,但是笑意未达到眼底。
今天的这一次见面,可是勾起了不少的伤心事。
林巧儿,乔姝云,还有一个低调却又隐藏在黑暗里苏清清。
只希望你们的手段高级一些,不要让她玩的无聊。
在一旁的乔风墨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酒取了下来,无奈的开口:“娘子,少喝一些,你有些醉了。”
林小七此刻已经有些醉意,酒气上了脸,原本白皙的脸蛋慢慢的爬上了一层薄红。
她水润润的眸子在珠帘下像钩子一样勾人,弯了弯嘴:“哟,这不是想要把我挫骨扬灰的皇上吗,我没醉,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