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凌有些傻眼的愣住,本来是想跟这个漂亮女人,这个和她勉强算得上同病相怜的女人说说话,转移一下自己被眼前事实打击的注意力,好让心里好过一些,结果……谁知道看上去温柔似水的美人,冷不丁的给她来了这么一下子暴击。
姜小雅转身回了房间,金凌凌半天回不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就你这样的,哪来的自信……”这句话,就你这样的,这个描述貌似一直以来是自己对赵宇的描述,而现在却被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要命的是,这样说自己的,是一个天仙一样的人,人家完全有资格这么说,和人家相比,她简直就是用来插鲜花的牛粪!
脑子嗡嗡了半天,金凌凌险些着了魔,关键时刻,腹部传来的隐痛将金凌凌刺激得回过神,她揉了揉肚子,看了看赵宇的房门,最终带着复杂难明的心绪,转身上了电梯,离开。
姜小雅蹲在门后,抱着膝盖痛哭,哭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复杂,她喜欢赵宇,然后今天知道了赵宇不可能喜欢她,绝望,失落,和许多失恋的女孩儿一样,伤心,想哭,也真的哭了。
赵宇敏锐的感官下,姜小雅的哭声并不是很微弱,这让本打算安静修炼一会儿的赵宇很头疼。
赵宇说那番话,压根就没想着伤害姜小雅,他只是想实话实说,好让姜小雅明白,她的道歉的确毫无必要,自己也从未怪罪过她,不过此时听着那边的哭泣,赵宇就算再直,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那番话对这个姑娘而言有点伤人了。
毕竟,这一步步走来,姜小雅对他的那种莫名的爱慕已经不需怀疑,自己直接说毫不在意对方,的确有些不近人情——赵宇挑着眉,咧了咧嘴,然后无奈的起身,推门而出。
姜小雅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赵宇,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擦干脸上的泪,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随后将门打开,问:“你……有什么事?”
赵宇微微想了想,说:“别哭了,很吵。”
姜小雅彻底愣住了,她貌似没有在赵宇隔壁吧?就这个他也能听到?是酒店隔音设施太差,还是自己哭的太大声,又或者这个赵宇是二娃?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串,随后回过神,脸色有些发红,因为自己偷哭被发现而难为情。
赵宇并不算讨厌这个女人,相反,自从相识,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官一直不算很差,除了对自己那种莫名的爱慕有时候让自己有些警惕外,其他都很好,因此,赵宇还真的有点不忍心任由这姑娘一直哭。
只是赵宇哪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另外,自己也不可能违心的说自己其实很在意她之类的话,看着双眼都哭肿的姜小雅,赵宇忽然想到一件事,然后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做我女朋友?”
“啊?”
姜小雅懵比的看着赵宇。
三爷爷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是赵父的亲叔叔,是赵家现在当家的。
三爷爷喜欢抽烟,来到赵宇家之后,手里的烟就没有熄灭过,屋子里烟熏缭绕。
“我说赵老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长心?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三爷爷脸色不善的看着赵父,说道。
赵父局促的搓着手,说:“不是我不懂事,可这人家……三叔,那家闺女毕竟怀着别人的孩子,就这么进赵家?说不过去呀。”
三爷爷冷哼一声:“有别人的孩子可以打掉!等她进了咱们家门,什么不好说?可你们呢,居然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你看看,都怪你对你那个儿子纵容,有机会跟姑娘到城里玩,结果非但不知道搞好关系,甚至还把这件事彻底搅黄了!”
赵父默然不语,低着头受着三爷爷的训导。
事情要倒回去一点时间,正是金凌凌被赵宇撇下,然后自己提前回了村子,朱翠花第一时间去询问结果,金凌凌哪里还有心思细说?这种丢人的事情经历一次已经够了,再一遍遍被人传出去,自己怎么受得了?于是,只是对朱翠花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然后把自己关到了屋子里,谁也不见了。
朱翠花见此,哪里还不明白这件事到底还是黄了?心里纵然不甘心,可是见金凌凌的样子,知道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只好回了家,然后在街上偶遇三爷爷,便将这件事说了一说,这才有了三爷爷气冲冲找到家的这一幕。
看着赵父低头不语的老实模样,三爷爷愈发不入眼,冷哼一声,手里的烟又续上一根,看向床上的赵母,说道:“你这个当娘的,也别在那气长气短了,怎么,觉得人家朱翠花跟你们家说这一户人家,是看不起你们了,是侮辱你们了?为这个气的病都能犯了?要我说你们这就是作妖,自家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人家说媒的,不就得按照你们这个条件给你们找能说的来?怎么,就你们家这条件,就小宇这孩子那模样,人家还能给你把县委书记闺女说给你们家?”
三爷爷毫不客气的说着,赵父也无法保持沉默了,看了一眼脸色愈发苍白的老婆,连忙道:“叔,你别说了,孩儿他娘身体……”
辛辛苦苦隐瞒,为的就是不让赵母操心,犯病,然而三爷爷来了,什么秘密都拦不住了,并且对赵父对赵母隐瞒事实的做法十分不齿。
“有啥不能说的?要我说人家朱翠花做这个事儿就是仁义!你还不得劲儿,咋的,自己就是这个情况,自己还接受不了?有啥好气的!”
赵母咳嗽着,挣扎着坐起来,嘴唇喏喏,却似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苦着脸沉默。
三爷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这事儿再说也没什么用了,好好的一户,硬是被你们搅黄了,哎,小宇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该通知我,有我给你看着,还能出这事儿?算了,现在还是考虑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孩子这终身大事总是要想办法的,总不能真的打一辈子光棍,我已经给老孙打电话了,马上就会过来,那小子呢?让你给他打电话,打了没有?啥时候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