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江涛现在所使用的轻身功法并不具备能够在江面上自由行走的能力,不过就算没有这种能力,江涛也另有办法,通过他所学身法中带有的特殊效果,让他能够在水面上借力。
不过,这也终究只是借力罢了,水面毕竟不比地面,每一次江涛踏足江面上时,下一次跃起掠出的距离都会比上一次短上许多,从一开始一跃之下能够掠出五六十米的情况,急剧下降,不过两三次借力,这个距离就缩短了一半,任凭江涛使出百般解数,每一次在水面上跃起之后,都只能够再靠近圣邪号二三十米距离了。
杨柳江,虽然只是一条人造江流,从古苍城中流淌而过,不过毕竟杨柳江也是江,比起普通的河流来说还是要宽阔不少的,单单只是从内城之中,河提两岸的距离就宽达两里多近三里的宽度,哪怕是圣邪号现在只是处在杨柳江中央,江涛也需要跨越一半的距离,也就是一里左右的江面,才能抵达圣邪号下。
一百米。
两百米。
三百米。
就在距离圣邪号仅仅只剩下了不足百米距离的位置,江涛终于单单只是使用刚才的办法已经无法再跨越出一个比较可观的距离了,只见江涛从水面上落下,身形极速的下降,一看便知是新力未生之际又遇见了真气耗尽的情况,事态紧迫。
“这人危险了!”
“唉,这也不能怪他,本来能够不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跨越大江抵挡圣邪号上就不容易,更别提还被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望着,难免会有些紧张,一口真气没有提上来,也很正常。”
岸边,一直关注着江涛的围观群众们见此也有些紧张了起来,现在的这种状况如果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江涛必然会挑战失败,落入水中,变成一只落汤鸡。
“云身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涛大喝一声,下坠的架势突然止了下来,整个人在半空之中神奇的借到了一股力量,从而又拔升了上去,一下子就又跨出了三十好几米的距离。
“这人居然还身具云身决这门武学,而且还将其练到了如此的地步,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凭借云身决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在空中二段跳的能力来看,这人能够跨越半截大江的结果已经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岸边,一名玄通境巅峰的中年武者啧啧称奇,赞叹道。
“有着云身决护身,这人能够通过第一道考验的结局已经可以断定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获得上船的资格了。”刘长清暗道。
虽说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跨越一段里许的水面非常困难,但是这也要看对谁来说,对于普通人的确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对于武者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如果修炼过针对的武技的话,就算只是练气境武者也能够完成这样的行为。
要知道,水陆大会也不是第一回举办了,需要跨越大江才能上船这件事,众人早已知晓,而船上的位置又只有那么多,必定不可能谁来都让上,所以刘长清猜测就算能够跨越杨柳江,也还需要经历什么考验才能得到上船的资格,而这个考验的其中之一应该就是名列人杰榜了。
就在江涛抵达圣邪号下,准备等待圣邪号上有人抛下绳索的时候,圣邪号上,靠近江涛所处方位的船身上突然现出了一名身穿赤色甲铠,神情淡漠的壮年大汉,壮年大汉淡漠的望了一眼还身处水中的江涛,说道:“不错,既然你能够渡过半截大江,那么就当你是通过了考察了,上船吧。”
“就这样让我上船吗?”江涛疑惑道。
赤铠大汉冷漠道:“如若不然,你还想如何?”
“这……”江涛有些迟疑。
圣邪号,作为地级宝船,自然是相当巨大,杨柳江的江宽大概有三里左右,而圣邪号的船宽便差不多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江面,几达近里,如此庞大的船身自然也是相当巨大,光是船面距离水面的距离就不下百米,而且船身上光滑无比,根本没有多少借力点,让江涛在现在这种状态下靠自己力量上船,实在是有些强他所难。
云身决虽然能够让江涛在短时间内拥有在空中二段跳的能力,不过能够再跳跃起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凭江涛现在悬挂于圣邪号底部的状态来说,根本不具备能够在两次跳跃下跃出上百米的高度,从而踏上圣邪号的能力。
毕竟,哪怕是江涛第一次跳跃能够再跳起五六十米的高度,第二次通过施展云身决而拥有的跳跃能力能够达到一半就已经是最佳情况了,在空中借力可没有那么容易,哪怕是有着云身决的帮助也是一样,就算是江涛在竭尽全力之下,两次跳跃间也不过能够跳起八九十米的高度就已经是极限了,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跃到船面之上。
“怎么,你小子不准备上船了吗?”圣邪号上,赤铠大汉调笑道。
“该死!”江涛闻言在心中怒骂一声,知道自己再这样挂在船身之上也是无用,只好咬了咬牙,准备动身,将成功的可能寄托于发生奇迹之上。
“看来这人是注定上不了圣邪号了。”江边,刘长清注视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判断,虽说江涛现在还没有行动,不过结果却已经注定了。
果然,就在刘长清刚刚新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杨柳江上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只见圣邪号船身之上,一道人影掉落了下去,随着噗通一声过后,便落入了杨柳江之中。
“可惜,真是可惜,明明都已经跨过了江面,到达了船下,结果却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真是可惜。”
“失败就是失败,成功就是成功,哪有那么多的理由,依我看,这人既然一开始就没有能够登船的能力,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看见江涛的失败,江边之前那些还在围观的群众一下子就散开了,对于一名失败者,他们可没有任何的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