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副主任来到同力地皮上。
接到通知，凌然和任曰道在厂区大门口迎接。
曲副主任说要到新品车间看一看。凌然就去叫了颜暮雪。曲副主任要看新品的生产，这边的老总，肯定要出现，要陪同。
颜暮雪问凌然，“这位领导，怎么突然对宝伊达的新产品有了兴趣？”
哈哈。凌然笑，说：“一直就有兴趣的吧。”
颜暮雪侧脸看了凌然，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这个笑声，让人感觉有些不正常？”
凌然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颜暮雪说：“不会是……”
“先不猜测。陪他转一圈，再说吧。”
一行人，先看了GN电动车的生产线。
曲副主任听着副总经理兼调度长林国栋对这个新品的介绍，倒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不错。不错。新能源，是个大方向。现在的市场怎么样？”
凌然汇报，“目前，只在投资人的那个地区试销。从试销的情况来看，反应挺好。”
又往里面去，看了张华负责的新型MS生产线。
“有意思。这个，让小偷头疼了。即使有钥匙，也找不到锁眼。”曲副主任用了自己身上的钥匙，就是插不进去。可用了匹配的钥匙，锁眼就跳出来了。
“不错。不错。”曲副主任感叹，并说：“这个发明家，很聪明。”
在车间视察后，回到办公楼上，进了小会议室。
曲副主任说了一个情况，同力这边，破产程序再次启动。宝伊达这边的生产线，应该考虑合并到白马地皮上去。
林国栋和颜暮雪都把目光投向了凌然。
凌然表态，“首长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快的做出相应的搬迁计划。”
“好。我要的，就是凌总的这个态度。”曲副主任笑笑的了。
送走了曲副主任，任曰道先上楼，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宝伊达实用装备有限公司的几个人，站在办公楼前。
林国栋说：“凌总。这边的生产线，刚刚组建，这才开始生产，就又要搬迁，很折腾人呢。”
凌然说：“曲副主任的意思，是要我们做这方面的考虑，没有说马上就搬。”
张华的观点同林国栋差不多，现在搬迁，会影响生产进度。起码的，要生产几批后，再搬迁，大家的情绪，才不会受大的影响。要不然，员工们会感觉，宝伊达不能给他们安全感。
凌然说：“破产一个企业，走程序，就要不短的时间。你们不要为这个有过多的担心。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执著的，把前面的计划完成。一定要保证新品的质量。东西要新，还要好。一句话，在搬迁之前，手上的这两个项目，市场反应好，销量上升。”
林国栋和张华往里面去了。他们在办公楼里虽然也有办公室，但他们更习惯在生产线工区长们用的办公室里。
凌然和颜暮雪进了办公楼。
进了一楼颜暮雪的办公室后，凌然随手把门关上。
颜暮雪给凌然拿了一杯矿泉水。
凌然问：“暮雪。你对曲副主任说的事，有什么想法？”
颜暮雪说：“没有想法。他说他的，我做我的。”
凌然又问：“如果，他真的给出了搬迁时间表，你怎么办？”
颜暮雪知道凌然这是在出考题，说：“告诉他，我们正在编制计划表。因为，搬迁的同时，不能影响生产。我会告诉他，既要搬迁，又不能影响生产进度。至于是不是按照他给的时间表走，就是另说了。”
凌然点头。
“暮雪。你有没有考虑到，他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搬迁让出地皮吗？”
颜暮雪看了凌然一眼，笑了，说：“之前，你不是已经说了吗，醉翁之意不在酒。”
“行啊。厉害了。我早就说过，你就是当老总的料。他还是想我们把集团组建起来。至于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颜暮雪说：“拖。我会拖的。只是，不可能一直就这样拖下去。后面，我一时，还没有应对的办法。”
“办法会有的。我会帮你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凌然这一说，算是给出了一个承诺。
颜暮雪说：“你就算了吧。后面的事，我来解决。办法会有的。你不要再管这些事了。现在，你要抓紧调理自己的身体。你想怎么调理，我不管。只是，你不要再操劳。身体不允许，也不答应。”
凌然说：“我再帮你最后一把。也算是把你扶上马，再送一程吧。”
“听你这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有办法了。”
“暂时没有明确的方向。但我有感觉了。”
“你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凌然起身，带上颜暮雪给的矿泉水，出门，上楼，去到任曰道的办公室。
任曰道站在窗口抽烟。从背影上看，他在想问题，以至凌然到了门口，还没有什么反应。
凌然咳嗽了一声，典型的无病呻吟，才说：“怎么，开始考虑新角色了。”
“什么新角色？”任曰道转过身来。
凌然说：“去到机关后，有相关的信息，不要忘记通报一下。哦，前提是不违反原则。”
“哦。你说这个新角色啊。我会的。我和你是师兄弟。他们，也相处了这些日子。”
凌然笑了笑，问：“首长的指示到了。你给我有没有什么建议？”
“还是按首长的意思办吧。集团就集团了。好处不会少的。至于实际上运营，也是可以分开来的。”
从任曰道这里，凌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行。我刚才和他们几个商量了。就是考虑怎么把集团组建起来。关键的，是要他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哦，主要是与合伙人的沟通中，做好工作。让合伙人，心甘情愿的支持我们走集团化的路。今后的资金，还要靠他们投入。”
任曰道说：“凌然。你也真的是不容易。不过，我劝你，还是抓紧去看病。这种病不能拖的。”
“行。听你的劝。我把手头上的事情清理干净，就去看病。”
“你手头上，没有多少事了吧？”
“是的。没有多少。”凌然一笑。
凌然还有话没有说出来。任兄，做私企可不比国企啊。在国企不是一个事，在私企就是一个事。你没有经历，你不明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