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熬的药，还是起了作用。凌然服药后的第二天，咽喉的疼痛有所减轻。奇怪的是，其它部位似乎加重。凌然避开了所有人，去到医院，做了全面的体检。有些项目，如尿常规，血常规，当时就出来了。有些项目要过两天。

凌然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因为在做脏器检查时，医生可是有一会折腾的，一会叫他侧过来，一会叫他侧过去，有的部位，反复在做。没有问题，医生不会没事找事，这样反复折腾。

医生可不是凭感觉，是盯着仪器的。凌然也看了仪器，只是，看不懂，就像一个文盲，看一个中学生的作业本。

体检之后，凌然路过一家酒店，进去，要了钟点房，交了押金。他打了电话给颜暮雪和夏红，都说出差。他又打了电话给谷海，让他开始操作全盘。在这之前，凌然已经和谷海谈过，让他提前进入总裁的角色。

谷海还是问了，“你在哪里？”

凌然说：“我在出差的路上。”

谷海多问了一句。要是以前，他不会问。只是，他感觉到，凌然刚才的电话，有些诡异，就多问了一句。

凌然考虑到不要让谷海有过多的猜测，编了话，说：“去见郑广昌，就是上次跟你说的，新型MS专利。”

谷海说：“你提过这事吗？没有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凌然也就呵呵了。他也记不清楚，是不是和谷海提过这事。现在，凌然已经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他有些郁闷，自己的记忆力一直超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变的就这样的糟糕。到底是身体的哪个部位出了问题？

“回来说吧。这两天，你就多操心好了。”凌然挂断电话。

这家酒店的房间，异味很重。

凌然打开房间的窗户。应该开空调的。这样的房间，再开上空调，拿自己开玩笑了。

拿出香烟。点着，吸了一口，没有风向。烟雾全在房间里。凌然一会南边的窗户，一会北边的窗户，两个窗户口，都试了，才发现，今天，就是无风向。

凌然抽烟，有个癖好。他喜欢站在房间的下风口抽烟。也就是说，抽烟后，房间里不会有烟味、烟味飘出去了。知道烟味不好，就不想让这种不好留在狭小的空间里。曾经试着戒烟的。可是，烦恼的时候，这个，就是一个精神上的依托。这，或许就是一个毛病吧。

抽了一支烟后，凌然想到铺上躺一会。

凌然出差在外，住酒店时，是要把所有的东西检查一遍，才好入睡的。在做检查之前，他去拿水瓶，没有水。看见智能热得快电水壶，就拿起来，去水龙头上接水、接水的时候，打开盖子看了一下，呆住。里面有锈斑，还有分辨不清是什么脏的东西。曾在网络上看见过报导，有旅客用这种水壶，煮下面穿的那种小不点衣服。

放下水壶。这个壶，明显是不能用来烧开水。

按了叫服务员的铃。按是按下去了，只是，凌然不得不怀疑，能不能叫到服务员。他怎么觉得，这个按铃可能就是一个摆设。

检查铺上垫的和盖的。有霉哄哄的味道。掀开的垫单，刚才被遮挡了没有看见的，在中间，有一块黄了的污渍。把枕头内胆拽出来，惨不忍睹。有一端，上面不知道是茶水还是小便。

其它的，不用再检查。去退房吧。

可是，前台小姐说，起码得住上三个小时，才可以退房。

凌然胸中的气可是鼓了又鼓。算了吧，同这种人没法说清楚事。

“你现在，就按三个小时结算。”凌然提出这个解决方案。他想的很简单，我出钱，好了吧。

可是，不行。

前台小姐盯着凌然看了一会，说：“不行的吧。你就一个人吗？”

新鲜。规定一个人不可以入住的吗？

凌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这个前台小姐看了。长相上，凑合，不会伤害眼睛。可她那种怪异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前台小姐像是要进行一轮核实，问：“你开的是钟点房？”

“对的。没错。”凌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需求上有什么问题。

前台小姐又问：“你在住的时候，就打算进来后就走的吗？”

“这个，重要吗？必须回答吗？”凌然可是觉得真的是莫名其妙了。

前台小姐说：“是这样的。你要是进来就离开，这样的记录，不好。我们会被扣奖金的。”

凌然今天，就没有打算把时间利用到最大化。好吧，大把的时间在这，就磨蹭吧。

“那，就是说，必须要住满三个小时？”凌然问了，脸上的表情可是不耻下问的。

前台小姐说：“是的。你这样理解，就对了。看样子，你这个人，就很精明。”

凌然问：“我现在出去吃些东西，过三个小时回来结账，可以吧？”

“这个嘛。原则上，没有问题。只是，不合常规。一般开钟点房的，进来后，是会尽快的把这个时间用好了。要不然，你们就吃亏了。我们，也是为客户考虑的。一切，以客户的满意为最高服务。这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凌然笑了。他想到了刚才在房间里翻看到的东西。他想就这个提些意见的。刚才来吧台前，是这样想的。现在，却不想提了。

吧台小姐问：“先生。是不是你约的另外一个人，没有来，不打算来了？”

凌然就盯着前台小姐看了。

前台小姐有了一个媚惑的笑容，说：“叫的人没有来，可以换一个的。”

凌然明白了。这个前台，把事情想岔了。

“是这样的。我早起，去医院做体检，没有吃东西。现在，体检完了，就想开个房间，休息一会。抽了血嘛，人是需要休息的。”

“抽的血多吗？”前台小姐挺关心的样子。

凌然的鼻腔里可是喷出一个笑了，说：“你认为呢？”

“你不会是做肝功能吧？”前台小姐想到这上面来了。

这可是给了凌然一个很好的提示。他就顺水推舟了，“你怎么这样的聪明。医生怀疑我是乙肝携带者。”

前台小姐的身子一直是向前倾，是最大化的靠近凌然说话，也算是一个热情的姿态吧。现在，听凌然这样一说，她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也向后拉。

凌然一声叹息，有些无奈的，说：“好吧。我回房间去呆着，等三个小时吧。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

前台小姐说：“先生。是这样的。你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就给你办吧。可是丑话说在先。要按三个小时收费的。”

凌然已经意识到，情节出现反转，他有了话语权，说：“就按半个小时收费吧。”

“不行的。这是规矩。就你这个情况，待会，我还得向经理汇报。”

“那就一个小时吧。”凌然讨价还价。现在，他突然觉得，他有足够的可以慢慢来说话的时间。

“三个小时吧。”前台小姐不再看凌然一眼。她在电脑上操作，貌似很认真。

凌然的心情，反而好起来。他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进来。现在，他很想再同这个前台小姐好好的聊聊。可是，前台小姐根本就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