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座小楼每层的户型来看,相似商住房的大套房,这个三楼,有四个房间和一个大厅。四个房间中的三个是双人间,只有一间是单人的。三个双人间是一顺相连竖向的。对面的单人间是横向的,门对着上来的楼梯口。吧台就在这个单人间的对面。吧台也是面对楼梯口。
甄醉手上拿着一只小包,应该是装钱和钥匙类的包包。他用这个包指了单人间,对凌然说:“你就住在这里。”
凌然没有客套。他明白,今晚所有的一切安排,甄醉全是为他而来的,钱程远和张虎只是沾光而已。今晚,凌然被劝喝下不少酒。甄醉太热情了。用甄醉的话说,去K市,凌然太热情,他要同等规格还要高出一些,回报。
甄醉又用小包指着里面一个双人间,对钱程远和张虎说:“你俩,就住那里。”
凌然没有进单人间。他进到一个双人间里,看这几个人支开牌局。看这样子,他们要打扑克牌。开始摸牌,一副牌没摸完,凌然感觉疲乏,身体支撑不住,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凌然去到那个分配给他的房间。最近这些天,一直很紧张,每个点上的谈判,都消耗他的体力和脑力。他感觉很累。现在,他就想到房间里,好好的睡一觉。
这个单人间,类似于宾馆的设置。但又不太像。进去后,总体感觉上,有些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进门是一条过道,旁边是卫生间兼洗漱间。卫生间的门口有一个瘦长扁平的柜子,放拖鞋和雨具用的。这样的摆放,过道的空间就更显的小。
这个房间,与正规宾馆有些不同。门开后的对面,有一面大镜子,几乎就是从屋顶到墙角,宽度有两米。大镜子往里有一个案台,上面摆放一台大P股的电视机。
总觉得这个房间的户型不对。当初,是怎么设计的。应该有窗户的地方没窗户。哦,窗户是在另一边,显的很小,而且是上下窄左右宽。
凌然“哦”了一声,弄明白这房子的座向,放电视机方位应该是这幢小楼的西山墙。一张大铺顺着窗户摆着。凌然丢下小包,靠到铺头上,脸正对着电视。铺头抵着的,是卫生间的一壁。
起身打开电视后,凌然和衣靠到铺上。房间里已经很凉爽了,空调是早开了的。凌然的眼睛困乏,闭上眼,想睡。
凌然这才眯了一会,就听到有响动。就在这个房间里。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女人进来,应该是服务员吧。
服务员进客房,送水,拿东西,这在旅社和宾馆里是很正常的事。凌然就又合上了眼。意识中,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睁开眼睛,凌然傻掉了。
正面墙上的大镜子里,可是清清楚楚的显现,服务员在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凌然的眼前,也就是镜面里,显出一条大白鱼样的身子。这条大白鱼有1米6上下,圆润丰腴。这个年轻女人的胸前,像是扣上了两只没有底座的瓷白色大碗。
凌然对着镜子,说:“喂、喂,你做什么呢?”
“我洗澡。”
凌然说:“你怎么跑到客人房间来洗澡?”
“这一层上,有太阳能的,只有这个房间。”
凌然的脑子清醒了,心中不免骂甄醉在搞鬼名堂。心里骂归骂,眼前的事得处理好呀。
怎么办呢?这等于把凌然堵在房间里了。他就是想跳窗户,那个窗户也不好下啊。再说,这是三楼。跳下去,会残疾的。
凌然的脑子转开了。这时要出去,显然不妥。这个女子就在门口。要是在他经过她身边时,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唯一的比较保险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
凌然没有直接叫服务员出去,而是用了以柔克刚的说法,“你进去洗的时候,把门关严。别把水汽都弄到房间来。”
“凌总,这个我知道的。甄总说了,你是有文化的人,很讲究。”服务员这么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凌然不禁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对他的根底这样的了解。看来,甄醉是做了交待的。这种情况下,凌然的酒醒了一半。
老实说,凌然不好这一口。对不熟悉的女人身体,一直持相当慎重的态度。以前和颜暮雪做夫妻时,心里只有她,其他女人根本就不正眼看。
凌然虽然不是一个圣人,可也不是一个见马就骑的男人。他害怕乱来会惹上毛病,更何况,他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
这时,凌然想起一个和甄醉熟悉的啤酒代理商说过,甄醉特别的好女色。那个啤酒代理商参加一个大型的招商会,认识了甄醉。甄醉那次去,不是要做代理。他是去物色有没有人与他合作。
据那个代理商说,那次会议,安排的地方有特色,是在一个小县城开的。开会的地点在一个有温泉的度假村。那里,只是一个小镇。晚上却是热闹。后来,才知道,那里有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地方,在一些人的心目中,那里就是红灯区。
会议安排两个人住一个房间。那个代理商和甄醉住一个房间。那个晚上,甄醉没有在会议安排的房间住,而是重新去开了一个房间。
想到曾经的听说,凌然自语了,“这个甄醉,跟我来这一套。”
甄醉还不太了解凌然的个人喜好。他以为男人都像他甄醉一样。
听见卫生间里有了洗澡的声音,凌然轻轻挪身下铺,拿起小包,蹑手蹑脚去拉开了门、门开后,又轻轻带上门后,他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来到了钱程远他们的房间。凌然想到这边来,用这个机会,同钱程远聊聊S酒厂的现状,还可以打探一下郭好现在的状况。来的路上,钱程远开车,凌然也就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张虎不太熟悉。凌然坐在车上,闭眼养神,中途还有一会还打盹了。
推开门,里面没人。凌然就退了出来。
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有声音。
凌然过去。好家伙,乌烟瘴气。满屋子是香烟味。
这里“斗地主”的几个人正忙着分田分地呢。
凌然把门打开,让这个房间透气。
说是空调房,被浓烟弄的感觉不出有冷气。
甄醉显然赢了钱,面前零乱地堆着战果,夸张的说,就如膨松一座小山似的。
甄醉这时朝凌然诡谲一笑。
凌然摇头。他明白甄醉笑过来的意思,就走过去,坐到甄醉身边的铺沿上。
甄醉的身子侧向凌然,凑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的问:“怎么样?够味吧?”
凌然知道甄醉的问话是什么,回答了,“不错,够味。”
“劲道?”
“劲道。”
“呵呵。”
凌然说:“该你出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