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餐酒,凌然有点头疼。
看陪客的架势,这是要拼酒吧。因为这才开始,就有人下了计量指标。
“我只能喝这一杯,多了,会洋相的。”凌然分几次才把小杯中的白酒喝了、喝了后手挡了酒杯,不让再倒酒。
章洪也看出来了,凌然是真的不能喝酒,就说:“不喝,就不喝了吧。现在上脸,没事。待会去洗脚,活活血,就好了。”
凌然喝酒有一个表相,一杯白酒下去,就上了脸、脸红,再喝两杯,眼珠子就有了血丝。不明真相的人看了,他就是一个不能喝酒的主。其实,他很能喝的。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他得有所防范啊。
章洪对张学武说:“你老板不能喝酒,今天,就是你的任务了。老板的酒,你代着喝。”
张学武不知道凌然的酒量。以前,在白马时,不在一个部门,他又常年在外。在汪开河那里喝酒遇上凌然,那天的凌然,也没怎么喝。现在,这样的场面下,凌然就是能喝,也不应该喝的。
张学武已经看出来了,章洪今天的接待规格是比较高的。后面,肯定有大的活动。这个时候,身为凌然的手下,不出来撑一下场面,就是另一类的失职。
“没问题。凌总的酒,我喝。”张学武端了酒杯,就站了起来。他先喝下面前才倒出的一杯酒,并向在座的陪客们亮出了杯底朝天。
这类酒席上的规矩,代酒的人,要先喝一杯的。在另外一些地方,是要先喝三杯。
凌然这个时候,不好多说话。好在,他知道张学武的酒量。那次在汪开河那里,已经见识了几个销售员的酒量。后来,销售一部组建那天,凌然又见识了张学武的酒量。
这些为企业在外打拼的销售员,不少人的酒量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那个叫隋朝阳的销售员,曾经为了白马发出年终奖,为了多拿回几十万元回笼款,喝酒拿钱,一杯十万元,差点把命丢掉。
看着酒桌上打起了酒官司,凌然貌似在看,脑子里可是转开了。他已经看出来,酒后有一个场合在等着他。显然,还不能拒绝。
如何面对就要出现的特殊情况,凌然来的时候,就有了些准备。
酒席结束,果然应了凌然的猜测。他被章洪送到了一家高档酒店附属的洗脚城。来的时候,只是章洪和凌然两个人。这种事,显然不可以大张旗鼓,只能是悄悄的进这个城打枪的不要。
看到章洪到来,男性大堂经理已经在门口迎接。显然,章洪是这里的熟人。
章洪拍了凌然的肩膀,说:“你这一路上来,很疲劳,过去洗脚,放松一下。洗脚的好处,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
在章洪看来,做生意,搞经营的人,都是江湖中人,这个要是不懂的话,就是白混江湖了。
凌然就笑笑地跟着大堂经理上去了。
进了贵宾包厢。这是进去后,在包厢茶几上看到的一块牌子。刚才的门楣上,没有标出。这间包厢的门楣上标出的只是VIP几个字样。刚才在走廊里一路过来,看见这一层的包厢门楣上都有VIP字样。
这个包厢里的景,无须描述了。档次在这里摆着。
再说,大堂经理已经退出,并随手带上了门。门锁可是咔嚓一声响。这是一把自动上销的门锁。满房间的香气,已经向凌然的鼻腔游过来。同时,又一股清新香水味向他靠近。
凌然看清楚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穿着很保守,眉眼中却是媚态横生。
“你好。我是落雁。”年轻女人自我介绍。
凌然从听觉上知道,这是个艺名。
“哦。你好。”面对穿着还很保守的这个女人,凌然必须礼貌用语。
在类似这样的场合,少有这样穿着的。从这个女人的着装上,让人感觉,她是明星艺人。但她穿着的是可以看成是演出服,出演总经理的女性职业经理人。只是,年龄上,太年轻了,不太搭。
凌然做了一个手势,说:“你先坐。我们聊聊。谈一谈合作。”
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还是听话的去到三人沙发上坐了。
这个包厢不小,有一组沙发,三人的一张,单人的两张,中间是一张茶几。沙发全是布艺的,看清洁程度,才换的。
刚才自报家门叫落雁的说:“我去把灯光调暗了。”
“不用。就现在这个样子,挺好。”凌然的手势是往下压的,有一个气势,让刚刚坐下又要起身的落雁又坐下了。
凌然环顾了这个包厢,里面还有打麻将的麻将桌,旁边,还有一个茶叙台。这个包厢里,还有两道门,一道门比较的靠边,可能是洗手间,另一个居中,可能类似于外面这里也是沙发什么的。只是,那里的沙发可能要大许多。
凌然没有坐下,问:“你会做茶道吗?”
“会的呀。我专门学过的。考证了的。”落雁提起了精神。当然,刚才她也是提起精神的。只是,这个时候,就更加的来劲,提气吧。
“几级?”
“五级。”
“哦。入门级。不错啊。可以在茶社去专门做这个的。”
落雁告诉,“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我不是这个酒店的人。”
“好。我们过去,喝茶,聊一聊。”凌然指了茶叙台。
落雁就用了狐疑的目光,打量了这个有些毛病的客人。当然,到这里来的客人,没几个没毛病的。只是,凌然这样的沉稳,不多见。
落雁先到茶叙台那边坐下。她坐在下方,把上方的位置让给了客人。这也是规矩。
凌然在落雁坐下后,就过去,把随身带着的小黑包放到了茶叙台旁边的一个花架上。这个花架离茶叙台有两米距离吧。
落雁用了奇怪的眼神,又看了凌然一眼,就开始布置茶道。
“你做这个,多长时间了?哦。不是说茶艺师。你明白我的意思。”
落雁手上的茶盏顿了一下。这时,她正洗茶。
“才一年。”
“茶艺师是一个职业。比眼下这个,要好许多吧。为什么要做现在这个?”
“我家条件不好。”
凌然一笑。这显然就是借口。生活困难,就一定要做这个。
“说说吧。如何的条件不好。我想听听。”
落雁提醒,“先生。这里,是以小时计费的。我的服务,一小时一千元。”
凌然就哈哈了,说:“你挺会关心人的。不错。心地善良。这就更让我想不通了。你可以不做这个的。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很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