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同力清算组的人来了,开小车来的,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只是在厂区里转了转,就走了。任曰道陪同。凌然出差去了。
次日,曲副主任陪高副市长来了。凌然提前得到通知,在同力地皮上等着。
参观了车间,回到会议室,听取了凌然的情况介绍,主要的是听远景规划。
凌然的思路很清晰,说了一个大的策划。当然,这是明策划部分,至于暗策划,没有说。这是可操作性部分。就这,已经让两位上级领导满意。
高副市长问:“你原先在白马那边,做什么的?是组织同志吗?”
凌然就把自己曾经做过记者,后来在白马做宣传部副部长到组织部长再到宣传部长的经历几句话就描述了。
高副市长问:“在企业里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做上生意?”
凌然就把当时的一把手段正如何要他起带着作用,自主创业,又说了让他回去没有回去,是因为看出这个企业快要不行了,就有想法,自己做大,再回头拯救白马。这时,顺带把曾经向段正提的多余人员可以通过分流出五个公司,最后由效益好的兼并效益不好的。
高副市长插话,“这个思路,不错啊。通过内部循环,解决问题。”
凌然就说了段正后来犹豫不决,是怕有人把钱弄到了口袋里。
“这个思想要不得,太过于保守。”高副市长直接批评,没有掩饰。
段正是白马一把手时,高副市长就已经在这个任上。他对段正的畏首畏尾,是有看法,而且很感冒的。
高副市长问了白马那边的情况。凌然做了介绍。听着情况汇报时,高副市长频频点头。凌然把情况介绍完了,高副市长说:“凌然。你呀。现在的思路,应该做一个调整。不要老是想着,怎么回到白马去,拯救那一块。”
凌然的右手到的后脑勺上,挠痒痒似的。可能是意识到,这样不好,举止上太不成熟了。他把手放下来。
高副市长说:“你把摊子铺开了,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从现在起,你要有大局观。不要老是惦记一地一水的得失。我倒是建议你,全身心的,先把同力这边的事做好。至于白马,维持现状,已经解决了一些人的就业,已经很好了。做事,要记住一点,不要贪大,太大了,咽不下去,不要贪多、多了嚼不烂。”
曲副主任在这时插了一句,“凌总。副市长的话,可是很重要哦。尤其对现在的你。”
凌然赶紧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会认真的想一想,好好的消化。”
高副市长问原先同力的员工,有多少回来的。
任曰道汇报了,说是已经电话,还有其它途径,联系上两百人。已经回来,宝伊达做了安排的有七十多人。
凌然说:“只要是同力的员工,回来多少,安排多少,工作,由他们自己选择。回生产线,加盟连锁超市,进酒店直销公司,随他们自己的意愿。”
高副市长问:“有说的,你的超市,定位生活小区,要开到一百家。是这样吗?”
“是的。”
“好。这个要鼓励。方便市民生活,提高群众的生活质量。这是一个大好事。你这个做法,很实在,没有搞那种高大上。哦。我的意思,不是说搞那种不好。”
凌然说:“搞大超市,没到时候,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高副市长就把目光投向曲副主任。这时,曲副主任的目光也迎上了高副市长的。他们的目光交流,任曰道和凌然都看见了。任曰道也就和凌然有了目光的交流。他俩都已经知道,算是小道消息,同力地皮上,早晚会成为大型的生活功能区。
临走,高副市长拍了凌然的肩膀,说了鼓励的话,最后说:“有什么困难,你找曲副主任。当然,也可以直接找我。”
高副市长拍了凌然的肩膀后,曲副主任握住凌然的手,说:“好好干,不要辜负高副市长的希望。我们可是很看好你哟。”
送走两位领导和随行的人员,凌然和任曰道往楼里走。
任曰道说:“兄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我没有这个脑子。”凌然玩笑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
任曰道手点了凌然,说:“你呀。有时候,装的倒挺好的。”
哈哈。凌然哈哈笑。凌然已经意识到,今天是收获太大了。他希望的,已经成为现实的一部分,正向他跟前飘移过来。
任曰道说:“兄弟,好好干吧。领导们可是寄于希望了。”
“什么希望?”
“你还给我装。”任曰道给了凌然胸前一拳。
“真的不是装。我没听出来。”凌然是想让任曰道说出来。由任曰道说出来,比由他说出来,更让人激动。
任曰道停下脚步,看了凌然。看凌然表情,像是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就说:“他们有意思,是希望你好好发展,最后把同力给兼并了。”
“哦。是这样吗?这倒是一个好事。”凌然做了一个请任曰道先向里走的手势,说:“真要是这样,得有你不断给我敲边鼓才行。”
“行啊。反正,我已经敲上了。再多敲几天,也没什么。”
凌然又说:“干脆吧。你到宝伊达来吧。我来跟曲副主任提。”
“哎,哎。凌总。你可不要害我。我可是奔着调研员去的。我这个人,没多大的野心,只想拿一份安安稳稳的皇粮。”
“你没听高副市长说吗,要有高境界,不要在乎一地一水的得失。”
“那是对你说的。不是对我。要是首长当时附加一句,还有你任曰道。我或许可以加盟宝伊达。”
“我去请首长补上你要的一句话。”凌然也就跟随了任曰道的口气,不说高副市长,而是首长。任曰道虽然转业了,口气上有许多一时改不过来。
“凌然。你真的不可以去说这事的。”任曰道的脸色可是肃然起来,说:“你要是说,我可是认为你有意要害我。我只想拿安稳的工资。”
凌然的手指头可是点了任曰道,“你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