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在乡下住了一晚。他是有备而来。这个晚上，他和满山聊了许多。在这一个晚上的接触中，凌然可是扣题而聊。可以说，凌然的这个大项目策划，切入口就是满山的这个小厂。他要了解这个小厂目前的运营情况，要知道人员的素质大概，要了解目前拥有的客户情况，还有，就是满山的个人目标。

次日，早上，凌然就要离开这里。他要回到K市去。

满山和凌然昨晚可是谈到了快要到天亮。现在，满山还要留凌然，有言犹未尽的感觉。

凌然笑笑地说：“我想趁过年这档口，把你儿子的事落实了。过年，是个可以去说事的机会。拜年嘛，能说的事，提一提，能办，就办，不能办，也不是专门跑的。大家面子上也好过。”

满山点头。认同凌然说的话，是实在话。这又进一步证实，凌然是个办实事帮实事的人。

“我知道，这事，很难的。”满山很能理解的说了。

“我来想办法吧。”凌然还是笑笑地，说：“办成了，我们皆大欢喜。要是办不成，你也不要怪罪老弟办事不力。”

“不会，不会。我满山不是那种人。”

这时，满山的老婆过来，把一个纸包交给了满山。满山接了这个纸包，要放到凌然的手里，说：“办事，要费用的。这个，你先拿着。不够了，你再说一声，老哥再给。”

“你骂我吧。这大过年的。你不会把我看成是讨饭的吧？”凌然说这话时，脸色可是沉下去的。

“兄弟，你听我说。”满山看出凌然不高兴，但这是办事的规矩。

凌然说：“相信我，就把钱收回去。你对我还是不太了解。以后，处长了，你会知道我凌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你也可以打个电话，问一问谷海的。”

“这……”满山拿纸包的手僵在那，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好了。我走了。谢谢招待。至于大侄子的事，等我电话吧。”凌然一个优雅的转身，走了。

满山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叫着，“凌总。你慢走。我用车送你到镇上去。”

听满山这样说，凌然就停下脚步。满山去开了那辆客货两用汽车。

凌然到了镇上，要下车。满山坚持要用这辆车，把凌然送到K市。凌然没有同意。最后，满山只好在镇上候到路过的客车到了，才分手。

凌然在车上，就给九九六三仓库的单宏望打了电话，问今天去哪拜年。单经理说没有出去，在家。凌然就要单宏望给那个会计的丈夫打电话。说是聚一聚，有事要说。单宏望就答应了。过了一会，单宏望的电话回过来，说杨老师今天家里有客人。

“那就约明天。这事，交给你了。约成了，给我一个电话。”凌然闭上眼睛。一夜没睡，坐上车后，就想睡觉。刚才还担心，约了杨老师，这个酒，怎么喝。杨老师可是能喝酒的主。现在，好了。回到住处，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在车上小眯了一会，手机上进来电话。拿出手机，看了，是汪开河的。汪开河要给凌然拜年，问在不在公司。汪开河知道凌然和颜暮雪分开的事。凌然说不在公司，在回来的路上。汪开河就改了口。

“这样吧。在三喜酒店，我家门口的一个酒店。你回到K市后，就过来。”

凌然这就有些好奇了，“汪开河。你怎么想起来，请我喝酒？”

“过大年嘛。感谢你年前给我帮了那么大的忙。债还清了，公职保住了。我老婆说，怎么的，都得请你吃饭的。来家吧，不够档次。还是去酒店吧。”

凌然想想，也是，一个人回到住处，也就是睡觉。何况，汪开河可是老销售。这方面的人，是要用的。就答应了。

凌然就给颜暮雪打了电话，说汪开河夫妇请客的事。颜暮雪说这事，是你们事，跟我说这事干吗？凌然说这事，当初是你牵的头，汪开河要感谢，当先要感谢你。

“那，这个电话，不应该是你打。”

凌然说：“他先对我说了。说过一会就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凌然就赶紧给汪开河打去电话，说了应该叫颜暮雪。汪开河就在那边笑了，说：“我老婆，在给颜暮雪打电话呢。”

凌然到了K市，下车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去到三喜酒店。汪开河和他老婆闵捷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候。三个人这就进去了。过了一会，颜暮雪也到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是汪开河在原单位销售处的同事。一个叫张学武，一个叫高鹏。凌然一看，就乐了。他想要多联络一些这样的人，汪开河已经帮他做到了。

进了一个小包厢。说着这两年各自的过往。凌然没有多少参与，只是一个听众。菜肴上桌，酒是汪开河自带的，H酒的高档酒。可以想像到，他为了销售H酒，出了多大的力气，最终，自己还在消化这些酒。

在座的，有三个是老销售员，加上凌然一个半路出家的，就是四个做销售的。共同的话题也就有了。一边喝酒一边聊销售的趣闻轶事。

汪开河说：“闵捷就说过我，应该到凌总手下做销售，才能发挥长处。这确实，这次的水泥厂操作，我可是爽了一把。神操作啊，一把就是几十万元，还轻巧巧的。就这一把，我还了债，保留了公职，还赚到了不少的业务费。”

张学武说：“凌总。汪开河跟我说过他的事。说真的。我还想做销售的。你那里，要人不？”

凌然笑了。他可是希望这些人主动要求做销售。这比自己开口要他们做好啊。

“说实话。白马公司手上有你们这些宝贝，却不知道用起来。实在是可惜了。”凌然说了一语双关的话。

高鹏问了，“凌总。我和老张，什么时候，可以去你的公司？”

凌然又是一笑，说：“实话告诉，不是来我的公司。但肯定是做销售，还是你们的老本行。”

高鹏和张学武就对视了。汪开河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凌总。你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吗？”汪开河也有了兴趣，并说：“我在老单位，销售还是拔尖的。到了供销集团，我反而没了优势。这事，他麻的邪门了。”

闵捷可是瞪了汪开河一眼。这是过年，嘴巴又不干不净的。

汪开河也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臭了，就用手到头上挠痒痒了。

凌然说：“至于到哪里做。你们等我的电话。你们的事，我答应了，肯定会办。也就是说，我来想办法。”

颜暮雪本来是暗自发笑的，可能是这个笑太有意思了，没有控制住，就笑到肩膀处有颤动。凌然可是注意到颜暮雪的表情和动作，也就明白了，曾经的妻子，想到这几位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