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颜晓三没有到公司来。凌然可是一直等着他的。具体的情况,要问一问,好有一个相应的对策。可是,这家伙,没来上班。
怎么回事?打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的状态。凌然的头可是大了。这小子,躲着,难道死不见面。
邹尚澈进了总经理室,告诉,颜晓三打了他的电话,说是一早就去山里,到那里等会计。昨晚,颜晓三很晚才回来。郑老板说,今天一早,会计就去办手续。
凌然这时候,也就无话好说了。等吧。
这一天,对于凌然来说,是一个煎熬。到了午餐点上,郭好来吃饭。在小酒店里,郭好看出凌然的情绪不好,就说了自己的直觉。凌然笑了笑,强做的笑容。他没有把颜晓三的事说出来。这事,太糗。说了,就是打自己的脸。
午饭后,凌然与郭好在酒店门前分手。郭好回住处打牌。看着S酒的市场经理这般的快活潇洒,凌然可是摇头叹息了。还是人家活的自在啊。
凌然回到办公室,坐不住了。吃了饭,有了热量,喝了点酒,身上就越发的躁动。他在办公室里,坐不是,站不是,真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下午上班。邹尚澈到了公司。凌然让邹尚澈去那家水泥厂。
“你包一辆出租车去。不管要不要到钱,把颜晓三给我押回来。”凌然可是气大了,差点要吐血。所以,他用了一个押字,来发泄气愤。
邹尚澈立马就往山里去了。
下午三点左右,邹尚澈陪着颜晓三回来。
凌然看见颜晓三的样子,就明白事情到了哪一步。颜晓三这个时候,头是耷拉的,脸上是一脸的倒霉相。
凌然朝邹尚澈弹了手指背。邹尚澈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坐下。”凌然的声音不大,但吐出的两个字,可是锐利的。
颜晓三坐到沙发上去。他的P股只是支了沙发的一个拐角,那个样子,只要凌然拿茶杯什么的砸了过去,他就可以快速地夺门而逃。
“说说情况。”凌然在自己的办公用椅上坐下。
颜晓三告诉,“会计的父亲,病很重,在医院里。”
“都要死了吗?”凌然气到无话可说,就捡了这一句损人的话。
颜晓三可也是晕了头,没听出凌然说的是反话,却接了这个话头,说:“还没有死。”
凌然听了颜晓三的回答,几乎就是要疯掉了。他真不明白,颜晓三父母的智商,是不是太低,生下这小子,智商超级的低。
颜晓三继续说:“发去的货,已经被他们分掉了一大半,说是大家都喜欢这种酒。”
“不要钱的,哪个不喜欢。我也喜欢。就是没有傻蛋给我弄一车来。”凌然的口气,可是愤愤的。
颜晓三可是听出凌然这话,不是正经话,就没敢再接这个话头。
看着颜晓三这副窝囊废的样子,凌然真想上前去、去狠狠的揍这小子一顿。有这个心,没这个动作。因为,凌然突然间有了一个发现,就是颜晓三上衣口袋里,有一包香烟,只露那么一点,就看出,这是一包不孬的香烟。
可能,这也可以算作是发散性思维吧,凌然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颜晓三。你给我听好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现在的每一个回答,都将影响到对你的处理。”凌然说了这些后,自己都觉得好笑了。这是审犯人的用语吧。
颜晓三点头。
凌然问:“你拿了多少回扣?”
颜晓三一直看着凌然的。他是要看着凌然的表情,做出相应的回答。从他这一行为上,凌然刚才的臆测就是错误的。颜晓三父母的智商并不低,颜晓三的智商也不低。
听凌然这样问,颜晓三可是打了一个惊、惊讶。这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就知道我拿了回扣。
“我,我……”颜晓三结巴。
凌然一声冷笑、笑声可是碜人的。
“不要结巴,直接说。我有证据。”凌然用了诈术。
颜晓三说:“我没拿多少。”
“多少是多少?”凌然被气到不会说话了。
“八千。”
“你他麻的,就值八千。太贱了吧。”凌然拍了桌子,站起来。
颜晓三双手抱了头。估计,他在家,生他的爹打他时,他学会了这个保护自己的动作。因为,这个动作,很利索。
凌然坐下了。他拉开抽屉,想拿香烟的。可他又把抽屉关上,说:“把你口袋里的香烟,给我一支。”
颜晓三赶紧起身,拿出香烟,放到凌然的办公桌上。这是一包高档烟。
凌然拿了这盒烟,问:“你买的?”
“不是。是郑老板给的。”
凌然丢下香烟,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着了火。
颜晓三退回沙发上坐下后,一直关注凌然的表情和动作。他不明白,凌然要了香烟,却不抽这种香烟。这种香烟,大名牌,酒店里高档次的招待,就用这种烟的。这也是郑老板大前天,给了他八千块钱后,请他在酒店吃的饭,给了这包烟。他不怎么舍得抽,就装在口袋里,有意露出烟盒。他要的就是这个范。
凌然抽了一口香烟,就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他朝颜晓三做了手势,就是手张开,这样亮一下,又反着亮一下,想说话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凌然所表示的意思,这一车货,二十万元,本钱也要十好几万元。
“起来。领我进山。”凌然说着,率先出门。
颜晓三就跟上了。
看跟出来的颜晓三没有把门关上,凌然就瞪了这个败家子一眼,回身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包了一辆出租车,去山里的那家水泥厂。颜晓三上午来时,还有三分之一的货在仓库里。现在,一件也没了。厂方不承认这些货是宝伊达的。因为,这批货,是姓郑的用来换水泥的。水泥已经被拉走。
凌然只好无望而归,去找所谓的郑老板。
郑老板的邻居说,姓郑的有些日子没到这边来了。姓郑的,只是租了这里的一个房间,时住时不住的。
“那个中间人呢?”凌然问颜晓三,意思是去找那个人。
颜晓三这才告诉,这个中介方,就是同他共同接手游戏厅的一个股东,姓单,叫单壹树。
“领我去见他。”
颜晓三听见的凌然说的话,却没有相应的行动,只是傻瓜一样的看着凌然。
凌然问:“又是怎么回事?”
颜晓三告诉,“单壹树犯事,给抓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