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若要杀人,自己来岂不更好!"
阙玄慕稍稍移开身子,只见,地上一人已然没了气息,脖子上溢出丝丝鲜血。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根本没看到他是如何动手,一眨眼,人便从门口出现在台阶上,还顺道解决了一人!
清朗的语调配上缓缓流出的鲜血,诡异至极。
闵穆背后冷汗直冒,脑中'嗡嗡';作响,这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当真狂妄!同时也强烈的印证了他所言不假。
有如此武功,自己动手岂不更方便,哪还需假借他人,还给自己惹一身腥。
"说罢,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在众人愣神之际,阙玄慕一步步走下台阶,不紧不慢,嘴角挂着一抹优雅的笑,温润修长的手指捻起纸张,看也不看上面写的罪状,微微用力,一团粉末从指尖溜出。
仅剩的黑衣人,喉间一紧,莫名的咽了咽口水,那种窒息感似乎又来了,羡慕的看了眼一旁死去的同伴,如今他全身无力,连死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只能独自承受。
"嗯?不说。"阙玄慕瞥向犹豫的人,意味不明的轻哼了一声。
黑衣人打了个寒颤,偷偷瞟向脸色阴沉的凰杰泽,忽然抬头硬着头皮,急急道:"烈王,是烈王!"
"哈哈哈..."阙玄慕一愣,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大笑出声,优雅的身子微微弯曲,银光闪烁,眼角似是笑出了泪痕,拍着手掌道,"说的好,说的好。"
不错不错,没想到今晚过来还能看到这么一出笑话,他也算没白来了一趟。
额,众人看着大笑不已的人,满头黑线,呆呆的望向烈王,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怎么一个个的重量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登场。
"慕太子可别笑岔了。"凰天绝眼眸一眯,端起茶杯幽幽喝了一口茶,凉凉道。
似是为了印证他刚刚说的话,下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阙玄慕嘴角一搐,脸色一黑。
一旁的众人也都一个个憋着笑,肩膀不自觉的抖动。
"胡闹!胡闹!"闵穆看着这一幕,气的吹胡子瞪眼,抓起惊堂木,连连拍了几下,'啪';的一下将桌上的一只笔猛地砸在了黑衣人身上,吼道,"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如今烈王凭借着落红谷得到皇上的信任,世上谁都可能去杀,太子可能,慕太子也可能,唯独不可能是烈王!
等等,太子可能?太子与烈王作对,倘若如此,确实也有杀人的动机。
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闵穆猛地摇了摇头
凰杰泽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如今,这一团乱麻的情况正好,谁也别想得了好处!
一场闹剧结束,白忙活了一晚,什么结果都没得到,闵穆气的拂袖而去。
凰杰泽伸了个懒腰,洋洋散散的道:"三弟可是白折腾了一场,大晚上的,本太子回去睡觉了。"
凰天绝站起身,轻拍了一下衣摆,深邃的凤眸里滑过一道幽光,他想要的早已经得到,这一场孰是孰非,相信父皇自有定夺。
抬手招呼了身后两人,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人就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烈王这用完人就走的习惯,还真得改改"阙玄慕轻笑着跟了上来,调侃道,"真没想到,堂堂烈王也会有求人的时候。"
"太子请本王的阿诺逛京城,出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凰天绝扫了眼身边的人,毫不在意的说道。
蒙上一层薄雾的眼眸一闪,阙玄慕饶有趣味的道:"那也得诺诺自己愿意才行。"
凰天绝直接无视身边的人,大步而去,直到走远了,低沉嫌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本王用过的东西,一向都是直接扔掉的。"
直到没人了,妙夕这才捅了捅旁边的人,一脸神秘的道:"我倒以为你刚刚去哪了,原来是去找慕太子啦。"
墨一凉凉的瞥了一眼她,抬步往回走去,直接无视,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他觉得离得越远,越安全!
妙夕气鼓鼓的瞪着走掉的人,狠狠的跺了跺脚,"什么人啊!"
第二日,刑部牢房里传来另一个黑衣人的死讯,据称是刑部副官查探时发现的,但却没有抓到贼人。唯一的证人也死了,这案子也不用再开堂审理了,闵穆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亲自求见皇上,负荆请罪。
那一天,刑部闵穆在御书房待了近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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