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恋?十年了,早干嘛去了,只怕思恋是假,共度寿辰是顺便,想要问清楚天圣的事,才是真!
"告诉他们,本王会赶回去的。"
"是。"
墨一退下后,凰天绝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圣旨,良久,抬手伸到了火烛上,'呼啦';微弱的火苗一碰上绢布,瞬间席卷而上,整张圣旨一下子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挡住了凤眸后无尽的深渊,以及周身弥漫的孤寂冷漠的气息。
一切归于沉静,房间中又只余一丝微弱的烛光,以及两根孤零零的玉轴,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窗台,背手而立,凤眸遥望着窗外,那方向,正是古一诺的住处!
凰天绝薄唇紧抿,眸中不见一丝亮光,这次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阿诺她,应该会去天阙吧,可他,不能陪她去了。
想到天阙,凤眸倏地一沉,转身,只留下一道孤寂冷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阙玄慕正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房里多了一人的气息,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对上了一双深邃漆黑的凤眸!
"哎呀,烈王这半夜三更的,跑我这儿来干嘛?"
"你是天阙太子。"一句肯定的话,从薄唇里吐出,根本不是来询问的。
阙玄慕唇边噙着的笑容一僵,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房间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放下火折子,轻拂了下衣袖,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前坐下,慢条斯理的倒了一壶茶,袅袅雾气升腾,轻嗅了一口,举手投足间优雅之气尽显,皆是一番尊贵之姿!
"何以见得?"
凰天绝在对面坐下,凤眸紧盯着他,低沉的声音冷静的分析,"其一,你不是天凰的人,否则我不可能查不到;其二,我查不到,就说明,你背后势力一定不小;其三,来了天圣,认识你的人并不多,只御文渊一人,说明,你也不是天圣的人。"
"而天阙,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有能力阻拦我的人,只有一个——天阙太子,阙玄慕!"
"更不用提,你今日,几次三番打断御相的话。"
阙玄慕唇边笑意愈深,他还以为,是因为今日遇到了御文渊,才漏了泄,倒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多破绽。
蒙上薄雾的眸子泛起层层雾气,这可真难办,认识他的人多,会暴露,认识他的人少,也会暴露,呵。
"是又如何?"
"阿诺把你当朋友。"一句并不想干的话,突兀的插入进来。
阙玄慕眸子一亮,忽然笑的更加开怀,"所以了,烈王今夜过来,是想说什么。"朋友么?
"不要伤害她。"凰天绝冷冷的瞥向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道。
因为她把你当朋友,所以,不要伤害她。
明明是恳求的话,由他说出来,非但没有半点恳求的意味,更是理所当然,甚至带着隐隐的威胁。仿佛,在他眼里,只要是她认作朋友的人,就绝不能在背后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