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山巅惊世一战,薛廉帮八荒门解决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至此与八荒山上再无瓜葛,带着双儿便离开了八荒门,临走前薛廉拜托杨荒剑派人前往天府国为小不点治疗伤势。
杨荒剑不仅满口答应,更是承诺自己将亲自前往天府国医治小不点。
离开八荒山前,薛廉带着双儿来到了八荒山脚的八荒村。
这一刻,见到薛廉归来,还带着个生的十分俊俏的女娃,满村人以为薛廉学成归来,纷纷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往薛廉的脚上贴去。
八荒村的所有人开始齐聚一堂相互庆祝,觥筹交错,熙来攘往。
村民的眼中毫无例外都是露出羡慕之色,口中更是阿谀奉承,尽挑好词。
尤其是对薛廉地父亲,更是磋叹不已,唏嘘往事。
“二哥。这次你家小子一定会被选中。以后你就不用去山中打猎了。家里谁看见你不得叫一声二爷啊。”
薛廉父亲的三弟,一个大腹便便地中年人,大声赞道。
“老二,当年我就看出你这辈子绝对不一般,怎么样,让我看对了吧,你这辈子应在傻蛋身上了,傻蛋成为修为高超的仙人,你这当爹的,那可就了不得了。”薛山年的大哥眯个小眼睛,坐在他的身边,举杯阿谀说道。
“薛兄弟,你家的傻蛋这次能被选中,咱哥俩有十几年没好好喝过了,这次说什么也要不醉不归。”一村民端着酒杯来到面前,一脸的笑意,大声说道。
傻蛋的父亲望着四周这些之前瞧不起他的亲戚乡亲们,颇感扬眉吐气,风光无限,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不过却始终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
“二嫂,你跟着我二哥这辈子算是享福了,有了傻蛋这孩子,以后咱们十里八村的,谁不认识你啊。”
“就是,二嫂,你家娃娃可比我家小子有本事,傻蛋这孩子从小就明聪,真是个好孩子啊。”
“傻蛋娘,咱们虽说是同族,但现今同族通婚的多了去,我家闺女也到了年纪,傻蛋这孩子仪表堂堂,我从小就喜欢,不如咱们两家结个亲家?”
“你就别想了,你没看到傻蛋身旁那个美人吗?说不定是八荒门内哪个长老的千金哩!”
“也对,是我忘了,现在傻蛋的身份地位不同了,不同了!”
与傻蛋父亲一样,傻蛋母亲身边也围绕着一群女眷,相互热情的唠着乡间家常,即使扯的再没有边际,此刻也没有人会在乎。
而当事人薛廉从始至终都冷眼坐在一旁不说话,:“要是我说我没被选为八荒门的弟子不知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心中冷冷一笑,脸上却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与身边的众人应承了几句。
酒毕,薛廉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没有被选为八荒门的弟子,他们不要我!”
听到薛廉这话,众人先是一愣,都以为薛廉在开玩笑。
傻蛋的父亲,薛山年望着自家娃,笑道,:“傻蛋,这大戏的日子可别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薛廉脸上故意流露出一丝的苦涩。
此刻薛山年也是从傻蛋脸上看到一丝没落,内心一颤,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傻蛋,你……你怎么样?”傻蛋他娘,满怀期望的问道。
薛廉不做声。
看到薛廉的样子,薛山年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多岁,瘫坐在椅子上。傻蛋母亲,也是怔住了,似乎不敢相信,问道:“傻蛋……是……是真的么?”
薛廉故意的紧咬下唇,浑不在意鲜血留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低声说道:“爹,娘,傻蛋没被仙人收入,对不起你们……我……我来生再报你们养育之恩。”
傻蛋他娘察觉到自己孩子语气的绝望,立刻跑过去,把傻蛋抱起,呜咽道:“娃儿,没事,不用难过,不就是没被仙人收入么,等明年咱们去县里大考,也是一样,娃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想开点,你爹和娘以后还指望你送终呢。”
傻蛋他爹此时也恢复过来,看着傻蛋的神情,内心一震,连忙过去抱着傻蛋,焦急的说道:“傻蛋,你可别做傻事,一切有爹呢,听爹的话,其实做个平头的猎人挺好。”
四周的亲戚村民,一个个嘴脸变的极快,纷纷远离傻蛋爹娘,脸上均露出看热闹的神态,闲言碎语,议论纷纷。
“傻蛋这孩子,我之前就觉得不行,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还白白浪费了我们村的一个名额。”傻蛋父亲的三弟,嘲讽道。
“就是。早知道是这样。就别弄地好像真地被收入似地。多丢人啊。老二。你都这么大年纪地人了。怎么尽办些蠢事?难怪这么多年了,也就这点出息!”傻蛋父亲的大哥,突然面露厌恶之色,讥讽道。
“要我说。这孩子从小聪明这事。十有八1九是假地,更何况这不知哪儿捡来的野种。估计是老二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啥出息,所以把自己娃娃一顿吹嘘。现在可好,被揭穿了吧,还不是让人坐着看笑话。”刚才坐在傻蛋父亲身边地村民,嘴脸立刻变换,一改刚才阿谀之色,变得极其不屑起来。
“多少年啊,我们村才有一个名额,就这样被傻蛋给白白浪费了,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把名额给傻蛋的,就是我家的闺女去也比傻蛋强啊。”女眷中有人嘲讽道,其实她的闺女是个体重超过一百五十斤的胖子。
“可不是么。当初当我看到傻蛋的时候,当时我就寻思着这孩子傻啦吧唧地,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村里,原来是薛山年你们捡来的啊。不是我说你,你们捡什么不好,非要捡一个傻瓜回来,你说你们家原本家境就不好,现在多了一个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张口吃饭的傻瓜不说,被人笑掉大牙,脸面都丢尽了。”另一个村民也换上厌恶的嘴脸,讥讽起来。
“我早就看出傻蛋这娃娃不行。你们看看他爹他娘。就那样还能生出个什么好娃子呢,到现在都没有生出孩子,结果捡了一个回来。我以为他们这回牛逼了,有多厉害,原来还不是捡了一个傻逼回来。傻蛋。我呸。就这名字看起来就傻里傻气地。”女眷中另一人,也不甘落后嘲讽道,刚才她可没少对薛廉大加褒奖,现在想起来心中就是一阵恶心。
“我刚才是瞎了眼了。还要把自己闺女往火坑里推。幸好这傻蛋没被八荒门收入。不然我闺女以后还不得恨我一辈子啊。傻蛋他娘,亲家这事,我们也不高攀了,这事咱就这么算了。你家娃娃既然当不成仙人,谁会把闺女许给他啊。这不是摆明了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亲戚村民都一个个露出势利的嘴脸,各种恶毒的话语越来越严重,无情的打击着傻蛋一家人。
这一幕,与刚才的奉承相比,天地之差。更有甚者,干脆撕破脸皮直接开口就索要之前赠送的礼品,听的傻蛋爹娘面无血色,薛廉握紧了拳头,内心更加冷笑,世间冷暖,唯有自知,他这么做不是不希望薛山年一家好过,而是希望朴质老实的薛山年一家能够看清周围的人的真正嘴脸,因为薛廉即将离开这儿,这儿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驿站,他不希望在他走之后薛山年他们过得不好。
薛山年的大哥冷笑道,: “老二,之前我就说了,仙人收徒讲究缘分,要求很严格的,除非像我儿子这样优秀,否则根本就没有半点机会,你可倒好,还真当回事了,现在弄得孩子都绝望的活不下去了,何必呢?”
傻蛋的父亲忍无可忍,猛的回头,怒目而视,喝道:“你给我住口,薛山裂!当初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进了八荒门又如何?我儿子没如八荒门又如何?你真当我是个没有血性的男人吗?”
还有你们这些亲戚村民什么的,刚才阿谀奉承,现在冷嘲热讽,我家娃都这样了,你们还在那里落井下石,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么!我老实本分,不代表我就傻!”
被薛山年一骂,薛山裂语气一滞,怒声道:“以前的事提那么多干什么,你家娃娃本就不是那块料,我好心劝你,你非但不感谢,反而冲我发火,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爹这怂样,儿子也好不到哪去!你要记住,我家娃是八荒门的弟子,你家的傻蛋不是,这就足够了!别和我比,你永远比不了我!”
周围传来的不屑嘲笑以及讥讽,落在呆呆站在原地的薛廉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脏一般,他强忍内心撕裂的剧痛,冷眼看这一切,记住了每一个亲戚村民的嘴脸。
“动物尚有恩情,唯有人类最是毒恶!”薛廉冷冷一笑。
“你!!我和你拼了!”傻蛋他爹抄起一旁板凳,就要冲上去,不料一旁的三弟薛山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只木棍,乘着薛山年不注意,率先一棍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腿上。
薛山年吃痛,一把跪在了地上,腿骨当场被薛山虎个打断了。
“二哥,不是我说你!大哥说的就是事实,你别不承认!就是你不承认你也改不了这个事实!当年的丑事我们不提,你在我眼里除了是个窝囊废之外还有什么?这一棍是我代爹打你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薛山虎狠狠的说道。
“薛山虎!!!这个狗日的,当年那事你们两个串通一气,竟然把帽子筘在我的头上,我认了!如今,你们竟然还这样对我,你们还是不是人?”薛山年吃痛,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怒斥道。
“我不是人?那也比你这个窝囊废好!‘薛山虎翻脸比翻书还快,方才还和薛山年好的如胶漆一般,现在脸上的表情恨不得将薛山年给吃了。
“住嘴!”薛廉眉头一皱,毫无预兆的将薛山虎一巴掌给抽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他下手很有分寸,除了打掉薛山虎几颗牙外,绝不会让他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麻痹!你敢打我!死傻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原地绕了几个圈的薛山虎看着手中被薛廉一巴掌给打掉的牙齿,牙齿狰狞带血,脸颊刺痛,想到这薛山虎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中的巨棍就要往薛廉的头上砸去。
“打死他!以下犯上,就该打死!”
“傻逼竟然也敢打人!真是乱了伦常了,这种人应该先打个半死,然后掉在村*活吊死他!”
“吊死他太便宜他了,应该用火烧死他,把他的神魂都烧个灰飞烟灭,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一时间周围的亲戚村民口中尽是恶毒的话语,讨论着怎么杀死薛廉。
“不要!都怪我!放过我家傻蛋吧!”傻蛋的娘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跪,非但没有惹来众人的同情,反倒是更加引起了众人的嘲笑。
“傻逼就是傻逼,父母都为他下跪了,真是一个废人!我看……”说话的这村民是薛山年的邻居,此刻正一边说着话一边磕着瓜子,唾沫星子夹杂着瓜子沫络绎不绝的从他那滔滔不绝的嘴中喷出。
就在这时,他只感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薛廉一掌狠狠的抽在那人的脸上,这一次没有留手,当然也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道,否则凭借薛廉的力气,哪怕使出一层那个人都要被一巴掌给扇死!
那人被薛廉一巴掌直接从楼上抽的飞了出去,撞在扶梯上直接撞碎一切的屏障,最后‘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由于薛廉这一巴掌来的太过迅速,在场又没有任何的高手在场,以至于都没看清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了什么。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磕个瓜子也不好好坐着,摔下去摔死了都是活该!”
说话这人刚说完话,便是感到脸部一种刺痛,就像是脸部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一样,直接撞碎窗户飞到了院子外。
“轰!”
重重的落地,由于是小村庄,地面都是泥土石地,那人直接像是镶嵌在皇冠上的宝石一样,点缀在地面中,周围是蛛网状的裂纹,生死不知。
“卧槽!什么情况?难道有鬼?”薛山虎骂了一句,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院子全身以一个极其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的那人。
“走你!”薛廉冷哼一声,对着薛山虎的屁股就是用力的一脚。
薛山虎只觉得屁股吃力,随即便狠狠的撞碎了楼院的护栏,面朝下的重重的砸入地面中。
“原来是你!”薛山裂当场发飙了。
“一定要杀了这个傻逼!”
就在这时,天边划破数到红霞,红霞朝楼中驶来,来人是两位衣着淡黄色道袍的年轻男子。
见到来人,薛山裂面色一喜,当即说道,:“我儿你来的正是时候,这儿有个傻逼竟然打伤你的三叔,你快替三叔报仇!”
来者中的其中一人,真是薛山裂引以为傲的资本,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八荒门外门的弟子啊。
薛山裂的儿子薛武点了点头,脸上微怒道,:“放心吧爹,有人竟然敢打伤我三叔,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武儿一定会为三叔主持公道的!”
说着薛武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薛廉,随即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说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呢,原来是你这个傻蛋啊。傻逼?傻蛋?傻逼蛋。这还真是绝配!哈哈,既然你敢打伤我三叔,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了!”
薛武奸笑道,他身旁的另一名弟子则是当即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张龙师弟你拦我做什么么?”被张龙拦下薛武颇为不满,要知道虽然张龙在外门中的实力不俗,但是和他比起来还有一段的差距,此刻被他拦下,心中着实的不满。
张龙方想说什么,便感受到薛廉投射来的目光,当即会意,改口道,:“对付这种凡胎俗子,师兄出手可得轻点,要是出了人命可不好了。”
“你怀疑我?这个不劳你多心!”薛武不屑的一笑,当即一把将张龙拦在自己身前的手推开,扭动着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臭小子,今日哥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看着还不知惨剧将降临的薛武,张龙心中默默的为他祈祷,不要被薛廉给打死了。
当日薛廉一拳打飞他的画面他还记忆犹新,更何况……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么多人在这儿,你可别想动粗!”薛廉故作惊慌,眼角却是挂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哈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打人时候的威风去哪了呢?臭小子晚了!今天哥哥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决不罢休!”
“不要!”薛廉双手护头,惊慌的尖叫着看着薛武朝自己扑来。
眼看薛廉即将被薛武打翻在地,不死也残,围观的众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哂笑,而薛山年夫妇的脸色更是接近了惨白。
“臭小子等着好受吧!”薛山裂心中得意的想着。
“啊!!!”一声撼天震地的痛呼,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傻蛋此刻一脸无辜的站在那儿,而发动攻击的薛武此刻却是呈一脸杀猪色的躺在地上,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哀嚎。
“怎么可能!”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张龙适时的对着薛廉就是一拜,样子极其的恭敬,:“八荒门外门武门弟子张龙,拜见副掌门师伯!”
“副掌门!?…….师伯…….”
众人全部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不知所云的薛廉,脸色像见了鬼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