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鹫身影一动便出现在了主殿之前,此刻薛廉一身浴血,周围倒着无数黑衣人体温尚热的尸体。
黑鹫怒喝一声,朝薛廉击去,二者在半空中相击,随即薛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朝殿内飞去,撞碎殿门,滚到了一脸惊恐的悔悟身边。
倒是天心公子,一脸处变不惊,脸上带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冷静,将薛廉扶起,朝那青石菩提像后躲去。
“你们以为躲起来就有用了吗?”黑鹫阴笑一身,此刻古庙外的黑衣人也接涌而至,将整个主殿围得水泄不通。
“放火箭!”黑鹫一声令下,随即黑衣人有序地朝主殿抛射去万千的火箭,漫天箭雨映红一片天,仿佛天降怒火一般,整个主殿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主殿之内,空气越来越稀薄,浑浊的烟火弥漫整个殿内,薛廉嘴角挂血,有气无力地靠在青石菩提像的后方,胸口不断起伏,剧烈的咳嗽时不时溅出一片血渍。
黑鹫的实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强了,仅仅一交手,他便处于了下风。
此刻周围漫天火海,不会有像翠儿那样有情有义的姑娘会来救他们的。
薛廉面色苍白,看着身边因为古木燃烧而弥漫的烟云而变得窒息的天心二人。
虽然极其的难受,天心脸上亦是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对着一旁已经吓得面色剧变的悔悟耐心的劝道着。
“天心公子,我不该带你出宫的。”
“出宫?你是天心公子!”悔悟顿时吓得更加慌乱了,在地上挣扎着,不知在试图努力着什么。
“这不怪你,出宫要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这都是命。”天心哀叹一声,表现让薛廉不得不叹服,这人有帝王之相,如诺活着出去,将来定是一方霸主。
就在这时,天摇地动,土石乱飞,大地龟裂,那尊青石菩提像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而在青石菩提像的正中央,直立着一株小巧的菩提古树,高不过三尺,通体呈青色,流华光泽浮现,满是生机。
薛廉当时就是一惊,菩提祖师鲜味了?
在菩提石像的上方顿时出现了一盏轮盘,上面刻有日月星辰,闪烁光芒。
这座巨大的轮盘,以不明金属铸成,看样子像是上古的圣器,经过岁月的洗礼,并没有磨灭之上的光泽。
青色的菩提古树上每一次摇动,便有一朵碧绿流华的叶片飞出,随即那轮巨盘随即一颤。
顿时日月星辰流光溢彩,仿佛金色的屏障,从青石菩提像中散发而出,笼罩在整个大殿之上。
一时间,原先炙热的空气变得温润起来,空气也开始变得清新起来,时不时一阵清风掠过,薛廉竟然的发现,在这缕清风之下,自己的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快速的愈合。
“是菩提祖师显威了,菩提祖师在上,受小子一拜!”悔悟见到这面前宛如神迹的一幕,当即匍匐在地,殷诚的对着青石菩提像膜拜起来。
“显威?”薛廉眉头一皱。
绕至石像的前方,望向那株碧绿琉璃的菩提古树,青幽幽的光芒浮现,在那座青色的菩提古树之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老者。
无声无息,老者白眉长发,仙风道骨不可多言。
仿佛凭空幻化在那里的一般,他正在围绕着菩提古树观看,口中似乎在叨咕着什么。
看清那人,薛廉极度震惊,心中暗道:“竟然是他!”
那人不知别人,正是那在飞仙幻境中见到的菩提祖师幻象,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再次相遇了。
菩提祖师用手点了点那株菩提古树,随即菩提古树浑身一颤,化作一片虚无,朝青石古像上方那轮金碧璀璨的轮盘飞去。
同时,轮盘上流露出金色的光芒,两股流华在空中相接,随即融为一体,薛廉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那尊一成不变的青石菩提像竟然开口说话了。
“菩提树前怎能杀生,尔等速速退去!”一声亘古不变的禅语隔空而来,仿佛天雷神降,深深的袭入众人的耳帘。
薛廉立刻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全身竟然在一时间动弹不得。
看向身边的天心和悔悟,两人脸上的表情僵直不变,彷如两尊被石像一般,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薛廉心中猛地一惊,就看见那轮巨大的轮盘发出一道极其刺眼的光芒,金光刺破眼瞳,薛廉脑海猛地一黑,便不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天心的声音,薛廉睁开迷糊的双眼,此刻天心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天心公子,你没事!这是在哪?”薛廉疾呼道。
天心说道,“在莜依老师的房中啊,你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薛廉心中巨惊,自己怎么突然昏过去了?
“我们没有去哪儿?”
“没有。”天心肯定的摇了摇头,“方才你说你要带我出宫见一见世面,结果你就那样晕过去了。”
看着天心一脸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实在说谎,似乎对刚才的生死一幕一无所知,就连那神迹临时也是没有半点的记忆。
“奇怪。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就,难道是我的梦?”
来不及多想,薛廉突然感到手中的酥软,手中不知握着什么,拿起放在鼻前一嗅,顿时一阵暗香迎来,轻轻的捏了两把,感觉是那样的富有弹性。
“我这是在哪?”薛廉看着周围简朴的铺设,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你躺在莜依老师的床上啊。”
“哦。啊!”薛廉看着手中的柔软,顿时一阵昏厥,手中这物不是别物,正是那莜依姑娘惹人心跳的贴身衣物,小巧,精致,粉红色。
薛廉大惊,连忙将手中紧握的粉红色肚兜往一边丢去,可惜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在薛廉丢开那贴身的粉红的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
“啊,你们在干些什么!”莜依一脸难堪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薛廉,双脸像是霜打过的通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