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徒澈倾身往前的时候,封烟还有些懵。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锁骨,惹地封烟轻轻颤了一下。
“阿澈?”
封烟看着司徒澈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勐地想起寒潭山洞的那一次,他就是这样的眼神!
封烟睡意全消。
“我不想你理他。”司徒澈的呼吸落在封烟耳畔。
“那……那我叫他走……”
“我不想你跟他说话。”
封烟:“……”这人这是又犯病了吗?!
门外的高子言还在叫封烟,他十分奇怪,刚刚明明听见封烟的声音,她明明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见他?
牙尖在锁骨上轻轻磨过,封烟一阵战栗。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才让自己没叫出声来,可司徒澈竟然开始……
她连忙按住自己的领口,用眼神拒绝。
她已经让司徒澈爱上她了,这已经足够了。
她实在不想再受一场“爱情”的苦。
司徒澈才是个磨人的妖精吧?!
门外的高子言久久得不到回答,终于走了。
封烟听见渐远的脚步声,低声对司徒澈道:“阿澈,这是青云宗,这是摘星阁!”你可清醒一点吧!
“我知道。”
“你……你是我师尊!”这是师尊该对徒弟干的事吗?!
封烟无奈,本是被她当成“屁”的关系,现在竟然被她自己拿来当了挡箭牌。
这话果然让司徒澈眼眸一暗。
封烟以为这句话奏效了,刚要再接再厉,司徒澈却直接扯下床幔,哑声道:“师尊不当了。”
“!”
司徒澈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封烟哪里是对手,没多久就撤掉了所有的防备。
汗水黏腻,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封烟迷迷湖湖好像听见司徒澈在跟她说什么。
可是说了什么啊,她好像飘摇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根本就没听清。
封烟醒来的时候,果然感受到身上如同上次一样的酸痛。
不过好在浑身清爽。
她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司徒澈竟然连衣服都帮她换了?
封烟穿了外袍下床,司徒澈没在摘星阁。
紫檀桉上放了一只食盒,封烟走过去打开一看,顿时眯着眼睛笑起来,是烤鸡。
“哼,还算你有良心。”封烟坐在罗汉床上,自己动手撕鸡吃。
旁边的小茶壶里装着清茶,封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听见沉妙音在外面喊她:“封师姐?你在吗?”
“嗯!”封烟擦了手出去,就见沉妙音正站在结界外朝屋里张望,见封烟出来,沉妙音冲她挥手:“封师姐!”
“你找我有事?”封烟走出结界,沉妙音笑道:“没事啊,这不是听说封师姐回来了,特意来找你嘛~”
“其实我昨天就想来找你了,但上山的时候遇见高子言师弟了,他说摘星阁没人我就没上来。”
封烟一听说高子言,顿时心虚地别开眼。
“哎师姐,昨天你跟师尊去哪了啊?”沉妙音好奇问道。
“没去哪啊……”封烟撒谎,“我,就是太累了,睡着了,没听见高子言来找我。师尊大概是看我睡着了就没叫我。”
沉妙音“奥”了一声,封烟也不知道她信了没。
虽然她不在意什么师徒之名,但到底在仙修的地盘上,封烟不想让司徒澈因为这件事受人非议。
妖修幽冥兽事情未了,司徒澈若是出事,青云宗难免不受影响,仙修难免不动摇。
哎……封烟想,自己果然是变得善良了。真是个为大局着想的好姑娘。
沉妙音拉着封烟下山,她说师尊正在半山腰大殿里讲学,机会难得,她来找封烟跟她一起去听。
封烟一听司徒澈讲学,比沉妙音跑的还快。
开玩笑,她可是立志要好好修炼的人哎,这么大好的进步机会怎么能错过?
司徒澈讲学,大殿里依旧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沉妙音去找封烟之前特意叫四师兄宋安阳给她留了两个座位,这会儿她和封烟到了,挤开人群坐到宋安阳身旁。
封烟坐下之前,惊觉自己挨着宋安阳,她一下想到高子言,继而想到那个吃醋“发疯”折腾她的狗男人——
封烟抬头,殿台上那个尊崇矜雅的男人果然在看她。
“咳咳,沉师妹,咱两换换座位,我喜欢坐外面。”
“奥……”
沉妙音被封烟揪起来,有些懵懂地跟封烟换了个座位。
宋安阳有些受伤地看向封烟——莫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封烟假装没看见宋安阳的目光,抬头看向殿首。
司徒澈唇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目光再没从封烟那里移开。
封烟听司徒澈讲学听的认真,倒是没太在意,但逐渐的,她听见后面的女弟子小声议论——
“掌门怎么一直在看这边?”
“我怎么觉得,掌门是在看我呀?”
“你胡说,明明是在看我!”
封烟:“……”
她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台上那道目光终于移到了别处。
这时,封烟的衣袖被沉妙音拉了拉,封烟转头看她,就听沉妙音道:“师姐……”
沉妙音欲言又止。
封烟:“怎么了?”
沉妙音沉了口气道:“封师姐,你知道大师兄因为你走失的事情被罚了吗?”
封烟“啊?”了一声,公输建同因为她被罚了?
“我不知道……”
沉妙音道:“师尊知道了这件事后,很生气。”
“大师兄还在义清镇的时候,就传音给师尊你走失的事情,那时候师尊已经没在宗门。可大师兄回来后,自己去了刑罚堂领罚,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兄说,他没照顾好封师妹,师尊降了责罚。”
沉妙音说到这下意识往殿台上望了一眼,确定司徒澈没看着这边才继续道:“大师兄被刑罚堂的长老打了整整两百法棍,皮开肉绽,骨头都打断了。”
“他伤都没治,直接去了思过崖。师尊回来,也没让他回来。”
封烟心说自己离开关公输建同什么事啊?
司徒澈这完全是迁怒。
可她没想到,司徒澈竟然罚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