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醉的脑子不太灵光,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二欢想了半天问:“阿澈?阿澈是谁?”
大花直脑开启,直言直语:“烟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叫你师尊阿澈呢?”
四有咋咋呼呼接话,“对,你要叫他,司徒澈!司徒狗……奥——”
三才一脚踩在四有脚尖上,让他后半句话痛地变了调——司徒澈来了。
司徒澈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子里喝醉闹腾的众人。
除了三才,没人发现他来了。
封烟混沌的脑瓜反应过来,不承认了,“我说阿澈?不可能,我没说!你听错了!”
三才怕封烟再说出什么秘密给他们召来“杀身之祸”,提醒道:“烟烟,你师尊来了。”
“嗯?”封烟把脑袋甩到院门口的方向,借着月色,终于看见司徒澈了,撒着娇叫他:“师尊~~~”
二欢咧了咧嘴,这一声,她这正宗合欢宗弟子都叫不出其中韵味。
“甘拜下风!”二欢一拱手,“往后我跟你学!”
封烟不明所以,听不懂二欢在说什么。
司徒澈进了院子,对封烟道:“天色已晚,今夜先回去了,明日再玩。”
“好呀。”封烟笑嘻嘻伸手,司徒澈没犹豫便握了上去,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二欢身子没了支撑差点摔倒,被手疾眼快的三才扶住。
二欢对着三才嘿嘿傻笑,已经完全顾不上封烟了。
封烟挥了挥手,发现那群醉鬼竟然都不理她,她哼了一声,顺从地跟着司徒澈走了。
封烟腿脚发软,牵着司徒澈的手走的踉踉跄跄。
司徒澈看不下去,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两人已经离那小院子有一段距离,司徒澈干脆抱着她走。
封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揪紧了司徒澈的衣襟,等察觉自己被抱稳了,就开始看着司徒澈傻笑。
她模样太过娇憨,看着可爱的不得了。
司徒澈空咽了一下喉咙,嗓音忽然有点哑,问她:“笑什么?”
醉酒的封烟反应有些慢,她眼睛眨啊眨,才慢悠悠道:“我高兴~”
司徒澈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嗯,我知道。”
那四个魔修的到来,让她很高兴。
但封烟觉得司徒澈这个反应,似乎是不相信?
她不老实地踢腿,“阿澈,我真的很高兴!”
司徒澈:“嗯,我真的知道。”
封烟就咯咯笑起来,手脚乱动,一点都不老实,司徒澈无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将人放了下来。
但封烟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自己又委屈起来,控诉司徒澈把她扔下来。
司徒澈无言摇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喝醉了的烟烟能这么闹腾。
不过他喜欢。
又将人抱了起来,这次司徒澈直接瞬移回了摘星阁。
进屋,关了门,封烟挣扎着下了地,司徒澈怕她又下跪,连忙扶住她。
封烟勾着嘴角笑地像只狡黠的狐狸,她将司徒澈往门板上推,可她力气实在太小,司徒澈只好配合她,自己靠在门板上,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封烟踮着脚尖揪着司徒澈衣袖,自己凑上去,目光软地好像能滴出水,“阿澈,谢谢你。”
司徒澈嗅到她身上香甜的酒气,故意问道:“谢我什么?”
封烟撅着嘴巴,“你知道的。”
当然是谢谢他没有为难她的好伙伴,还处处为她着想。
司徒澈心底叹息一声,到底是个善良的小姑娘,他只是做了这样一点小事,何至于她娇娇说着谢谢。
他微微弯腰看着封烟,“这只是一个开始。烟烟,会有那么一天。”仙魔一家,“你们可以一直聚在一起。”
封烟定定看着司徒澈,眼角逐渐湿润,重重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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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封烟有些头痛。
司徒澈就在她身旁,长睫阖着,封烟只是看着他,脸颊就开始发烫——
她想起来,昨晚借着酒疯孟浪的自己。
视线往下,封烟看见自己昨夜在司徒澈锁骨上留下的痕迹,心虚地捏着他的衣领往上提。
司徒澈睁开眼,“怎么,不想认了么?”
喝醉的烟烟,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热情,主动。
“你不许说话。”封烟伸手捂着司徒澈嘴巴,梗着脖子蛮不讲理起来,手头调动灵力,她想将那红痕消掉,但司徒澈不如她的愿,她那一点小修为便做不到。
“不理你了。”封烟羞恼,起床逃也似的穿好衣服洗漱,跑了出去。
封烟一路小跑跑进了大花二欢他们住的院子,只是她一进院子,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四个人都在三才的屋子里,二欢和三才站着,大花和四有坐着。
那架势,像是三堂会审。
封烟大气不敢喘地进了屋,怯怯问道:“出,出什么大事了吗?”
此言一出,四有马上好像戴上了痛苦面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可不是出大事了!二欢,她,她和三才……!”
封烟马上去看二欢,两人对视一眼,二欢脸上满是尴尬,干咳了一声:“昨晚喝多了……”
昨晚封烟走后,二欢缠着三才不撒手,最后好不容易各回各屋。
可今天一大早,大花和四有先起了,然后眼睁睁看着二欢衣衫不整从三才屋子里出来了。
二欢说了一声没了下文,但封烟想到二欢那彪悍的作风,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四有控诉:“二欢你不是人,我们都是兄弟,你却睡了你兄弟!”
二欢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她和三才的开始,全因为三才的算计好吗?
她还委屈呢。
二欢骂道:“放屁,明明是他想睡老娘的!”
四有显然不信,问三才,“你说,是不是二欢强迫你的!”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三才。
三才很澹定地摇头,“不是,是我图她久矣。”
大花和四有脸上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大花道:“三才你要是被威胁的你就眨眨眼。”
二欢“嘁”了一声,手被三才抓在手里,她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三才道:“我从没将二欢当兄弟,从见到她第一面起,她就是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