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安娜的引领下,二人来到了二十层,酒店服务员进进出出,隔着大红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戴安娜看了眼里面,本来兴奋的眼睛,突然变得暗淡下来。
李如风眼光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别人不说,他也不会闲的没事干去多嘴。
“姐姐,等你好久了。”
在戴安娜踌躇不前时,一个年约十七岁的小丫头,穿着得体的礼服,一下子扑了过来。
戴安娜顿时也笑了起来,一下子将她抱住,嗔怪道:“都多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说完,她笑着对李如风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戴云云。”
李如风微微点头,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姐姐,他是谁啊?”戴云云上下看了两眼,疑惑问道。
“我朋友,也是我们家的朋友。”戴安娜脸色不变,很委婉的表明了李如风的身份。
“他也来参加酒会吗?”戴云云瞪着大眼睛问道。
戴安娜点头,笑道:“明朝年间的酒,谁不想看看啊。”
“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李如风淡淡说了一句,目露不耐道:“我们是来参加酒会的,还是来站门口的?”
戴安娜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露出歉意的眼神,将他引了进去。
戴家姐妹,在庆南市,是出了名的美女姐妹花,两人走到哪都会成为焦点。
李如风也很荣幸,顺理成章成为了焦点。
不过他的风头更甚,一身运动服装,与在场几十人格格不入,比姐妹花更要夺人眼球。
站在场中,他休闲的装扮鹤立鸡群,风头一时无两。
“安娜,你认识这个保安?”一个中年男子端着高跟杯靠近,疑惑问道。
戴安娜刮了他一眼,微怒道:“他不是保安,是我的朋友。”
男子脸色一泄,急忙仰头饮酒,好掩盖自己尴尬。
梁道身为梁家大少,又是酒会的主人,当仁不让充当着主角。
手掌一扬,聚集在李如风身上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他身上。
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内心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这酒会,除了召集大家叙旧外,还有三件大事。”梁道轻咳一声,郎朗开口。
“梁少,什么大事啊?”站在他身旁的小年轻很是恰当提问,好像排练过一样。
梁道享受着众人炙热的目光,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衣冠,开口说道:“第一,我决定,将我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让大家观赏。”
众人眼睛爆亮,早听说梁道藏了一坛明朝年间的女儿红了,今日可算能大开眼界了。
喝彩声,叫好声交织成一片,酒会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极致,人群三三两两议论着,无不是惊叹赞美,以及羡慕。
“嗤嗤~我还以为是让大家品尝呢,想不到这么小肚鸡肠。”
李如风目露遗憾,他还以为那女儿红是拿出来喝的,想不到是拿出来看的。
摇了摇头,他禁不住嗤笑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被身旁的几个少年听到了。
少年们本来就是梁道的狗腿子,听到有人在背后耻笑他们的主子,哪里忍得住。
“你刚才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次?”鹰眉少年大喝一声,将议论声压了下去。
他怒目而视,脸庞阴冷,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样子。
众人的眼光,瞬间又聚集了过来。
戴安娜大吃一惊,急忙挡在李如风身前,怒道:“李宽,你要干什么?”
名为李宽的鹰眉少年哼了一声,转头说道:“道哥,刚才这小子说你小肚鸡肠。”
“什么?”
“道哥在我们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阔绰,竟然有人说道哥小肚鸡肠?”
“笑死我了,果然是乡巴佬进城,连道哥的名号都不知道。”
李宽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起来,齐齐露出戏谑的眼神,盯住了李如风。
戴安娜脸色情红交替,被这么多人戏谑的眼神扫视着,她也禁不住脸红。
“李宽,你耳朵有问题了,我建议你去看看神经科。”昂胸挺胸往前一站,戴安娜硬着头皮叱喝一句。
“咱们都听到的,他就是说道哥小肚鸡肠了,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听错了?”
“就是,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也神经错乱了?”
其他几个少年不乐意了,大声反驳起来。
戴安娜脸色变幻,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却被梁道制止了。
“在庆南市,说我梁道小肚鸡肠的,你是第一个。”
说完,他上下看了两眼李如风,嗤嗤称奇道:“连礼服都没有的穷鬼,攀上女人的大腿才有资格进这种高级场所,敢说我梁道小肚鸡肠?”
“恐怕这小子,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些高级场所吧?”
“我看也是,你看他,还故作轻松,我看他都快紧张到尿了。”
“哈哈,宽哥说得不错,这小子,还好意思躲在女人背后,真特么搞笑。”
“有种站出来,再说一次。”
“对,是男人的就站出来,大声告诉我们,你刚才说了什么话。”
以梁道为首的那群少年,齐齐高喊起来,红黑脸唱得维俏维妙。
李如风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和他们争风吃醋的念头,摇头道:“下次这些什么狗屁酒会,你少来烦我。”
戴安娜脸色瞬间惨白下来,泪眼朦胧低下了脑袋。
李如风的话一出,酒会当即就炸开锅了。
戴安娜是庆南市出了名的大美女,而且还是戴家的千金大小姐,请你来也就算了,还敢叱喝她?
在场的这些人,大多数是一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青年,正是雄心勃发,要在女性面前展露阳刚一面的年纪。
见得戴安娜被叱喝得脸色发白,欲哭无泪的样子,齐齐投来吃人的眼神。
梁道更是如此,他目光一冷,高声道:“在庆南市,谁不知道安娜是我道哥的女人,你一个山沟里来的小子,竟敢叱喝我的女人?”
他语气冰冷,从人群中走去,磨掌擦拳,意思已然不言而喻了。
围观的人,自觉让出一个空地,抱着手臂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