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道友所说不错,论身份本皇虽身为中州之主,若论武学修为,我与诸位多数豪杰一样,同是修行中人。怎奈数万年来,我青川大陆天地元气稀薄,灵草灵药近乎绝迹,上古法典更是无缘一见,就不要说修成那些传闻记载中的仙神了。不过据说我东川也有数位了不起的前辈,甚至已经到了凝液聚丹的地步,若天地元气再雄厚一点或者再有点机缘,成为那高不可攀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希望的。本皇今日就为众位道友提供一个互相切磋的机会,与诸位共勉之,但前提是不可伤人性命,点到为止方可。若有心狠手辣者,除非你能胜得过我的‘雷王诀’,否则灰飞烟灭。”龙傲一脸正色的言道。
“圣皇英明。”台下使节一声欢呼,雀跃激动神色难以言表,议论纷纷。也有人急不可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广场西面的草坪上,被天劫轰出的大坑早已被平整完毕,又被修饰了一番。过不了片刻,这里就是修行之人切磋交流的宝地。
五皇子龙昭额头紧锁,眼前的场景似乎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而将一颗心都关注在了三哥龙方身上:听闻他身边的两个丫头是三年前他去南疆视察安抚边境的路上认识的,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走到一起的呢?刚才观闻二女的身手,一次轻飘百丈的身躯绝对不是平庸之女,可三哥每次都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就目前看来,我身后的若兮姑娘对上那个小丫头黛儿都不会有胜算,这岂不是又为我的将来增加了一份阻力。四哥为所欲为,终被父皇废掉,老六老七虽对我马首是瞻,可胸无大志者又能帮得上多少忙。大哥二哥忠厚老实,不为所虑,老八身患残疾。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获得父皇的好感,可惜他总是对三哥青睐有加,哼!难道我就成不了大器么?哼!莫要逼我…………
龙方迷迷糊糊的坐在那,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种种,至于眼前的一切,早就视若不见了。或许是因为强行收走自己宝贝的那位供奉大能突然出现并施展神威的缘故,自始至终也没有人向中州挑战,这正中龙方下怀,至于别的谁输谁赢,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这样懵懵懂懂之下,耗时小半日的盛宴狂欢终于圆满结束了。
皇宫之大,匪夷所思。因为圣皇龙傲有八子一女,因此在议事殿和龙傲寝宫通天殿之间改造了九处别院,自长至幼非别是凌风阁、揽胜阁、清秋阁、德盛阁、夜月阁、景阳阁、温涛阁、铭心阁、百花阁。每个阁院各有特色,景致有别。阁院之间又被亭台分开,相距数十丈,以免互相纷扰。
一日后
景阳阁内,远远的就听见瓷器落地粉碎的声音,而它的主人正在怒发冲冠。
“混蛋!五重的境界就这么离奇的被他突破了,居然还弄来了劫云,在劫云下还有不死的荒唐事发生,荒唐,笑话,天大的笑话!”啪,又一个杯子遭了秧。每次想到这件事,龙瑞就一肚子火大。自己千辛万苦才突破五重不久,这下终于可以压住龙方一头了,做起事来更不用有所忌惮,不想又被他赶了上来,而且还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每每想起,怎能不咬碎钢牙。
“唉……天意如此,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已成为事实,生气有什么用,还是想想以后的路吧。”说话的是坐在一旁的一名少年,正是七皇子龙鸣。
“父皇说他只有二十年寿元了,六哥感觉是真是假?”七皇子虽一脸阴沉,但并未受龙瑞的暴怒感染多少,反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香茶。
“七弟早已心中有数,何必多次一问,难道那刘妙春不是你的人么!”龙瑞按压怒气凝眉反问道。
“原来我背后的眼睛还真不少,六哥做事很是周全,看来小弟还要向六哥好好学习!”龙鸣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阴阴得一笑。
“是你的人愚蠢,做得不够隐秘,四哥算是废了,因他树大招风。可惜咱俩少了一大助力,以后做事要再小心一些才行,别以为父皇老糊涂了。四哥以为抱着龙昭这棵大树就稳妥无忧了,可是当他被父皇卸掉雷王甲,拖出去那一刻,龙昭可曾出头替他辩解一二?没有。咱们俩难道比四哥更得他欢心?哼!以他为盾不如化己为矛啊!”
“还是六哥想得周到,弟弟惭愧的很,那咱哥俩就再仔细谋划一番,刘妙春的医术是南城首屈一指的,他已暗中跟随我几年,眼光绝错不了,他说父皇的确寿元不济,而且是内伤,还颇为严重。”
“嗯!这我已知晓,令人蹊跷的是父皇近几年未曾出宫,再者以他的修为当今中州根本无人能伤得了他,更有一等禁卫军守护,他伤一说基本忽略不计。或许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呢。”龙瑞怒气早已无踪,背着手来回踱步,脚下碎片嘎吱嘎吱发出难听的响声。
“是了,刘妙春也曾说过相似的话,什么好像气息不稳、脸色与寻常病人有异之类的,嘟嘟囔囔念叨好一阵子。”
“这些都已不重要,关键是龙方此刻混的如日中天,他若得势做上宝座,以他和父皇一个模子的满嘴正义,就咱俩做的那些事,早晚都得步四哥的后尘。若龙昭登顶,看在我们帮他一把的份上,最少保住现在的地位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了,最保险的还是咱俩…………嗯?明白了吗……。”龙瑞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