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连拽带抱的将爱妻弄进卧室,关上门,推老婆坐下道:“好我姑奶奶,你赶紧消停些,出大事了。”
孙美茵听见赵康连跺脚带哭腔,仿佛真有*烦了。于是扭捏着说:“还有比我死了娘家人更大的事吗?你和你女子一样,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赵康叹息一声,晃了晃斗大的脑袋,仰天叹道:“我要下台了,官位不保,还要坐牢了。”
孙美茵听了,立刻不哭了,惊问:“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虽然这个让她头疼的哥哥死了,但是牵扯到自个儿的家庭,还是放在次位的好。
赵康坐下握住她的手想好好说话,却被孙美茵抽走了。那哀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给老娘说清楚,这辈子甭想碰我。”
赵康舍不得美娇娘,美娇娘却做出抛弃他的架势,于是乎讪笑而过,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镇长要这臭小子代替我的位置。”
孙美茵听了,生气道:“为什么?杀了人还升官了?什么狗屁镇长,难道他们是亲戚吗?”
赵康拍了拍她的手,说:“不是这个原因。那天咱们一家去水库玩,被步林救了,名声一下子传到活力村了。活力村的村长把步林能让动物听话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乡的乡长,乡长又反映给他们镇的镇长,他们镇的镇长就过来挖人,要他去做副镇长哩……”
孙美茵听了,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步林一个小村长一下子有人提拔去当副镇长,比他丈夫还牛逼。总不服气的冷笑道:“他一个小屁孩,能当什么副镇长?他们的镇长得是吃错药了?还是想弄个娃样子,一手遮天呀?”
喜的是,如果步林去做了副镇长,赵康的官位就保住了,急忙要给他进言的时候,却被赵康说回去了。
赵康冷笑道:“你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样简单?他这镇长是要釜底抽薪。步林过去,就会给他们乡镇工作,到时候把富山湖的渔业全都垄断了,让我们乡竹篮打水一场空,垂下钩子不上鱼,搞不好经济,我这个乡长也是被赶得下场。”
富山湖是满月湖的一部分,其它的部分都是外镇的,他们为了争夺渔业,划有分水线,任何外乡镇的人都不许越线捕鱼,不然不是被上面罚款,就是被下面驱赶甚至殴打。
孙美茵似乎听明白了原因,说:“这么说,他无论去外面就职,还是在本地,你这位子都难保住,即使保住了一时,迟早也会被搞垮?”
赵康忧心忡忡道:“是呀!”
孙美茵歪头生气的说:“那咋办?他上面说任命就任命?下面人还不造反?他一个小屁孩,谁能听他的?”
赵康不以为然的说:“小屁孩不小,他那么有本事,到哪儿都吃香。咱镇长叫我谈话,我就是用群众基础拉他后腿,他才要考虑考虑,不过,这群众基础也可以先就职后培养,凭他勤政爱民,不怕弄不好。”
孙美茵道:“那你让镇长给他个副镇长当,你这位置不就保住了?人家给这么大的官,他给个乡长,不飞才怪。”
赵康冷笑一声,说:“你把咱镇长想的太简单了。他问我了好多关于步林的事情,从性格到家庭背景,我知道的几乎全给他说了。我就说让他做副乡长,可是镇长一口咬定:‘一个不忘本的人,是不会做对不起相邻的事情。’”
镇长自信满满的以为步林宁愿做富山乡的乡长,也不会做外镇的副镇长。
孙美茵捶他道:“你个笨蛋,你不会不告诉他呀?把他抹的五马六道呀?”
赵康苦笑道:“我是事后诸葛亮,谁知他开头问的就是这目的呀?”
孙美茵嗤之以鼻,道:“他就这么好?”
赵康道:“你以为呢!他能给一个外人报仇,你想想,他能坏到哪儿去?”
孙美茵气急败坏的说:“可是他杀了我哥哥。”
赵康笑道:“别说是你哥哥,就是天王老子,他那样的人也会斩草除根。要我说,你哥哥也该死……”
孙美茵捶他道:“你该死!”
赵康抓住她的手腕道:“这两年我罩着,保住他一条命,没想道他坏毛病不改,今天调戏这个妇女,明天殴打那个猎户,整的人人不满,反映上来的情况你见我给你说过吗?我害怕你生气,一个字也没提,他犯的事有上百件,一天不闹点啥好像手害痒似的。
现在好了,步林当上村长,一查到底,丰赢村还有马米村两个村的猎户欺负其他村的材料整出来比我人还高,你说,这要反映上去,别说当村长,我坐牢就得十年。这十年,起码有六年是罩住你弟弟整的,我坐牢不要紧,你到时候寻个男人嫁了,只是可怜我女子没人疼了。”
孙美茵听了,又悔又怕,悔的是哥哥这么作恶多端,都是因为丈夫爱自己才下不去手,她却不知道心疼,还无理取闹,即惯坏了哥哥,又害了丈夫的正直。怕的是他坐牢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疼爱有加。
孙美茵焦急的说:“他们还没反映吧?”
赵康道:“没有呢,毛寿大清早给我说了,我当时一心没二用,勉强听了些音音,给他说咱女儿昨天在富山湖丢了,现在还没找到,他一听就打住了话,表情古里古怪,我没给他多说,他好像知道那天的事情,好像咱女儿和他还有啥关系。”
孙美茵生气道:“别胡说,咱女儿和他有什么关系?估计是那天人多,传到他耳朵里了。”
赵康道:“可能是的。现在弄得焦头烂额,刚说从鬼门关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是这臭豆腐。把人整的,还不如死了倒好。”
孙美茵瞪眼道:“屁话,跟你死了不打紧,我女儿年纪轻轻,正是活人的时候,也去了,我到阴间都要把你掐死,划船害我女儿。”
赵康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嘛,现在咋办?武的不行来文的,你出去给他道个歉,这事就默默了了,我再去想办法堵枪眼。你这么漂亮贤惠,我可不想让别人上你的床。”
孙美茵听他刚才还大度说坐牢退出,如今又死皮赖脸,娇嗔道:“就知道你们男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赵康陪着笑脸,拉着老婆的手,做起了情婆鬼。
孙美茵想着家,没时间和他绣鸳鸯,打开他的手起身道:“走,我大义灭亲一回,给他赔个不是。”
赵康起身笑道:“还是我老婆通情达理。”
孙美茵道:“别给老娘煽!——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赵康停步忙问:“啥事?快说!”
孙美茵机灵道:“昨天我去北街买衣服,刚好碰见惠子,她要我把宝贝女儿给她儿,我当时没答应,把责任推到女儿身上了。如今摊上这事,不行的话就让她提亲,凭她屋关系,你的乌纱帽能保住,说不定还能高升。”
赵康听了,叹道:“没想到我赵康活了几十年,到头来要拿女儿的终身大事去抵债,不如死了好。”
孙美茵听了,心里也痛起来,心烦意乱的摆手道:“得得得,死了你也不管,就不敢见人提个啥。”
孙美茵出去,只见小田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书,忙问:“婷婷和那啥,步林呢?”
小田急忙起身道:“美茵姐,她们出去了,婷婷说:‘你不原谅步林,她就不回来。’”
“这死女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孙美茵生气的说。又问,“你没看到哪儿去了?”
小田道:“问了,她说步林到哪儿,她到哪儿。”
赵康寻思道:“八成回家去了。”
孙美茵转身指着赵康打机关枪似的说:“去,给我把那个跟屁虫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也再不回来。”
赵康一边应允一边忙出门,远离这个暂时性的*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