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国卫将军第一时间封锁了这个消息,并且命令全军改道,襄军公然袭击梁军哨站的消息还是在这支楚军中蔓延开来。
楚军扎营的时候,一个年纪大的伙头兵正在埋锅准备造饭,对帮忙的年轻士兵神神秘秘的问道:“听说了吗?”
年轻士兵也是个八卦党,他看看左右,小声问道:“你是说那件事情吗?”
“那还能是什么事情?听说太惨了!”伙头兵一边忙着,一边拍着大腿,满脸的惋惜之色。
年轻士兵好奇道:“消息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谣言?”
“千真万确,那还有假?”伙头兵生怕年轻士兵不相信,往他身旁凑了凑,低声道:“公子身边的消息,比真金还真!”
年轻士兵仿佛听到了又一个八卦消息,更加好奇:“公子?咱们楚国的公子?随军了?在哪儿?”
“可不是嘛~咱们卫将军身旁的那个牙将,就是啦!我有个亲戚,就在公子身边当差,这次随行公子左右。”
伙头兵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年轻士兵羡慕道:“老哥还有这层关系,那以后发达了,不要忘了我啊!”
“那得你有命活到那天!”伙头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摇摇头笑道:“战场是哪儿?那是玩命的地方!刀剑不长眼!你多学着点吧~待会儿帮我把米袋扛过来。”
年轻士兵连连称是,干起活来更欢快了~
中军帐内,卫将军正在研究京畿地区的地图,年轻将军掀帘入帐:“将军,您找我?”
“坐,你们都出去。”卫将军挥挥手,将大帐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对年轻将军说道:“公子,兵凶战危,你入我军中之事,且不可让外人知晓。”
年轻将军抱拳道:“将军爱护之意,末将领受!此乃军中,一切以将军大人为主,将军只需将我当做愿意为楚国,为大梁赴汤蹈火的热血男儿即可,战场上的刀剑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就对我格外仁慈。”
“说得好!”卫将军开怀大笑,走过来,拉着年轻将军的臂膀站在地图前说道:“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京畿地区的地形,这是我军出发之前,刚刚绘制完成的……”
因为苏成糖的意外行为,使得梁军哨站全军覆没,而楚军为了不蹚这趟浑水,选择了绕路,这一耽搁,就是7天时间,严重影响了梁军的总体调度。
楚军绕不绕路,有没有耽误军情,跟苏成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归心似箭,只要没人耽误他回黎县,怎么都行~
在京畿地区的边缘游走,道路状况要比外面好了许多,在有力的侦查支持下,苏成糖在袭击哨站之后的五天,就回到了黎县基地。
黎县基地的战场态势感知系统覆盖范围达到方圆200公里,所以留守的折跃战士们早就得到了苏成糖领兵回归的消息,当和基地的无线电通讯恢复的时候,苏成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罗斌怎么样了。
基地的答复让苏成糖十分出乎意料,罗斌居然醒了!
不过随即苏成糖就感到奇怪了:“斌仔醒了?太好了!哎?他怎么醒了?不是说我们现在的医疗条件不足吗?谁把他医好的?还是说一开始被误诊了?”
“妈蛋!你才被误诊了!你还信不过你自己的手下吗?卧槽!还误诊~是老子抵抗力强,怎么滴?还想老子接着躺吗?屁股上都长包了!”无线电中忽然传来罗斌叫骂的声音。
苏成糖:“哈哈哈!听你还有力气开喷,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了~”
罗斌没好气的说道:“没问题了?问题大呢~你还有多远啊?赶紧的吧,回来聊~”
苏成糖笑着对空气敬了个礼:“好嘞!副师长!”
让王家佑带着大部队,苏成糖带着萧咏和呼延明哲两个人,开着一辆轻型吉普先行一步,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基地大门。
早有留守的折跃战士在门口派出了两排人墙,人人都是精神抖擞,手持钢枪,列队迎接苏成糖的回归。苏成糖这会儿心思不在这,只是草草的和战士们打了个招呼,车都没下,让萧咏直接把车开到了师属医院大门口。
罗斌正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苏成糖的车,西瓜站在一旁,一直打着瞌睡,还是罗斌在扶着她。
苏成糖下了车,看到罗斌的样子,笑容逐渐消失。
左看看右看看,苏成糖费解道:“你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还穿着这身?还有后续治疗?”
罗斌张开双臂笑道:“我现在只是醒了,离好了还远着呢,不过自我感觉还是挺良好的,能跑能跳,没事还能跟兄弟们踢踢足球。”
苏成糖紧紧的和罗斌拥抱了一下,轻锤罗斌的胸口笑道:“还真结实了些哈~”
“结实个屁,你才离开几天?我就结实了?心理作用吧?”罗斌吐槽着,做了一组高抬腿动作,说道:“不过我醒了之后到现在,球技长了不少哈~”
“你现在没痊愈?可是我看你精神状态很好啊,倒是她跟病秧子似的~”苏成糖笑着揉了揉西瓜的头发。
“大哥哥回来啦……”西瓜睡眼朦胧的看着苏成糖,又把眼睛闭上了说道:“西瓜好困,西瓜先睡觉,等西瓜睡醒了找大哥哥玩……”
“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虽然西瓜嗜睡,可是这也不太正常啊~
罗斌解释道:“西瓜为了给我续命,灵力消耗的比较大,需要恢复,西瓜的回复方式就是睡觉。她是灵兽,也就是土著们常说的妖兽,他们的魔力和我们人类的有所不同,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苏成糖下意识的问完就反应过来:“哦,是御姐西瓜告诉你的?”
罗斌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和以前的我对比的话,我现在其实也可以说是痊愈了。”
苏成糖:“什么意思?”
“我的魔法力量,消失了。”罗斌耸了耸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