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庞大,是因为人群几乎将地平线都挡住了,黑压压的全是人,离得太远,哪怕是用望远镜,也看不出来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对方肯定也发现苏成糖这边的车队了,不过幸好离得还远,对方应该还来不及察觉苏成糖车队的特别之处。苏成糖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杀来黎县,似乎有些冒险,如果陈朋没撒谎倒还好说,如果陈朋撒谎,就是蒙武在对付自己,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
“缺觉缺的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现在往回走肯定不现实,稍微想了想,反正已经是在冒险了,不如多冒个险!
命令所有车辆留在原地待命,警戒,只让猛士吉普一辆车往前开。随着距离的拉近,双方都看的越来越清楚,苏成糖越看越放心,至于对面的人群,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扶老携幼,一眼扫过去,妇孺占了十之七八,为数不多的男子中,又多半是老弱,怎么看都是一股逃难的人群,只是这人数确实多了点……
他们并非是朝着苏成糖来的方向走,自苏成糖视野的左边往右边移动,所以从远处看,才感觉整个地平线都被他们挡住了。
苏成糖的猛士吉普无疑非常吸睛,逃难的人群没有人不被猛士吉普威武霸气的造型所吸引,只是没人敢靠近,而没有彻底搞清楚情况之前,苏成糖也不敢贸然离人群太近。
在距离几百米的位置停车,苏成糖让王家佑打开车载扩音器,亲自对着麦克风说道:“我是襄王新任命的黎县领主,谁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
虽说对蒙武不信任,但是基于对土地的渴望,苏成糖还是决定,借蒙武的虎皮一用。
人群再次出现骚动,不知道是因为苏成糖的话,还是因为对扩音器的恐惧。
“咻~”
一支冷箭自人群中飞出,转瞬间就射中了前挡玻璃,由高级防弹玻璃制造的前挡玻璃连手榴弹都炸不烂,别说是区区一支弓箭了。
弓箭击中前挡玻璃,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力量将箭矢崩断成了两截,苏成糖震惊了,不仅仅是因为弓箭的准头,而是在于距离上,这可是飞越了200多米啊!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强弩已经恐怖如斯了???
苏成糖震惊的时候,第二支箭紧随而至,这次射中了车前脸,留下了一个白印。
王家佑扯着嗓子对着无线电喊道:“哪里射箭?”
在后方待命的狙击手中有人通过无线电汇报道:“前方人群中隐藏了武装分子,有弓箭手在放冷箭。”
王家佑:“击毙他!”
“不行!”狙击手为难道:“附近有孩子和老人,无法瞄准!”
折跃战士不是杀戮机器,对于非战斗人员,他们是不会痛下杀手的,不过如果苏成糖下令,折跃战士出于对苏成糖的无条件服从,依旧会执行命令。
“不要伤及无辜!这些老弱妇孺可能是被乱军俘获的,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暂时安全。”苏成糖下了命令。
苏成糖的出现让庞大的队伍停止了前进,虽说待在车里是安全的,可是难道一直当缩头乌龟吗?正在苏成糖考虑是不是要倒车离开,另寻他路的时候,从难民队伍里跑出几名起手,看样子都是百姓装扮,但是人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狠厉的样子。
这个德行,苏成糖不是第一次见,初次在黎县差点被红巾军合围的时候,那些红巾军的骑手就是这样的装扮和德行。
面对从未见过的铁家伙,红巾军也是懵逼的,之前的两箭也是试探,现在试探无果,才冒险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过来的红巾军还算有些见识,虽说猛士吉普对他们来说造型过于怪异,但是勉强能看出车身和车轮结构,至少说明没有脱离人类工具的范畴。
“敢问来者是何方神圣?若是梁狗,可敢一战?”
“嗓门蛮大啊。”苏成糖可不上当,下车被你放冷箭?苏成糖冷哼一声,对王家佑吩咐道:“开车,撞过去。”
“好嘞!”
挂挡,深踩油门,看似笨重的猛士吉普骤然起步,卷起道道尘土,王家佑稳住方向,直冲几名骑手,骑手大惊,慌忙策马想要躲避,可是已经迟了,猛士吉普结结实实的将他们连人带马撞倒,一名骑手甚至从车顶飞过,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动弹了。
王家佑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住,众目睽睽之下,猛士吉普的后门打开,杨飞和两名机枪连连部的突击步兵冲下车,控制住三名落马的骑手,一名骑手刚要反抗,杨飞立即朝骑手的大腿开了一枪,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三名骑手见识了厉害之处,都老实了。
猛士吉普的车身正好挡住了冷箭的角度,杨飞和两名突击步兵快速用扎带捆住俘虏的手脚,苏成糖蹲在车后门,对骑手问道:“你们是红巾军的哪部分?有什么任务?”
没人说话,苏成糖掏枪,对准那个被打伤腿的骑手的胸口就是一枪。
“你们是红巾军的哪部分?有什么任务?”苏成糖再次问道。
一人结巴的连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另一人抢着说道:“是!我等是红巾军的马队!”
“砰!”
苏成糖将抢着说话的那人击毙,对着仅剩的已经被吓呆的骑手说道:“我不想听废话,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问第三遍。”
“我……我是……是……”
看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苏成糖这次大度的摆摆手:“不要急,慢慢说。”
这骑手这才顺了气,说道:“我本是黎县的县卒,听说红巾军来了能不纳粮,而且红巾军势大,县城守不住,索性投了红巾军。”
“刚才是谁放冷箭?”
“红巾军黎县大帅曾坤,号称有千斤力,能使硬弓,据说还会斗气!”
“大帅?首领?”
“是!是!”
“红巾军的首领为什么和难民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