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话不好使,梁子衿就想下场阻止王家佑,杨飞从一旁闪出,对梁子衿说道:“没有长官的命令,你不可以进去。”
梁子衿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不悦道:“闪开!”
杨飞纹丝不动。
苏成糖从地上爬起,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看着梁子衿会怎么做。
梁子衿能怎么做?当然是强闯了!杨飞张开双臂想要挡住梁子衿,梁子衿挥拳就打,杨飞闪过梁子衿的第一拳,擒住了梁子衿的胳膊,梁子衿抬脚踢向杨飞的下盘,同时胳膊用力,将杨飞往旁边猛推。
杨飞没料到梁子衿居然有这么大力气,瞬间就被梁子衿放倒,门口的几个战士赶上来支援,都被梁子衿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
可是这么一耽搁,王家佑已经强行灌完了水,放开了黄泽。重获自由的黄泽不顾狼狈,拼命的把手指伸到喉咙里,想要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吐出来,王家佑任凭他在那干呕,回头和梁子衿对视,梁子衿见王家佑已经灌完了,生气的跺着脚。
“啪啪啪……”
苏成糖鼓着掌站在门槛上,笑道:“郡主姐姐好身手啊!”
要不是梁子衿下手还知道分寸,没有真的伤了谁,苏成糖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黄泽现在还是长兴县的县尉,是我襄国的官员,你怎可如此折辱于他?”梁子衿气愤的对苏成糖质问道。
“你还挺护着他啊,跟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似的~”苏成糖吐槽道。
“什……什么?”梁子衿没听懂。
“你别忘了,不久前你还是人家的俘虏,现在你还反过来替囚禁你的人求情?人质还喜欢上绑匪了?”苏成糖摇摇头。
“你胡说!”梁子衿杏眼圆睁,就要上前和苏成糖理论,身后“扑通”一声,梁子衿回头,黄泽晕过去了。
苏成糖没想到起效这么快:“哟,这比我晕的快多了吧?”
王家佑小声提醒道:“长官,我灌了他整整一壶水……”
“哦~对对对,剂量问题!”苏成糖一拍脑袋,自己只是喝了小小一杯,当然没黄泽快了。
两人的对话让梁子衿听得似懂非懂:“你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成糖故意从梁子衿身边挤过去,又是惹得梁子衿一阵瞪眼,苏成糖无视了梁子衿的不满,蹲在黄泽身前,好奇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黄泽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嘴唇也开始乌紫,苏成糖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扭头对王家佑问道:“我当时也是这样?”
王家佑看向杨飞,随后两人一起冲苏成糖点点头。
“他中了剧毒!”梁子衿看到黄泽的样子,吓了一跳,对苏成糖厉声问道:“你喂了他什么!!!”
苏成糖冷笑道:“什么喂了他什么,这是他想用来毒我们的,只是我们运气好,只有我着了他的道,要不是兄弟们发现及时,我现在恐怕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梁子衿始终不信黄泽居然这么大胆,要毒杀她的筑球队,难道是苏成糖故意编造?如果是编造的,苏成糖又为什么非要置黄泽于死地?没有理由啊!
这边梁子衿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那边的黄泽忽然一阵抽搐,嘴角开始流血,喉咙里发出了哼哼唧唧无意义的音节,没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苏成糖看到黄泽的死状,背后凉气直冒,还是妈妈说的好,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多行不义必自毙。”丢下这句话,苏成糖一挥手,小弟们就跟着出去了,见梁子衿还在原地杵着,苏成糖问道:“郡主姐姐,你要给他守灵吗?”
“哼!”梁子衿一摆衣袍,跟着出来,快走两步拦在苏成糖面前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县府的其他官吏差役?”
苏成糖耸了耸肩说道:“这不应该问我,你决定就好,你不是郡主吗?”
苏成糖只是君子有仇,当场就报,弄死黄泽是他的目的,他可不讲究什么以德报怨,至于迫害其他人……苏成糖还没那么穷凶极恶。
梁子衿还以为苏成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得到苏成糖的答复,她才轻松下来,苏成糖真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光是一个西瓜,梁子衿就无力阻止,更别说苏成糖还有那么多其他手下,那样的话,长兴县非乱了不可!
至于黄泽……梁子衿冷笑,死有余辜!
度过了这个担惊受怕的雨夜,县府的人庆幸的发现,大家都看到了第二天的太阳……
善后的事情自然是交给梁子衿,苏成糖对这个不感兴趣。在城外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梁子衿出来了。
“办完了?”
面对苏成糖的询问,梁子衿只是斜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外走,苏成糖没说话,带着兄弟们跟着,往藏匿车辆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见苏成糖和他的人都没动,梁子衿诧异道:“为何发愣?我们还要赶去襄城,不宜再耽搁了。”
苏成糖抱着膀子笑道:“郡主姐姐,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梁子衿歪着头皱着眉:“苏兄此话何意?”
苏成糖一屁股坐在一辆轻型吉普的引擎盖上说道:“我可是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这了,难道郡主姐姐不应该把你知道的,跟我分享分享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梁子衿疑惑的表情更深了。
苏成糖之所以从城里一路走过来都没有提问,就是想让梁子衿主动跟他说明情况,可是梁子衿始的表现让苏成糖十分的失望。
“你……真的对付不了黄泽吗?”苏成糖干脆挑明了。
梁子衿倒是比苏成糖想象的要镇定的多:“我当然能对付黄泽,但是黄泽的手下众多,又是有心算无心,被他们请君入瓮,我又能如何?”
“听上去很有道理啊~”苏成糖摸了摸下巴,说道:“可是我很奇怪,以你的身手,寻常人恐怕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吧?我怎么听西瓜说,看管你的只有四个普通县卒,难道你连四个普通县卒都对付不了吗?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