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顿了一下,才说:“是我误会你了。你可是从来没有对女子表现过兴趣盎然的样子,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喜欢男人,还经常担心我自己。”
“你想多了。”殷离沉冷然说道,他对女子没有的多大的兴趣,对男人也没有想法,说他喜欢男人,也只有明月敢这么说。
“是是,我想多了。”明月转移话题,“你体内的毒,慢慢排,也是能排出来的。”
“你知道,本王需要的尽快。”
“尽快也不是不可,以毒攻毒,我一直在找雪上一支篙,待找到,你就能彻底恢复了。”明月继续说道:“这排毒的事交给我,查你父母之死的真相,你是不是应该搁在一旁。你现在可是南夏妖孽,人人见你,避之不及,我想,这南夏混入了东黎国的细作了。你不找出来,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元参灵芝已经在查了。”
凌昆忙完一天,从刑部归来。
他听说白日里发生的事,换了身衣裳,便让管家交代了下去。
凌初一正练着字,就听到茉莉禀报凌昆来了。
凌初一出门相迎,父女二人就着月色,在凉亭里喝茶。
“父亲,你尝尝看,这是祖母院子里的栀子花茶,有清热去火,凉血止咳之效。父亲忙于公务,最是适合此茶了。”凌初一亲手斟倒进白瓷杯中。
茶水清亮,茶香四溢,凌昆闭着眼睛浅尝一口。
“老夫人受委屈了,只是,你姨娘性子,为父最是清楚,她胆子小,连踩死只蚂蚁都舍不得,如何敢害老夫人性命。”
“只是这毒药,确实从姨娘房里搜出来的。父亲,祖母膝下只有你一子,若父亲都不能为祖母申诉委屈,那祖母该多伤心。”凌初起身,屈膝跪在地上,说道:“父亲,你一定要为祖母做主。”
凌初一话音刚落,茉莉便走进了凉亭。
茉莉看着凌昆在,便没有开口。
倒是凌昆,没有回答凌初一的话,而是对茉莉说:“茉莉,你有什么话,说便是。”
茉莉得了应许,才说道:“柳姨娘在柴房里大声喊着不是她,管家去搜查毒药来源,发现柳姨娘房里的一个婢女鬼鬼祟祟。后来管家捉到她放了信鸽,管家捉住她后,她咬舌自尽。后……后发现此婢女是敌国细作,那婢女咬舌自尽了。”
凌初一看向凌昆,凌昆扶起凌初一,笑着说:“你为老夫人之心是好的,只是过于激进了,这毒不是柳姨娘下的,是敌国细作意图搅乱我朝官员后院做的事。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了,也算给老夫人一个交代了。”
凌初一再一次体会到凌昆的凉薄,她以为凌昆借楚宁性命威胁她妥协,不过是她是一个不重要的棋子而已。可老夫人,对他有莫大的帮助,可以说,没有老夫人,就没有凌昆今日。
可凌昆眼里,老夫人也不过是可利用的棋子。
下午的时候,凌宙告诉她,水蔓草之毒,是柳姨娘下的。所以,不管剧毒绫罗香是不是柳姨娘下的,她却是有害老夫人之心,也该受到惩罚。
凌昆为了柳姨娘,竟然编造了这样一个理由!
“父亲,祖母所中之毒,非绫罗香一种,还有一种叫做水蔓草的慢性毒。”
凌昆顿了一下,这一举动落入凌初一的眼中。
凌初一看着凌昆,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凌昆是知道柳姨娘下毒的,或许……
“想来这什么慢性毒,也是那细作下的。初一,你累了一日,还是早些歇息!”凌昆起身,走出凉亭。
忽然,凌昆停住了脚步。
凌初一望着凌昆,凌昆说道:“别和定南王搅和在一块。”
“是。”凌初一应了一声。
凌初一没有把真相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也没有询问,凌初一每日侍奉在老夫人身边。
“祖母,待你病好了,孙女和你一道回梓州好不好?”
“好。你陪祖母回梓州老家去,梓州老家有很多好茶,你一定会喜欢的。”
“孙女更喜欢祖母这儿的花茶,特别是栀子花茶。”凌初一笑着说。
谢嬷嬷端着茶正从屋外走了进来,把茶奉到凌初一的手边。
老夫人注意到谢嬷嬷的脸色不好,便问道:“你这老婆子,谁惹着你了,脸色这般差。”
“被老夫人瞧了出来,老奴……老奴……”
“谢嬷嬷说就是,初一给嬷嬷你出气去。”
“大小姐,你可别去。”谢嬷嬷忙说道:“上一次你已经做了一次。奴婢听院内的几个小丫头,私下里说二公子的事。”
老夫人顿了一下,才说:“传下去,谁敢议论,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凌初一了然,凌宙不是凌昆之子,又被人翻了出来,如今都传到谢嬷嬷耳朵里,看来这谣言愈演愈烈了。
入夜,谢嬷嬷摆上晚膳,凌初一陪着老夫人用了膳食,待老夫人睡熟后,凌初一才退了出去。
谢嬷嬷把凌初一送到宁安院门口,凌初一说道:“嬷嬷还是回去吧!祖母需要你的照顾。”
“是了,老奴就送大小姐到这了。”谢嬷嬷四下看了一眼,才说道:“老夫人把二公子和大小姐当做心头宝,你们二人定是要相互护持才好呢。”
“嬷嬷说的是,初一记下了。”凌初一应道。
凌宙一直养在老夫人身侧,倒是没有学着柳姨娘那些做派。凌宙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把她当做姐姐来对待,凌初一向来恩怨分明,凌宙对她的好,她是明白的。
凌初一才走到院子里,落红就急急忙忙的朝这边跑来。
“落红,发生了什么事?”
落红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大小姐,你快去救救二公子,老爷夫人都在呢。”
“你倒是说清楚,凌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