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多了不少的妃子,夏宙久不立后,朝臣又开始新的一番说教。
可他一次都没有所动。
他的后位,永远都留给凌初一。
初夏的时候,殷离沉去护国寺见了太后,回到府中,便暴毙而亡。
夏宙也懒得去看他,他还要处理朝事,他不关心殷离沉的死活。
他谋划着,让东黎安分守己,问东黎要了最尊贵的公主。
依妃一如既往,端着鸡汤去见了夏宙。
夏宙头也没抬,朱红的笔,在奏折批阅着。
“陛下,新儿说想见父皇呢。陛下去见见吧!”
“朕不得空。”夏宙淡漠的说。
“陛下什么时候有时间,臣妾带新儿过来见陛下吧!”
“依妃,朕说了,不得空。永新该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你如果觉得没能力教好他,便送去给太后。”
“陛下……”
夏宙抬起头,看着依妃的眼睛,问道:“依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后娘娘的诞辰快到了,陛下……”
“皇后的事,无需你操劳。”他的一一,才不会在意那些东西,他想,只要他陪着,一一就会开心的吧!
他就陪着她,不说话,安静的在中宫陪着他。
依妃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夏宙闭上眼,随后睁开,“依妃,做好你自己分内之事便够了。”
“陛下,你难道就不爱臣妾吗?一丝一毫都没有?如果当初死的人是臣妾,是不是陛下会一直念着臣妾的好,会善待永新和林家?”
“当初,朕看着你起身,看着你坐下。朕只觉得,你的作法很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朕死了,你的永新便是储君,未来南夏的新帝。朕该怪你吗?”夏宙道:“不该,朕的命,是命。你的,也自然是。”
“如果,你挡了那剑,朕和皇后百年之后,永新会是一个安然无忧的王爷,林家会是钟鸣鼎食之家。朕也会念着你的情分。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夏宙继续道:“依妃,最想要朕死的,该是一一,不是吗?”
“可她,为什么舍身救朕?”
“臣妾,不知道。”
“朕也不知道。”
小夏子疾步进屋,扑通跪在地上。
“说。”夏宙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文贵人,有喜了。”
“真的?”
夏宙丢下朱笔,疾步出了御书房。
小夏子也跟了过去。
依妃看着龙椅,缓缓道:“文贵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配和本宫的新儿争。”
“娘娘,文贵人不过性格有几分像贞懿皇后,可说到底,她不过是贞懿皇后的一个替身而已。她母家比不得娘娘您,风光不了几时。”
“可伶,你说的对,文贵人,比不得本宫。本宫从潜邸的旧人,没有人比本宫更了解陛下,她们不过是愚蠢的人罢了。”
夏宙疾步而去,和正要出来的文贵人差点撞上。
“小心。”夏宙扶着文贵人的手。
“陛下,你怎么来看臣妾了,该是会有人说臣妾红颜祸水。不过是怀孕,当不得什么。”
“谁敢说,朕饶不了他。”夏宙小心翼翼的朝文贵人的肚子摸去,道:“朕的太子,马上要出生了。”
文贵人听到这话,吓得脸色一白,立刻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臣妾……可能怀的是公主。”文贵人知道,她只不过是沾了贞懿皇后的光,得了陛下的喜欢。
她的母家地位不显,若是她的孩子成了太子,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夏宙蹲下身,温和的把文贵人扶了起来,“是朕吓着你了。”
“陛下,以后,不要说这话了。”
“好,朕依你。”
两人回了里间,宫人候在殿外。
夏宙枕着文贵人的腿,笑着说:“朕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
“陛下,哪有这么快呢。孩子还需要时间呢,现在不调皮,再过几个月,该是踢臣妾了。”
“那朕一定要好好的说教他。”
“陛下,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臣妾和贞懿皇后,哪里像了?”
“像她?你一点都不像她。你不是没见过她模样,长得像个拜年的娃娃,你这身段,她比不得你。”
“性格,我说的是性格。”
“更不像了。你知道贞懿做了什么吗?她命人拖着旧日的丫鬟去了太后的宫中,就是朕听说了,也吓着了。”
“陛下也会害怕?陛下很喜欢她吧!”
“朕也是人啊!自然是害怕,如今,朕最害怕的是,失去你。喜欢她吗?”夏宙顿了一下,道:“朕喜欢的是她背后的欧阳家,欧阳甫可是一代大家,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朕给欧阳甫面子,才娶了他的私生女。”
“陛下,竟是这样。我还听说,陛下……”
“朕遇到你之后,才知道何为情爱,朕想把一切都给你。包括朕的性命。”
“陛下真真的是肉麻。”文贵人开心的笑了。
她便知道,她是和贞懿皇后是不一样的,陛下心中的白月光,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瞧而已。
夏宙枕着文贵人的腿,睡着了,他梦见凌初一在朝她挥手,他唤了一声,“一一”。
文伊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做梦都不忘念着臣妾,陛下,臣妾会为你生好多的孩子,做不做太子,都无所谓。只要能够,陪在陛下身边足以。”
“陛下,我爱你。”
太后正和住持下着棋,住持转过身去。
小沙弥看着太后偷偷的棋子藏了起来,早已了然于心。
小沙弥动了动小手指,住持这才转过身来。
太后面色不惊不慌,优哉游哉的下着棋。
住持只觉得,既要让太后赢,又要让太后觉得他没有放水,实在是太困难了。
好在,太后学会了偷棋,不然,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离沉那孩子,带着那丫头去了东黎,这谍报网交给他去办,倒也是方便。”
“那丫头身边的小丫头,就是东黎皇家谍报网主人的遗孤,到底东黎是她的家,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那个仕儿丫头竟是这个身份?”太后有些恼怒,“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我啊!”
小沙弥无奈的退了出去,太后娘娘和住持师公,只要见面,便少不了这样的矛盾。
哎!难怪师公是和尚,太后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