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宙瞬间明白了过来,凌初一是在恭喜他。
一一,你当真无情。
“嗯。”夏宙问道:“你找我何事?”
“我想找太子殿下要一份墨宝,你知道的,许家菜现在需要更多的名声。若是太子殿下能够为许家菜题名,那肯定是宾朋满座。”凌初一拜托道:“我同太子只有几面之缘,我开口指不定不能说服。所以我拜托你了。”
“那你如何感谢我?”
“三哥可是许家菜的上宾。而且,我愿分三哥一成利。”
“随口问问而已,你还当真了。”夏宙淡淡一笑,“这件事交给我便是。”
屋外。
小夏子小声的说:“落红姑娘,殿下让奴问你,王妃的近况。”
落红颤抖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说:“王妃近来甚好,一心在许家菜上,另外王爷只有昨日还有新婚之夜去了王妃的院子。”
“王妃的守宫砂仍在,王妃喜欢栀子,表小姐还说送王妃。”
“朱砂伤了王妃,现在王妃恢复了。还有佳宁郡主,不知何故,就朝王妃摔鞭子。”
……
小夏子一一记下,最后说道:“殿下问,王妃的心上人是谁?”
“这……奴婢未听王妃提及过,但奴婢一定会探听出来。”落红认真的说:“还望公公告诉殿下,奴婢一定会完成殿下下达的命令。”
“落红姑娘是个明白人,殿下会感念你的好。”小夏子皮笑肉不笑的说。
凌初一悄悄的走出房间,带着落红,离开了厢房。
小夏子把落红得知的话一一告知夏宙。
“殿下,看来王妃是真的对王爷无感!”
“本宫一定要查出那个男人是谁。”夏宙说道。
凌初一正往宴会的方向去,路过假山的时候,听到了争吵声。
与其说争吵声,还不如说是一个人的表演。
“你送我这个算什么?送我芍药,你佩戴的白玉牡丹,你的意思是你才是正妃,本小姐是侧妃不成?”
“木姐姐,你不要误会。我送你芍药佩,是觉得你甚是般配。并无拿正妃侧妃说项的意思。”林若依解释道。
她知道,她和木知秋是三皇子的女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送去精雕细磨的玉佩,是想和木知秋交好,日后少一些算计。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木知秋随手把玉佩丢掉,“你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我是堂堂尚书嫡女,我是天上的云,你是地上的土。别妄想那些不是你的东西。”
“木姐姐说的是。”
“别叫我姐姐,我感到恶心。你的年龄比我大,还唤我姐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比你老呢。而且,他日你我入主灵阳宫,你还应唤我一声娘娘。”木知秋骄傲的说。
她为了今年的花神宴会准备了许久,本来没了王书之这个拦路虎,今年花神之名定然是她,结果被林若依抢去了风头。
木知秋不喜欢面前的林若依,她昔日听母亲说过林兰的美名,如今又见到一个胜似林兰的女子,自然也是不喜。
凌初一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掺和一把,便想着离开,结果她踩在了石头上,滑到在了地上。
“啊!呜呜……”凌初一痛叫了一声。
落红连忙把凌初一扶了起来。
“原来是王妃呀!没想到王妃也喜欢偷听墙角呀!”木知秋拿着手绢掩嘴,嘲讽的说:“听说王妃死而复活了,可有什么妙招没有呀?知秋也想讨教一番呢。”
林若依说道:“木小姐,你奚落我便是了,何必牵连王妃。”
“我哪有奚落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是以往,木知秋断然不敢同王妃叫板,可她马上就是三皇子妃了,就算定南王是王爷,但也只是个外姓王,她可是皇家儿媳。
而且凌初一的父亲凌昆,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和他父亲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凌初一揉了揉腰,心想着自己真够倒霉的……
“王妃,我们还是去宴会吧!”林若依说道。
“嗯。”好女不跟狗斗。
凌初一才跨出一步,就扑倒在地上。
原来是木知秋一脚踩在了凌初一的裙摆上,凌初一反应停顿了一下,木知秋又松开了脚,而林若依和落红来不及拉住凌初一。
凌初一扑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腰上的伤被扯着了……
凌初一头上的簪子掉落在地上,头发也散了,哪里还有王妃的尊贵气场。
“王妃,你……你怎么了?”
“扯……扯着伤口了。”凌初一捂着腰肢,做疼痛状。
“装模作样,便是这副模样,才入了定南王的眼吧!”木知秋丝毫不相信凌初一的所作所为。
“道歉。”林若依责令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我?”木知秋高傲地说:“王妃你可担心些,别是再摔了!”
说完,木知秋便往宴会的方向走去。而木知秋不知道,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落入了决定她往后命运的人的眼中。
凌初一疼得难受,只得去上药。
楚宁和落红也寻了过来,“王妃,奴婢担心你。”
凌初一几人一道去了房间。
凌初一脱了衣裳,茉莉将随身携带的药膏小心的敷在凌初一的伤口处。
“小姐,是宁儿的错,宁儿被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来。”楚宁望着凌初一腰腹上的伤,愧疚的说。
“宁儿,我是相信你的。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只是需要时间和机会罢了。”凌初一安抚的说:“你哥哥待我的情意,我是明白的,可斯人已去。”
落红正在整理凌初一的衣服,听到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
原来王妃的心上人竟是楚宁的哥哥,难怪她待楚宁总是格外的优待。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这个消息传给三殿下了。
落红拿着衣裳,走进屏风后,“王妃,弄干净了。”
落红的衣服还没有递给凌初一,她就倒在了地上。
茉莉摇了摇头,也倒了下去。
楚宁立刻捂住凌初一的口鼻,也把自己的口鼻捂住。
迷烟!
谁想搞她?
凌初一把茶水倒在手绢上,捂着口鼻,楚宁腾出手,单手给凌初一穿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