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好我,也为了将诡门彻底铲除,我爷爷和修罗的老爹两个人联手,开始了整个计划。
而楚家和修家的联系,也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多。
我看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我六叔,咬着牙问他,之前他看到修罗那么有敌意,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我六叔哼哼了几声,就开始跟我扯淡,就是不想回答我。
看完了整个计划书之后,我瘫坐在椅子上。
这些东西远远超过了我能承受的范围了。
原来所有人都是明白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而已。
所谓的保护,原来也不过是早就安排好了。
只是,我曾经认为安排这一切的是修罗和他老爹,现在看来,实际上这件事情和我爷爷有着很大的关系了。
最开始提出这个计划得人是我爷爷,他是策划者也是执行者。
从我小的时候爷爷带着我东走西樵的,教我那些本事,甚至在我长大以后,我本想要好好读书上学,并没有打算继承楚家阴阳世家弟子的身份,而这一切都被爷爷有意无意的给打断了。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这样的。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了我爷爷一句话。
“这些事情,我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只有我和你六叔知道,你哥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点点头,此刻,我的心脏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一样。
我抓起旁边的一个酒杯,这里面是酒,老白干。
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的我,一下子喝完了一杯老白干,足足有二两半的量。
一杯老白干下肚,灼烧的感觉随之而来,很难受,比我这一路上晕车的感觉还要更加难受了。
然而的是,我反而是觉得有些轻松了。
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第七组的那个我的小屋子之中了。
我的东西都在,不仅没有少,还多出来一些东西。
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饭菜,看着很有食欲,不过已经凉透了。
我只是看了一眼,一点想要吃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或许是之前喝了酒的缘故,我起身的时候还觉得头有些疼,直到我用冷水洗了脸,整个人才好过了一些。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是将自己关在了这个屋子里面,不吃不喝,基本上都躺着发呆了。
期间有人来敲门,我浑浑噩噩的也没注意到都是谁来过,不过不管来的人是谁,我都没用搭理。
屋子的门被我反锁了,而且还特地用了灵符给封住了,就算是楚家的开锁符都打不开的。
这段空白的时间令我一直都在胡思乱想。
诡门想要的是我身上印记的秘密,修罗和我爷爷他们想要的则是干掉整个诡门。
原本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就因为身上这该死的印记,却过上了一种被安排好了的人生,不得不说这该有多么的讽刺了。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结束了呢?
鬼使神差一般,我浑浑噩噩的走到了房间的窗口去,不过这个窗口也根本跳不出去的。
办事处本来就修建在山体里面,房间里只有装饰的窗户,外面就是山壁了。
突然,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又是谁呢?
“楚霄,你把门打开,你这么不吃不喝的是要出事情的啊。”
门外传来的是欧阳的声音,这倒是令我没有想到。
或许是这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走路的时候都是跌跌撞撞的,没剩下多少力气了。
我站在门口问欧阳,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而说话的时候,我的嗓子还是很痛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滴水不进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喝了那么多老白干的缘故。
“就我一个人,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他们,我说服了他们,楚霄你要相信我,你先开门,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没有迟疑,打开门的前一刻,我想的也很简单。
如果连欧阳都欺骗我的话,那这人生可就真的是太失败了。
万幸的是,打开门之后,我就只看到了欧阳一个人站在门口。
欧阳进来之后,我继续将门给封上了。
欧阳看着门上的灵符,忍不住说道:“难怪他们弄不开房门呢,这也太酷了。”
我耸耸肩,欧阳拿了一些面包和矿泉水给我。
在欧阳的注视之下,我还是接过了这些东西,并且很快的狼吞虎咽起来了。
我是真的饿了,只是这两天自己呆在屋子里面,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想不到吃不吃东西有什么必要的了。
如果不是这个房间的窗户跳不出去的话,可能我在就已经做傻事了。
我个人觉得这不是脆弱,而是绝望。
身边得人,自己的亲人这么绞尽脑汁的安排好一切,这种被算计来算计去的人生,简直不能被称之为人生了。
欧阳和我说了一些话,等我吃完了之后,她拿出来一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是我小时候拍的,我爷爷抱着我在一个立交桥上面,风景很好,照片中小小的我完全没有忧愁,一手勾着我爷爷的脖子,一手还拿着零食,笑的没心没肺的。
欧阳手托香腮盯着我的脸看,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去掉伪装,现在的我还是用着那张陌生男人的脸呢。
“好神奇啊,就算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你,我也完全认不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做出一个笑容来,示意欧阳现在可以安心了。
欧阳指着照片告诉我,这张照片是她偷偷拿过来的。
在我自闭的这两天里,她无数次看到我爷爷拿出照片看,看一会先是笑了,而后是叹息,而后就是无尽的沉默了。
“你是想劝我配合他们吗?”
欧阳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和其余在第七组的人不太一样,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并不太了解,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来劝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能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里吧?楚霄,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他们这做,或许是对你最好的一种保护方式了。”
“我不觉得。”
保护,又是保护,我现在最怕听见的词语,也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