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声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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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饱啊!谢谢华总。”林小宇坏坏的笑。

“听这两个字,我头疼。”伸手掐着她的小鼻子。“小宇,我们回青岛吧。”

“我还有事儿呢。”

“我跟赵所说,行吗?”

“越泽,有一天,我会到一个地方,守着你,为了那一天快些到来。我们要一起努力。”林小宇用手抚着他的头,如同在安慰一个孩子。“快回去吧!”

“好,你不可能太累了。”

“嗯,一起下楼。”

华越泽没有开车,也没有叫司机今天他只想打出租车,送了林小宇,自己再去机场。走出家门,林小宇就是工作气质的人,看不出如水的她了。

所里的人还没怎么来呢,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似乎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只是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年了。

不多时事务所的同事就陆续地来上班了。看到了她,都是有些许的意外。其实这一年来,她也是所里的话题了,虽然很长时间了,林小宇已经成为骨干了,可说到底也只是所里啊。想不到走了一年,发展得更快了。也有很多人认为,要是自己就一定选择去华凯了。

所长跟沃纳一起到的,他们要开会了。其实主要就是谈谈事务所的管理与安桌的一些经验相结合。法律组现在也正式起动了。所里也新聘用了几位律师。

近期,林小宇是要在所里呆上几天了,因为刚刚接了一个客户,这是第一次法律组的正式入住。其实这些都是非诉的业务,平时审计、平估时也都是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单列出来了。

“小宇,我们一起出去坐坐好吗?”林小宇刚到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您没跟所长在一起吗?我刚到家。”

“没有,我在你家楼下。”

“哦,好吧。”

人家已经到了楼下了,总是要见上一面的。

“我们去吃东北菜。”他的笑容是灿烂的。

“好啊。”沃纳才来沈阳几次啊,有些方面,他比林小宇还熟呢。

果然是传统的东北菜馆,一进门有就种小时候的感觉,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也许是吧,近来林小宇就是特别的多愁善感。

小小的包房里还保留着,东北农村小屋的风格呢。沃纳不停地问这儿,问那儿的。林小宇到是很高兴地为他解答。

也许是因为饿了,林小宇吃得很香也很快。到是沃纳一副绅士的样子,吃得很悠然,好像是在品西餐。

“小宇,我希望你能开心。”

“啊。我挺开心的啊。”

“林小宇,我喜欢你,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我都要保留着这个机会。你的故事,我虽然不知道,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开心。我没有权利知道你的故事,可是我愿意,成为倾听者。”

“谢谢你,有一天,我能放开了,说出来,一定跟你说。我们会永远是好朋友的。”林小宇少有的主动去握了握手。

“好。明天,我就要回香港了,我知道,你为普泰做了多少的,别太辛苦了。有的时候换个环境,心情就会明朗起来的。上海,香港都可以,既可以工作,也可以焕然一新了。”沃纳虽然是英国人,可是他也是个中国通,中国女人的含蓄,他是懂得。

“好,忙过之后。我会去的。”能收获友情也是温暖的。

外国男人,有着外国男人的好,他们表达情感更直接,处理起来更清晰。他们是打车来的,吃过之后,就在马路上走了很长一段,才打车的。

回家之后,看了手机,原来华越泽给自己发过短信的,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小宇,吃饭了吗?”

“刚吃过了。沃纳来了,一起吃的。”林小宇知道华越泽是介意的,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跟他之间有慌言的。

“哦,别太累了。”听到沃纳,他心里还是有感觉的,只是林小宇说了,就说明什么事儿都没有,自己要是再计较,就不是男人了。

“还说我呢,你一定是在办以室吧。工作狂人。”

“是啊,我就是操劳的命啊。”

每句话讲完了,都想挂断了,直到电话都热了,没电了,自然关机了,才算是结束了。此次来沈阳,林小宇如同是在度假,因为真的轻松下来了。反而时间到是显得多了起来。

每天都要抱着电话睡去,以前电话三声内一定会接起,现在却常有占线,或是不接的时候。这才是真正有爱的女人了吧。

“你好,陈总。”

“美女回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啊,看来我真的是没有魅力了。”

“哪的话啊!陈总可是所里人的偶像啊。”林小宇开玩笑,最多就是跟陈总了。提到陈总就会想起惜文了。以前,林小宇也是禾谷的常客的。

“怎么样,什么时候抽时间,来我们这里啊?”

“听赵所安排啊。”

“那就好办啊,今天要不是跟赵所通话,还真是不知道你回来了。晚上,我们见面聊吧。”

“好啊。”

提到了陈总,就一定会想到惜文,这次去禾谷审计,怕是要住厂一段时间的。不用细谈也知道陈总此次的决心了。想想如果他真的要转让了,最痛的人一定还是他吧。

放下电话不多时,主任就通知林小宇了,下午他们要一起去禾谷。陈总会派人来接的。算算上次也是陈总让小杨来接的,也就是那天,自己跟华总见面了。如果没有惜文,也许自己跟华总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如今却再也见不到她的人了。时间可真快啊,再有十几天就是她的周年了。

好久没有到禾谷了,一进院,里面还是那样的空旷,这里还到处都是冬天留下的痕迹。一排排小树似乎都是孤独的在风中遥摆。灰色的办公楼,诉说着工业的气息。

绕过转盘,进了正心楼。这里依然明亮,午后的太阳透过楼顶的玻璃照进了正厅的植物上,显得郁郁葱葱。温热的空气迎面而来。到是让人感到了春天的到来。

秘书小朱把他们带进了会客室,“赵所,小宇姐,稍等一下,陈总临时有个会,一会儿就能完事。”

“好的。谢谢你。”

给他们倒了茶水,转身出去了。

小朱是个很丽质的女孩,刚刚大学毕业不久,惜文在时,她就已经来工作了,惜文也带了她一段时间了。以前林小宇来时,也经常能看到她,总是甜甜的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聪明的女孩儿。

陈总喜欢简单大众的风格,这个会客室也是如此,墙上挂着他的亲笔字。以前并没有仔细看过,因为是行书,林小宇并不董书法,看起来,很累。这会儿认真一看,原来是那首写给惜文的藏头诗。“惜乎往来处处家,文采不寻自根发,人似冰雪终非雪,生如夏花不是花。”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陈总那带着川味的普通话。冰雪聪明的惜文就在一年前的春天,到来之即,永远的融化于大地了。

看着那散门,真如陈总所说,总有会感觉她会推开门,带着微笑走进来。正想着呢,门开了,进来的是陈总,也是亲切的笑脸。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儿。赵所,小宇到我办公室来吧。”陈总边说,边跟赵所握着手,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很宽敞却是简单的,坐在了U型的沙发上,陈总还是拿来了他的笔记本,“赵所,小宇,今年我想做个全面的审计。禾谷这几年虽然都是在微利的经营,可是近来我到是觉得有很多的不对之处。”

陈总说着,一向工作认真的林小宇,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不能精神集中,他们说的什么,自己就是听不进去,自己的思绪总是乱漂,想前自己那一次来这里时,也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也就是那天,那双冷冷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行,陈总,这段时间我们的小宇,重心就放在您这儿了,华凯那边,我们刚刚忙得差不多了。”

“好,谢谢赵所,有小宇在,我也放心了。美女不会有意见吧。”

“啊?不会的。”林小宇只听到了在说自己的名字,就应声了。其实她也是知道的,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在在禾谷了。

“那就好。谢谢啊。看看你这边需要我们配合什么,要过来几个工作人员,是否要住在我们这儿。一会儿我让小朱安排一下。”

“好的,有事儿,我也会直接跟小朱沟通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调整一下人员,让小宇跟你们再联系。”所长起身要走。

“别啊,我让小朱带你们跟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认识一下,我有点事儿,处理一下,我们一起走,晚上我请,放松一下,也好集中精力啊。”

“不用了,真的,陈总,您太客气了。”

“赵所,听我了。等我一下。不是客气,一会儿还有个客人。我们一起啊,有你们我心里有底气。”他正说着呢,小朱就按他的分咐进来了。

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就只好跟着她再次回到了会客厅。今天的林小宇就是上不来心气儿。小朱带来的营运总监,和财务总监。都是所长在跟他们聊,林小宇觉得闷得很,就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因为之前听到了陈总想转让股份的想法,这会儿的心中到是感慨多了起来。办公区里,透明的玻璃,显得特别的开阔。员工都在面对着显示器。现代的办公环境都写在这里了。阳光下黑色的理石楼梯闪着光,惜文呈无数次从这里走上来,转回身带着轻轻的笑。

“小宇,我们走啊。”亲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哦!陈总。”“小朱一起啊。”

看着陈总跟小朱一前一后上了车子,林小宇在想,惜文真的走了。这里关于她的痕迹会越来越少的。但小宇知道陈总一定会记得。

在车上忽思乱想的,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就进了市内了,丽湖蒸菜。环境很清雅。陈总点过菜之后,就跟所长闲聊了起来。

林小宇挨着小朱,是个很阳光的女孩儿,聪明丽质。话虽然不多,可是却能安排的得当。

“小朱啊,这阵子,小宇就要在禾谷工作上一段时间了,有什么事儿,你们姐妹两个好沟通。”

“好啊。”

“小宇,我知道之前惜文跟你一直是好姐妹,在禾谷别客气。”

林小宇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总会自己主动地提到了惜文。“好啊,以后我就住在禾谷了,加班的日子是少不了了。”

“好,小朱来禾谷的时间也不短了,很有思想。”陈总也是很少当面表扬人的。

“哪啊,其实都是文文姐教的。”其实这也是小朱第一次提起她来。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林小宇还没有站起来,陈总已经开口了,“华总,请。”

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他,见到他心里还是甜甜的。一个晚上,林小宇跟华总都没有正面的说上一句话,其实大家在一起也是很轻松的,只是陈总他们时不时的会谈起工作来。

华越泽说的话其实是真的,他建议陈总放弃转让股份的想法。禾谷的事儿,他虽然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做企业的,有一个原则是一样的,就是要时不时的从新审视自己所用的人。

每个企业里都有着,自己不想用,可又不得不用的人,对于老板而言,只要他是在为公司工作,其他的就好解决了。

小宇回到家时,他已经先到了。可是并没有开大灯,林小宇的每个房间里都装小朦胧的小灯,很好看的。她不喜欢家里太黑了,可不工作时,也不想太亮了。所以这些小灯就是她的最爱了。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如水一样细细甜甜的声音。就在华越泽的心口边。

“想你了,向林总请教来了。”

“嗯?”这个回答,让她感到很意外的。

“看看,还说我是工作狂呢?你这不是一提到工作,就来精神头了。我现在都吃醋了。”

“真的吗?有什么事儿能让我们华总吃醋呢?”

“只有你林小宇有这本事啊。小宇,我要去杭州了,得十几天才能回来。我真的羡慕陈总了,接下来,你要在禾谷工作了。”

“之前我不也是一直在华凯工作了。”林小宇故意撅起了小嘴。

“别生气,我只是想你。真的想你永远在我的身边。”

“我没有生气,华凯现在的情况我了解的,越泽,别累着了。”林小宇心疼地轻轻地抚着他的眉。

“我没事儿的,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的回来的。”林小宇的理解是华越泽心灵最软之处,自己对华凯的打法,她从来没有问过,可是却每次都猜得很准。而且自己最关键的一战都是她推了最重要的一把。这么多年了,终是有人帮自己了。所以,夜深人静时,心里更是焦急。

洗漱之后,坐在床边看着,能通过大大的窗子,看到外面的月色,今晚真的很亮。很宁静。星星对着他们眨着眼。

“小宇你给我的文件,我仔细看过了,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吧。”虽然是在谈起工作的事儿,可是对于华越泽来说,此时是最惬意的时光。

“你都看过了,还要我来说啊?”

“就是想听听,要不开会时,没有你来说,我总是觉得少些什么,这会儿你说了,我先存在脑子里,到时候,我就在自己的耳边播放一下,真的。”

“不说。”

“其实很长时间了,我都在想着要如何来盘活呢。可都苦于很多实质性的问题。”华越泽自顾地说着。

“华凯的账目,我是一天都不敢松懈的,每天的帐套变化,我都在看的,在刚刚过去的一年里,虽然利润不减,可是资金的占用和成本有了大幅度的上涨。这也是不小的一块成本,可这也是可以规避的。更重要的是资金的周转期,明显的慢了下来,所以我一直很担心在银行方面会出现问题。”林小宇谈到工作就会让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苏醒过来。刚刚那小女子的,小娇气也没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相信你,这些问题一定已经在你的脑子里了。”轻轻地亲了他。

“你的文件我是看了,只是近来心真的有些乱了。这次我回来,这套方案就签收了吧。”所有的他签的文件就没有他不看的,可是林小宇这次的,他真的没有认真看。

“越泽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只是个外行,只是从财务数字上得来的。那些房产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生产企业的库存商品,如果时间长了就成了积压品,时间越久风险越是大,可你们房产业不同的是,房价在一路的上涨。”林小宇天生就是小心谨慎的人。

“其实房价还会不会上涨,上涨多少也是未知的,从银行的政策上,我们也不难看出,房产业要谨慎了。”华越泽到是第一次在这温馨的环境下谈论起工作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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