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在沈阳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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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怎么了?”华越泽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轻地叫着她。

“没事儿,做恶梦了。”被叫醒的林小宇,停了一分钟,好像失忆了一样。很快就想起了一切,是啊,今天自己是真的很想他,由其是在高空游戏时,本是想用那短暂的刺激来驱赶自己内心的空洞。可越是那紧张时,就越是想他,就如刚才的梦一样,好像呼吸都快被治止了。

“越泽,我回青岛等你,我们新的一年里见。”林小宇感到了外面天已经亮了。

“小宇。”华越泽这个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像个老鼠,胆小无度。

“我喜欢青岛,我只属于那里。我要去吃早餐了,要不上飞机会胃疼的。”

一听到胃,华越泽马上就起身了。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细细地看着她。许久,还是不舍地起身洗漱离开了。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林小宇还是哭了出来,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对自镜子笑笑,因为她要回去了。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以后最好再也不要来香港了。

果然她到了餐厅时,李峰一家人已经吃上了。看着他们真的很羡慕。人生就是如此,往往很简单的东西可是你想得到,是真的不易。

飞机回了沈阳,到了所里就直接开会,无论身体是多么的疲惫,可是工作的精神都是饱满的。其实这次去香港,跟安桌合作的事儿,基本也就定了。接下来就等着元旦过后签约了,他们是同行,这个时点都是很忙的。

林小宇不想在沈阳呆着,第二天的飞机就回了青岛,在自己的小家里面,才真正的放松,做回真正的自我。

她还是把季琳送她的小摆件,收在了自己的柜子里,睡在家里是香甜的。她是不会忘了给华越泽一个短信,报平安的。“华总。我已到青岛,明早到单位。”看起来就是一个员工在跟领导报告一般。这就是如水的林小宇,永远是为他人所想。

“好的,想你。”

年底了,财务数据工作就是忙了起来,就没了周末了。已经过了5号这个结账日了,很多的基础数据都已经录入完成了。林小宇看着帐套里的数字。静静地思索分析着。

真是有得忙了,还是以新源为主。1月末的报表很关键。因为林小宇名义上还是财务总监呢。今年的数可比去年的多多了,想着要最大呈度的体现出有力的数字情况。也是一件很累脑筋的活啊。为了元旦能休,林小宇正加着班呢。

“小宇,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刘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小宇马上就听出来是她了。想想自己上大学时,也没几个朋友,小妍是自己最近的了,她比小宇大上两岁呢,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去了日本了。

“回来三天了。你在哪呢,同学们都没你信了,要不是我去了你们事务所,还真是找不到你呢。”小妍也是一样的想念小宇,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是孤独的,她也就更加理解林小宇这些年的不易了。

“是啊,我来青岛一年多了。这次回来,还走吗?”

“走啊,我嫁人了,这次回来是想在国内办个婚礼。你能回来吗?”

“好啊,什么时候啊?”其实林小宇是最不愿意参加婚礼的人,今天她却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今年的最后一天,你一定会来的,对吗?真的好想你,同学们我除了要好的几个女生,别人我都没通知。”

刘妍是知道林小宇一向不是很喜欢热闹的,其实她是更不喜欢看那些女生在晒幸福。自己也跟小宇说过几次了,其实她真的什么也不差。上学时,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毕业后,老公也长得又帅,条件也不差,就算户口不是沈阳的,可是谁还在乎这个啊。

“好啊。我一定会按时到的。你老公是日本人吗?”

“是啊。”

“那会说中文吗?”听到了老同学的声音还是让她兴奋些的。

“不会的。你在青岛挺好的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那么多的证,你一下子就能考下来,我是累死也不行的。”

“那你以后还工作吗?”

“不了,日本女人大多都是结了婚之后就不去工作了。”

“也好,做个小女人也是很幸福的。”

“我是上班太累了,干不动了。两年多不见了,也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了。”小妍知道林小宇的为人,她决对不可能,没什么特殊原因就跑出去那么远工作。只是真的不好问。

“还那样呗,也许是老了。还没见到你呢,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再回呢。”林小宇的话,换来了小妍的笑声,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这次是因为结婚事比较多,不过回去之后,我也不去工作了,我们到是可以在网上常联系。”

“那也挺好的。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你不是穿过了。”

“别说我了。就等着看你这个新娘子呢。”

“其实很简单的,没请婚庆,就是家里人给录一下,再有我妈妈的同事,以前的工会主席,给主持一下。这次,我也请了我爸,还有我奶奶。都是些近亲,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

“你妈妈和爸爸和好了吗?”

小妍的父母是离婚的,小妍跟着妈妈长大,很不易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出国后更是不放心妈妈的。她走了三年,她的妈妈做了三次手术。每每说到这些时,小妍都会哭的。可是她妈妈说了,不管怎样也要小妍过得开心。有妈妈在就是幸福的。

“没有的,也许他们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

“过得开心就好。”林小宇现在明白了,夫妻之间有些事一但发生了,就回不去了。不过也不可能是陌生人的。

“小宇,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你,很快我们就要见面了。”

两个老同学在电话了聊了很久,林小宇几次想跟她说,自己跟张涛分开了,可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累了一天了,今天想早点回家,休息一下,明天还得奋战呢,这个元旦,自己得休息近四天,也好跟昔日的同学们聚聚,找回些逝去的青春。

打开电脑,把自己原来的QQ打开,看看那些同学们的信息。这会儿都已经是午夜了,同学们都下线了。

看着大家的空间里面,都传了好多的照片。多是些甜蜜的照片,也有好多的婚纱照片,这两年同学们都在陆陆续续的结婚,在人家享受单身生活的时候,自己嫁人了,过起了小媳妇的生活,现在大家结了,自己到是又单了。

不免又想起了,华越泽。自己的爱都给他吧,谁让自己才学会爱呢。那洁白的婚纱,怕是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穿上了。

夜深了,看着外面街上的车越来越少了,自己就越发地孤独了。转过身来,屋子里昏暗的墙壁灯下,自己的影子被拉了好长,好长。突然有个想法,都吓了自己一跳。

就在刚才,突然想能有个孩子陪着自己。不要灯下只是自己和影子两个,而是自己和孩子两个。是不是那样,在这个世上自己就有个牵挂了。空洞的心就会满些了呢。想向到是在自己的脑子里滋生了起来。想着想着,还是苦笑了。

对着自己说,怎么可能呢?人生有幻想也好。至少时间不那么难捱了,拿着电话,真的好想他啊,哪怕是听听声音也好啊。

这一夜不知是如何过去的。天亮了,林小宇还是个白领丽人,今天她要去趟新源,她不会让夜里的痛带到工作中,再说了,爱他就更要为他着想啊。

今天她要完成很多个数据呢,明天下午的飞机就得回沈阳了,后天就是刘妍的婚礼了。坐在办公室里,就一动没动,除了去卫生间就没离开过椅子。就连午饭和晚饭自己的眼睛都没有放开过屏幕,很多同行们都很佩服她的敬业。

临行前又回所里看看。这次回沈阳要轻松地回去,就在候机的时候,华越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宇,我想你了。”

“越泽。”其实自己的思念只会比他多,不会少的,没有说出来。

“在哪儿呢?”

“机场,我要去沈阳,明天我同学结婚。”

“小宇。”也许是结婚两个字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太敏感了。林小宇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不想隐瞒他什么。

“是我一个好朋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热闹,他们也没怎么办就是要好的几个同学,小聚一下。这几天,我都要累死了,正好散散心,老板想着回来给我加班费啊。”林小宇听出了华越泽的语气,就跟他撒起娇来。

“好,一定。”

“光加班费,还不成。”

“小宇,过了年,我们出国一次吧。”

“出国干嘛?你别打岔,让我想想,还得跟你要点什么?送我件裙子吧。”

“好,小宇,答应我,开开心心的,好吗?很多事让我来想。”华越泽看不到林小宇的情绪,他现在就是不放心。

“是吗?那你说,我同学结婚,我送什么好呢?”

“啊?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林小宇的一个问题就让他绕开了刚才的不安。

“那你还说不让我想,我还是接着想吧。我要过安检了。到沈阳了,我再联系你。”

“小宇,再等等,跟我说说话好吗?”

“越泽,我董你的,我真的很好,你别想多了。我想你,想你开开心心。”林小宇的话让自己的心里变酸了。

“小宇,我没有想到那天会见到你。不然的话————”也许是因为刚刚喝了点酒。这会儿满脑子的话,都想往出溜。

“越泽,别说了,我想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哈尔滨看雪。”

“好啊。我最喜欢雪了。到时我们还可以一起滑雪了。”华越泽的心情终于让让林小宇调动起来点了。

“越泽,我爱你。我真的到时间了,到沈阳的,我们再联系,我先去看看雪,然后给你发图片。”

“小宇,在沈阳等我吧。我就要回去了。”华越泽是真的有些急了。

“不了,我明天参加完婚礼就回去了,还有工作没弄完哪呢,新源那边的,问题还是不少的,有时间再跟你说,我真得走了,要不赶不上飞机了。”

“好,小宇。一路顺风,下了飞机马上给我电话。”

“嗯,拜拜。”放下电话,林小宇是一路小跑地过安检了。

飞机起飞了,想着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飞上蓝天,现在到是可以飞来飞去的了,可是那种快乐却再也回不来了。

走出机场,却看到了文远。“小宇。”

“文哥,你怎来来了?”

“来接你啊。快给华总回个电话吧。他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你的声音呢。”

“哦。”林小宇的脸上透过一丝的红。

“小宇。”声音都听出了来有些急迫。

“我刚下飞机,快回去休息吧。”香港虽然不比沈阳,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暖和啊。听文远这么说了,就知道,自己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一定是这样等在外面了。

“看到文远了吗?”

“我已经上车了。”

“让文远跟你一起个饭吧,晚上有活动吗?”

“没有,太累了,一会儿找地儿睡觉去了。才不跟他吃呢,看着你们俩个就跟工作分不开。你这领导也太黑了。都安排人追到沈阳来了。”

“呵呵,我打算以后给你安个定位仪。”说着呢华越泽就打起了喷嚏。

“冷了吧,冻病了怎么办?快回去吧。”

“呵呵,你关心我就好。”

“那是一定的。好了,不说了,我要吃东西去了。”其实还没到地儿呢,是林小宇不好意思了。

“好,多吃点,让他请你吃好的。”

“好。”

放下电话,心里是甜的。看着窗外,显然,沈阳是这两天刚下过雪的。虽然大街上是干净的,可是白白的雪还是随处可见的。其实林小宇是真的很喜欢这种冰天雪地的感觉。

“小宇,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成,飞机上吃了点,还没饿呢。”外面的已经渐渐地暗了。也许是因为有雪吧,感觉沈阳的路灯都比青岛的亮多了。

“那怎么成啊?难得我请你,说说想吃什么,别客气啊。”文远总是跟个大哥哥似的。

“吃蒸菜吧。我这胃是真的不怎么好,这几天有点累着了。”林小宇有些话跟华越泽也许都不会说的。

“小宇,这段时间以来,我是把你当妹妹了。你要记住,身体是自己的。华总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这么多年了,有多少女人想跟他有点什么啊。可是他从来没有过,你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他和季琳,本就不是夫妻的情。很多事,我不说,我想你也明白的。”

“我理解,我不敢想未来会怎么样,总之我不想他为难。我现在是个无牵挂之人了。所以很多的事无所谓了,如你说的,他爱我,我就值了。”

“好妹妹,相信有一天,你们一定会阳光明媚的,可到时你的身体不好了,可怎么办啊。”

“我知道的。文哥,谢谢你。”

“华凯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急不得的。”文远已经是个工作逛了,这林小宇要加个更字了。

“是的,现在我有些急的是新源那边,一个新的企业打下什么底很重要。人之初,性本善。无论哪个员工,来的时候都是想好好干的。哪份新工作,都会给人新的希望,之所以会堕落,环境很重要。所以企业之初的内控很重要,可这个阶段也往往是企业管理最薄弱的时候。”林小宇是个很有思想的女子,她经历过的事儿,她都会走心的。

“是啊,你之前说得对啊,新源跟华凯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不能相提并论的。现在的新源有很多用的都是华凯的方法。”文远一边开着车,一边深思着。

“新源的内控系统很重要。所以我现在就很多急着这件事呢。”

“我们吃东西去吧。身体才是自己的。”

“好吧。还真有点饿了。”

文远直接就点菜了,想想要不是华越泽喜欢她在先,也许文远也会对林小宇动情吧。文远这些年也跟华越泽一样,是个十足的工作逛,其实他比华越泽更忙。

从小家境一般,就想着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自己一以在努力,可如果没有华越泽,自己是不会有今天的,就算是有,也不是这么快的。

因为他也就比华越泽大半年。这些年,自己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不是没有喜欢自己的,而是自己不愿接受,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也忘不了,自己的初恋。那是他的高中同学。

他们相恋了六年,突然有一天,她跟自己说,她要走了,她不想在过那些苦苦争扎的日子了,找了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男人,过起了小三的生活。

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华越泽回来了。之后自己的生活中,就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了。华总对自己是没得说。自己的一切想法与做法也都以他为中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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