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传来洛雪甜甜的声音,“老公!刚才忘了问你。你给我打电话干吗?。”
嗯?我楞了一下!是啊,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干嘛?
当然不是向她坦白。我毫不怀疑,如果洛雪知道了我和韩飒的事,她只用一把眼刀子,就能把我杀死到万念俱灰万劫不复永不翻身!
——给她打电话就是心虚!
“我……没事啊。我正在往禹城的车上,突然心中有感。随即掐指一算,原来是媳妇你在想我。于是我赶紧给你打电话报到。”
“你就是一个嘴上的货。嘻嘻……不过脑袋也挺厉害,非常棒!我为你骄傲。——我去结账了。bye!”
洛雪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我隔着屏幕都满满地感受得到。
我的心中更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
我默默地下定决心:原谅我吧!我会痛改前非,重新开始!
十一点半车到禹城,我没有联系丁全,直奔禹城市中心的步行街。这里是半个多月前我做活动的着力点。整条街有大小十几个冷饮销售点,当初都留有我们的产品。
最让我引以为傲的是插满街两边的新希望广告伞。
然而一到街口我就心中一沉:原来林林总总招摇瞩目的广告伞没了。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
整条街走下来,新希望广告伞总共三把,无精打采地淹没在桃红柳绿天蓝草青的各式竞品里。
这条街上我投放过23把广告伞。这才两个多星期,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走到街口并排相对着的两家冷饮点处。她们两家的位置突出,牢牢把住四个方向,是周边100米的中心点,更相当于步行街的左右两只“龙眼”。
当初我刻意多留了一些产品。
可现在两家摊点的广告伞都没了,代替的分别是一家饮料和纯净水的厂家。
我先来到左侧摊位。摊主是对儿五十多岁的夫妇,不仅卖冷饮,还卖食品饮料。门面是一间十平方米的铁皮房。看起来并不起眼,但租金不菲,算得上寸土寸金。
这会儿只有男摊主坐在店里,我记得他姓马。正是中午,倒不算很忙。
我走上前去直接和他打招呼:“马老板好!我拿个喝的。”
他打量我一眼,并没认出我来。“想喝啥?”
“拿盒新希望乳饮料吧。”
“什么?新希望?……没有了。”他疑惑地抬头看我,“噢!是你呀。你不是送太阳伞的嘛……”
我顺手拿起一瓶可乐,笑着把钱递过去,“就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啊!”
“呵呵呵,怎么能不记得?我可是给你立过功的。你的第一把广告伞不就是我立的?”他笑着麻利地找钱。
“我也记住您呢。所以这次一到禹城,第一个就先来你们这儿了。”
闲聊几句我立刻切入正题,“我正想请教您:我们的产品是卖完了?怎么会没货呢?还有广告伞,干嘛也换了?”
“就那一件货。前阵子没几天就卖完了。后来也有人过来送货,可是接货价格不行啊!跟人家全国性品牌一个价。零售价又低。卖你一件产品还不如卖一件水挣钱!水的成本还便宜得多。
关键是你们怎么能跟大品牌比?按零售价卖价格基本一样,都没人愿意买!”
“我们的价格有空间啊!”
“哪还有空间?他们送的价格比你原来说的高五块,快成高端产品了。而且是小包装,一整件比别的牌子少两盒。你自己算算,成本都划算到多高了?”
……整条街没走到一半儿,我心里雪亮又十分沉重。很明显操作出问题了,丁全和姓赵的两个老泥鳅太贪心恨利。
这且不说。那些不做产品销售的点,当初我们也留了广告伞,纯粹是做广告宣传。可我上门询问为什么被换了时,店主竟大感诧异,说太阳伞莫名其妙地丢了。今天你的没了,后天他的也没了……
“你们新希望是不是得罪人了?丢的伞全是你们的。这条街还是第一次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