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雄掀开帐篷帘子,送走刘巴,顺便朝外看了一眼,喜道:“陈参谋大人,您的好徒儿来啦。”只见邓艾带领着五名红莲小队成员扮成士兵模样一一进入营帐中。
邓艾恭敬地道:“拜见师傅,奉帮主密命,我们在总舵一休养完便赶来支援师傅。”
文钦,王基,张嶷,石苞,州泰等人抱拳齐声道:“聚英天下,属下参见陈参谋。”
陈宫道:“喔,是好徒儿啊,我听说士载你们在江东做得不错,不枉费我的教导。”
“报!有军情传来,寿春再度易手,蒋济,胡质半夜私开城门引太史慈,魏延进城,听说还有陆逊和甘宁等将参与作战,曹军收拾残部往汝南去了。”传令兵道。
陈宫欣喜道:“哈,元直兄手脚真快,乘胜追击后再让假意投降许久的胡质与蒋济两位大人伺机而动,一败再败已损失不少士卒的曹军当然无力反击,只能继续朝西逃往汝南,现在合肥要地跟淮南寿春皆入我们手中,廖化兄弟,准备如何。”
装扮成传令兵的廖化道:“参谋,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三日后会半夜发难。”
陈宫道:“士载你们和廖化兄弟同去,凡事务必谨慎,切记不要波及无辜。”
峡谷内,一群羌兵正在挖坑掩埋尸体,天上数十只秃鹰飞翔盘旋,代表有一场杀戮结束,蛾遮塞笑道:“使节团都解决了,没留活口,辟蹏,我们可以回去交差。”
辟蹏检视了尸首,摇头道:“上当了,这不是彻里吉,只是替身,被他们给跑了。”
蛾遮塞一听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该死的,那彻里吉在哪里。”
辟蹏说道:“依我看,彻里吉的部下雅丹这妮子肯定去找援手,拓也。”
从西羌出发,一队人数约莫百人的使节团,被迷当部下蛾遮塞,辟蹏率兵伏击,无人生还,散落的贡品,东倒西歪的马车,四处都是护卫士兵和随从的遗体。
这时一身戎装的迷当在一众亲兵簇拥下,骑着马匹来到风云峡,他先看了周围一眼,然后瞧着遍地尸体,开口道:“哼!竟然利用这些人引诱我们上当,无妨,为了以防万一,本王早已派人潜入长安,你们先回去准备战事。”蛾遮塞,辟蹏两人点头随即带着部属离开,“嘿,对付西凉骑兵,樊将军应该经验老到才是吧。”
迷当身旁有一人回答道:“从前曾经交手过,当时马腾之子马超,还杀了我军的李蒙和王方,后来被我军击败,那马腾与韩遂则退走凉州,都过去的事了。”
“不,樊稠将军你曾是飞熊军统领,我还得倚仗你不可,哈。”迷当大笑道。
兴平元年,马腾,韩遂联合关中部分士大夫共攻李傕,谏议大夫种邵和侍中马宇,刘焉子左中郎将刘范等为内应,计划使马腾等人袭取长安,马腾亦得刘焉五千兵马之助,当时李傕派郭汜,樊稠以及侄子李利与马腾,韩遂两人大战,后来马腾,韩遂大败,损失一万多人,只得退回凉州,种邵跟刘范战死,樊稠升为右将军。
樊稠摇头道:“大王,拓也此子绝不简单,麾下骑兵又无比精锐,我建议如非必要,与其相安无事即可,我想大王日后的西羌王座稳如泰山,犯不着。”
迷当不悦道:“樊稠你果真是老了,当年若非本王收留受伤逃亡的你,你早横死荒野,李傕为了要杀死你好夺你兵权,派外甥骑都尉胡封引你入军营会谈,却布下天罗地网,取你性命,反让你宰了那胡封,拼死逃出,来到我的羌族部落。”
樊稠感慨道:“那时大家拥兵自重且互相猜忌,因胁持皇上更是恣意妄为,随自己喜好任免官员,又常纵兵劫掠百姓饿死逃窜,飞熊军早不是从前的飞熊军了。”
迷当调转马头策骑离开,冷语道:“当时你们汉朝皇室腐败,军队与盗匪无异。”
望着掩埋好尸体的土丘,樊稠感到迷当的冷血,他从怀中掏出一面破损不堪的旗帜,上头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叹道:“唉!大王所言甚是,樊稠无法反驳。”
庞山民来到城南的善化街坊,步入尤记食堂,看了周遭食堂内诸多客人一眼,马上走到一个喝着茶的老者面前坐下,庞德公压低斗笠,伸手替庞山民倒了一杯茶,询问道:“山民,皇上一切还安好吧,有劳你每日费神留意了,先喝茶。”
庞山民恭敬地回答道:“父亲,皇上人目前平安无事,请父亲放心。”
庞德公点头道:“嗯,那就好,对了,实在委屈你在这里,为父很自责。”
庞山民摇头微笑道:“不会,父亲不必担心我,这里有官职在身,而且我行事低调,尚无危险,我明白自己没有资质修练父亲的武功,不过还有能尽力的地方。”
庞德公拍拍庞山民的肩膀,表示赞许,又开口道:“山民,小桑儿过得还好吧。”
“桑儿一样执行刺探,情报收集,暗杀贪官污吏的任务,只是……”庞山民接着道:“桑儿她自从上回由长安回来后,人就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
庞德公大笑道:“哈,女儿家心事岂是你这大男人能懂得,桑儿是我从小收养她看着她长大,我了解她的个性与脾气,她是个身世可怜的孩子,却也天赋异禀。”
庞山民说道:“我会持续留意皇城动态,父亲您时常云游四海,还请保重身体啊。”
庞德公将脚边一个装满药草的竹篓递给庞山民,低声道:“一样是强身健体从各地采集而来的稀有珍贵药材,老方法,请杨彪大人面圣时暗地转交皇上服用。”
庞山民起身,点头道:“是,所幸朝中尚有忠国老臣杨彪大人在,孩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