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有道理。”精壮男子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对,哥。他如果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马车?四匹马的拉车一般人怎么可能买得起?他一定在说谎,不是奸细也是个富商公子,故意打扮成这样骗我们的。”小个子男子再次揭露道。
你大爷的!大意了啊!
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这小个子这家伙也太能分析了吧?简直神了!不过我是谁?我可是忽悠大神!小小麻匪还能翻天?再吃小爷凶残一招。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就是一个苦命人,从小爹妈不疼,舅舅不爱,姥爷不待见那种,三岁上街去要饭,五岁花楼去接客,端过茶送过水,扎在人堆就似鬼。得过病,留过血,差点被打去西天。雅祖可怜我,送我一个活,省城教司走一趟,以后日子有希望啊...”张公子这谎说的那叫一个顺溜,雷的众人瞬间二了,有些甚至还被雷哭了,真凶残!
不过效果是真滴好,精壮男子也偷偷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不知是进了风沙,还是感叹曾经的自己也是如此命途多舛啊?
“大哥,这下信了吧?可以放我这个可怜的、心灵受过创伤的少年走了吗?放心,我一定会记得你们这些好人的!”说着,张默就悄悄地转过身,很是自觉地准备坐到马车上去,开溜。
到了马车旁,一用力。吨儿,本来正常情况下,是坐到了马车上的,可现实却是张默感觉脖子一紧,被人提在了手里,就跟被提溜着的一只小鸡崽似的,那般无力。
张默回过头,看向提着他的精壮男子,怯怯道:“大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你真以为你这瞎话编的我会相信?再说了,即使我们信了,那今天我们打劫官府饷银的事儿,你觉得我们会让知道的人离开吗?”精壮男子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张默问道。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而且你们打劫饷银的事儿我真不知道啊!”张默赶紧解释,摇头晃脑表示自己真不知道他说的打劫之事。
“嘿嘿,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小个子男人此时插嘴道。
张默看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内心瞬间一万头泥雕的马奔腾而过,只能翻一个白眼以示抗议。
唉!大意了啊!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不懂这个社会的复杂啊!
就在张默再次想着对策之时,人群外一个蛮横的家伙推开了圈子内的这些人,一群一拐地闯了进来,一只手死死护着下面,另一只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刀。
只见这家伙浑身是泥,衣服也扯得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伤痕累累,就跟被人划了多少刀上去似的,脸上、身上尽是脏兮兮的血水污,着实凄惨吓人,就跟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他那只举着寒意凛然钢刀得手握得很紧,那刀一看就是开过锋的。
此刻,他满脸凶神恶煞,杀气逼人啊!
这人闯进来一见到马车瞬间就是眼神一寒,看着车边的张默直接举刀就砍。
我尼玛这又是什么骚操作啊?怎么一言不合就砍小爷啊?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能滥杀无辜呢?”张默一边躲闪,一边着急质问道。
“无冤无仇?你TM还好意思说?劳资现在就剐了你!”钢刀男听到后更加愤怒,再次追着张默砍去。
“左槐,到底怎么回事儿?”精壮男子此时皱了皱眉,一把抓住了钢刀男的手腕问道。
“是啊,左统领,到底怎么了?这小兔崽子到底怎么惹着你了,说出来让兄弟们替你报仇雪恨。”小个子男子也道,说这话时却看着张默,眼神里充满了对张默的同情,似乎在说,小贼,这下有你好看的,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听到问话,钢刀男终于停止了骚操作,缓了缓,待情绪稳定了,开使娓娓道来:
“今天咱们去打劫官府饷银,一切都尘埃落定时,我见也没多大问题了,就开始巡哨,但这时我发现了远处有一辆马车,为了避免是官府的其他人或者是程瞎子派来的奸细,我就独身追了上去。
但是,当我小心翼翼靠近车尾时,发现这马车竟然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没人。
于是我就想过去控制住马儿,然后把马车带回来,毕竟这可是四匹好马,留到我们手里出行会更加方便。
我正要动作,哪知这个混蛋车夫竟然让马儿转起了圈,我瞬间就被撵的无处可去了,只好被追着转圈。
但是,他不好好转啊,一会儿顺着转,一会儿又倒着转,我刚跑一圈就被马车上的凸起木块勾夹住了衣服,我更是没有办法了,就一直被强迫着跟着跑,到最后腿都跑虚脱了。
这便罢了,我的衣服被扯了一个大口子,然后我想挣脱但没时间啊,所以,我急中生智下就扒着马车爬了上去,心想到了上面后就不用再被撵着跑了,这样我就能有时间去弄开勾夹的衣服了。
但是我刚上去,这个混蛋就停止了转圈,这下也好,我正好下来将勾住的衣服解开,但是这混蛋一刻不消停啊,我刚下来,马车就再次开动起来,吓得我赶紧再次爬上了马车,但是这次他不转圈了,直接往前面驶去了。而且越来越快,我都不敢跳车。
这也就罢了,他还往尽往坑里和石头块上驶,颠得我好几次差点儿没抓住掉下去,最后我终于脱力了,抓不住直接被摔了下去,然后衣服也总算扯断了,不然我得被他活活拖着磨死。”说着看向下面裆部,那只空着的手捂得更紧了。
“我被摔得好惨啊!我好恨呐!这就是个畜生呐!”
说完,叫左槐的男子竟然蜷弯着身子,揉着眼睛哭了起来,那状态看得人真心唏嘘怜悯啊!
太惨了!
“是啊!太畜生了!”
“好惨啊!”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人渣啊!”
“呸!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我们也要残忍对他,让他知道这么残忍的下场是更残忍的被对待!”
......
听了左槐的话,看着他时不时遮挡的裆部,围着的一圈人似乎感同身受了,顿时义愤填膺,恨不得生撕了张默这个始作俑者。
精壮男子和小个子男人也纷纷叹息,看着左槐此刻的模样,怎一个凄凄惨惨了得?
张默都觉得这人太悲催了!可自己是那个坏人啊!
不行,不能这么认定,自己的人设也是被冤枉的,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这位左大哥,你不是编的吧?这绝对不是我能办出的事儿?我在家孝顺父母,在外尊敬长辈,见了小孩给糖吃,见了流浪生物都会给搭个窝,我这么善良,你说的,一定不是我。”张默不要脸道。
小个子男子瞪了张默一眼,直接去了马车后面,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块破布,颜色、款式跟姓左的统领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张默看到后愣住了,瞬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