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霍老爷子晕倒了,白瑾身为儿媳妇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只好在身旁照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可以搭照一下。
她告诉管家同时通知了霍夫人和霍占枭,只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动静,管家只说是电话打不通。
霍琛是只老狐狸,刚才霍敬云吐血他用心留意了,自然看出了血的颜色不对劲,他都没想到霍敬云会突然吐血,可能是一时生气毒发攻心,才呕出了血。但是白瑾在他没有办法清理,这样做会显得太刻意,更何况白瑾是个心细的人。
后来医生来了,自己身为儿子不能不在父亲身边陪伴,直到医生又开了药,自己趁着送他们出门,白瑾在楼上陪着病人的这个档口,才有机会来到刚才霍敬云吐血的地方,想赶紧清理掉,黑黑的一小块儿血迹已经呈现凝固状态。
他微微观察发现,这个血似乎有人动过,旁边有被人抹擦过的痕迹,如果是佣人干活不会清理不到位,两位大夫一来了,直接上楼进了霍敬云的屋子看病,他们没有时间动这个血,难道是白瑾趁刚才他背着霍敬云上楼的功夫动了?
霍琛的心骤然开始紧张,这个毒药是他从L国找人特制出的,名叫素黄毒。也是国际上的一种禁用毒药,当时卖他毒药的人,再三保证这个毒药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即便去了医院,也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
因为这种毒一进入口中,就会被肺腑自然消化掉,而且毒无色无味根本查不出,所以他一直都不害怕,且保证一个星期在饮食中放入一粒,就可以慢慢摧毁被下毒之人的身体。
这种毒非常的稀有,知道的人估计全世界都不会超过十个,除非特别善于解毒,而且研究毒药的人或许才能略知一二,不管怎么样,可以说至少在A市应该没有人能了解了。
但霍琛还是担心,虽然这个毒稀少但对于见多识广的白瑾来说却不一定不知道,毕竟她连克唣毒都能解,所以在她身上,一切都是未知数。
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能去赌这个未知数,弄不好被揭穿后,他就会身败名裂。所以他当机立断决定断了这个毒,毕竟如今霍敬云咳出的血都是黑色,说明已经毒入肺腑,估计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即便活着也是疾病缠身,那不如就让他痛苦的活着吧!
没错,早在他从母亲墓地那天走回来时,他就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不顾及父子之情,那么他何必又贪恋这一点情呢?所以他选择了对霍敬云下毒让他耗尽心血,痛苦而亡,就算自己得不到家产,也不能让他那么痛快!
但是没想到他运气好,竟然能让白瑾察觉,那就让他多活两天吧,其实他可以做得更稳妥一点,就是将白瑾彻底的灭口,这念头,他却考虑也没考虑就自我否定了,毕竟这是他喜欢的人,也是这些年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他怎么舍得……
这件事不能让白瑾发现,以她心细的性格,定然会怀疑霍家所有人的。他必须想办法把自己摘出去,霍琛灵机一动找了张纸巾,将地上的血彻底都抹在了纸巾上。
他抬步就往霍敬云的卧室走去,他轻轻地推开门,白瑾还在病床前守着,他从门外露了个头,低声的招呼了白瑾。
白瑾看了眼床上还在安静躺着的霍老爷子,走了出去。
“弟妹,我觉得父亲最近的身体有些不对,他最近一个月来总是异常的消瘦”说着他将手中攥着的那张沾了血迹的纸巾拿给白瑾看:“你看他刚才吐的血都是黑色。”
“你拿到医院去化验一下吧,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吐黑血,父亲脾气也倔我都劝他去医院检查,他也不愿意去。”霍琛一脸担心的模样。
白瑾接过了粘了血迹的纸巾,陷入沉思,其实刚才在霍老爷子的病床前,她把霍家的所有人都猜了一遍,自然也包括了霍琛,如今,他这么坦承和关心霍老爷子,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这件事情还是不对劲,具体情况还是需要等老爷子醒来再做决定。
“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好好为父亲检查病因的。”
霍琛这才放心的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麻烦你了。”
白瑾揣着那张沾染血迹的纸巾出了霍家,远远的她就看到霍占枭的车停在大门口。
他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了霍占枭的车旁,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却被扑鼻而来的烟味差点熏了个半死。
霍占枭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是抽了多少根烟,简直都快成了烟筒,再看看烟灰缸里已经堆成小山堆的烟,再这么抽下去,他都能升仙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占枭已经一脚踩下油门,车直接飞了出去,白瑾由于惯性,脑门直接磕到了挡风玻璃上。
霍占枭瞥了眼她漠声道:“系好安全带。”
白瑾已经气愤了,他这个开车的速度分明是在开气车,这样很危险她可不想陪着他一同送死:“你放我下去!”她拼命地敲打着车门。
霍占枭呵的冷笑一声,非但没有停下车,反而将车速提得更快,霍家老宅这边的别墅是A市最先盖起的豪华区依山傍水位于郊外,霍占枭将车头一扭转,直接拐上了省道,路上全是拉货的大车,他的车却越开越快,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险些撞到前面的大车,完美演示了车的漂移。
白瑾喘着粗气怒吼道:“你疯啦?”
霍占枭笑的有些不正常:“白瑾,我真想拉着你一起死。”
白瑾看着这样的霍占枭,心里只觉得恐怖,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