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离的这句话反而是提醒了叶婉兮,说起来也确实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大多都受到了三妻四妾的教育,恐怕像司马长离这样能做到的人都已经不多了。
想起来这件事情,叶婉兮反而有些委屈的重新躺在了床上。
“难不成琳儿真的嫁给段青山之后还要想其他的女人那样有着三妻四妾吗?”
“怎么会呢?”
司马长离侧了身子看着叶婉兮,“有我这样的主子,当个代表,谁还会有三妻四妾的想法呢?”
什么好事都愿意把自己身上揽着,叶婉兮伸手戳了戳司马长离的胸膛,“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想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多重要的。”
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两个人中间的私人感情,叶婉兮就算再怎么想插手,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腔热血。
可是等到隔日早晨起床的时候,段青山便一直都在门口等着。
叶婉兮才刚刚拉开房间的门,段青山就一直都跟着叶婉兮。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等的就是叶婉兮的这句话。
段青山小心翼翼的开口,“今日早晨一大早琳儿就离开了王府,夫人可知道她是去了哪里呀?”
“这几日她觉得有些不痛快,我便给她放了假。”叶婉兮转身打量了一眼段青山,“你现在对我的丫头,可是越来越上心了。”
段青山的脸色在一瞬间就滑了下来,“夫人到现在还看不清我的心思吗?”
从一开始段青山对焕春就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不用说心里面还装着其他的人了。
当初之所以会对焕春好,还不是因为叶婉兮的多加安排,叶婉兮觉得她一个人在酒楼里面处理事情,有些忙不过来,段青山又不想让司马长离和叶婉兮一起为难。
谁知道到现在反而成了自己为难了。
“你的心思我可是看不懂。”叶婉兮转身去了前厅,“你若是真的有心,就把你的心思都说说,也好让我看看你到底对我们家丫头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段青山有些为难的站在叶婉兮的面前,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直接和叶婉兮说清楚呢?
再加上段青山一直都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面,就连司马长离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现在突然间要告诉叶婉兮,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你若是觉得和我没有办法直接说,王爷现在在屋里面休息,你去找他也是一样的。”
段青山怎么可能没有找司马长离呢?
只是现在的司马长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甩手大掌柜,根本就不管其他的事情,段青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司马长离赶了出来。
让自己有什么事情都来找叶婉兮。
“若是我说了,夫人可不要生气。”
叶婉兮放下了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段青山,“说吧。”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在,段青山在坐在旁边的位置开口,“我对琳儿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自然是想要和她同心同德。”
他真是被自己猜到了。
叶婉兮忍住自己心里面的开心,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没有其他人在,“你前几日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呢。”
段青山宝贝的把自己买的簪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一些委屈,“原本想着能够直接给琳儿的,结果那个丫头却不肯接。”
“当然是不肯接的。”叶婉兮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你不提前告诉我,他自然是不敢接你的东西。”
说的好听一点,两个人叫做两情相悦,若是被别的人说的难听一点,两个人就叫做私相授受。
怎么说,琳儿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拿了段青山的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
段青山一张脸都垮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给我吧!”
“你想要什么合适的说法?”
叶婉兮笑着把簪子放在了桌子上,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段青山宝贝的重新拿了起来。
“我是这样的心思,她呢?”
看这段青山一副着急的样子,叶婉兮原本想要直接讲清楚这件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喝了口茶。
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们两个人讲清楚的,自己就当作是一个工具人吧。
“正好这段时间王爷身体不舒服,我也能在府里面好好的照顾,既然是这样,那这几天我也就给你放个假。”
段青山一脸不开心的转身,“我从小就是在王府长大的,就算是给我放了假,我也没有地方去。”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叶婉兮抬脚踹了段青山一下,“我让你回你家了吗?今天早晨是谁在房间门口等着我,问我琳儿的去处,怎么现在给了你机会反而不要了?”
被叶婉兮踹了一下之后的段青山仿佛突然间开窍了一样,原来叶婉兮的意思都在这里。
赶紧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夫人给了我这样的机会,那我就都接着了。”
段青山赶紧行了礼,往后退了几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的假期就从现在开始了。”
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叶婉兮却突然间回到了自己刚刚和司马长离确认感情的时候。
“赶紧回去吧!”
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样在一起,也算是成就了一桩好事。
叶婉兮满脸桃花的回到房间,司马长离的药还没有喝完。
“看来夫人今天是有什么好事。”
“当然是有好事。”叶婉兮坐在镜子面前,重新为自己插上了一些珠钗,“段青山,今天早晨来找我了。”
司马长离看着自己面前乌黑的药,微微挑眉,总算是有个知道自己努力上进的人了。
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的真传。
叶婉兮装扮好了自己转头看着司马长离,“你这几日难道就不着急?伤口还没有痊愈,宫里面的刺客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每次想起来这几件事情,叶婉兮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可是司马长离却丝毫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这件事情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着急的,宫里面的那些人手段比我狠多了。”
司马长离动了动手中的汤匙,却始终没有把面前的药放进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