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离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很明显带上了一点质疑,“本王的这个病,可是太医院很多人都没有看好的,你竟然有这样的通天本事?”
“太医院的人向来都是有同样的一根舌头,如果王爷觉得已经到了时候,这次就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时间。”
既然刺客的药是用在了骨头上,那么司马长离也只需要伪装在骨头上就可以了。
太医院每天的药送过来,司马长离也可以借用这个原因,让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
听着跪在地上的人的声音,司马长离也在想着这件事情。
“先起来吧。”
太医看了司马长离一眼,“微臣倒是觉得现在是一件最好的事情,王爷应该知道,最近京都混乱,既然兵权已经不再王爷的手中,王爷大可不必如此的担惊受怕。”
“你可知道今天说出来这样的话是死路一条。”
司马长离不以为然的开口,“皇上一直都觉得本王是个残废,太医院的人说的话算数吗?”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人说出来话,就有所信服的人,就只有皇上。
除非别人不想听,但是这个不想听,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司马长离则选择了前者。
可是现在如果不想听要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是之前的代价了。
“微臣只是觉得,身为云泽的臣民,虽然应该替自己的国家做一些打算。”
最近出现的这些事情,不仅仅是皇上一个人知道,文武百官早就已经议论开了。
现在闹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事情也没有办法不解决。
“微臣知道王爷身体健康,所以还请王爷能够替云泽着想,尽快的恢复自己的身子,保卫国家。”
一字一句说的倒是恳切,可是司马长离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悸动。
自己曾经也是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可是到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呢?
除了皇上的怀疑和自己再也不能够平安休息的日夜,司马长离什么都没有得到。
“王爷应该记得臣民都是怎么称呼您!这次的重担又再一次落到了你的身上。”
这句话才刚刚落了下来,叶婉兮就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不知道叶婉兮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可是司马长离却闭上了眼睛,不打算和太医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可诊断出来了什么?”
“王爷确实是中了一些毒药。”太医恭敬的行礼,“微臣这就回去准备些方子,明日自会再次前来。”
等到人离开之后,叶婉兮才不耐烦的看了司马长离一眼,“既然不想要答应刚才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就拒绝?”
明明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让司马长离已经很为难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他们呢?
“你都听到了?”
“房间里面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叶婉兮本来就一直都在屏风的前面,原本是担心真的出现什么问题,让自己没有办法及时的指导,谁知道竟然听见了这样的对话。
“夫人怎么想?”司马长离微微挑眉,“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要做,恐怕也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一点。”
其实叶婉兮对于这件事情也算是赞同的,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想,现在恢复身体健康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毕竟战争一触即发,如果司马长离现在的身体再也不能够恢复原样的话,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既然敌人都已经送来了这样的说法,为什么不能够坦然的接受呢?
“刚才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吗?”
刚才太医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在为司马长离做了全部的打算。
在太医院的人都是长了同一根舌头,那么大家说出来的话,只要保证是一样的,不就可以了吗?
“你就不担心这是一场欺骗?”
司马长离最近总觉得有些阴谋论在里面,如果自己真的坦然的承认了这件事,而这个消息又再一次的传到了皇上的耳朵当中呢?
又或者是传到其他的皇子耳中?
“我担心这是一场欺骗,但是我也知道,就算是一场欺骗,现在也没有人能够为难你。”
虽然叶婉兮不是一直都在这个地方生活,但是现在的叶婉兮也算是看明白了,这里的所有人都把司马长离当成了神明一样的存在。
作为神,当然可以有错误,但是神的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叶婉兮拆开了司马长离的绷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司马长离的伤口,“刚才那个人说这个毒药的名字叫什么?”
既然是用在骨头上的东西,虽然是经过了很多的工序才完成的。
“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私通外敌呢?”
司马长离没有和叶婉兮继续讨论伤口的事情,反而提出来了这件事情,叶婉兮依旧盯着司马长离的伤口,“想要听真话吗?”
“当然!”
这件事情在叶婉兮的心目中还真的有几个可疑的人选,除了方悠然之外,叶婉兮还有另外的一个想法。
虽然说有一点大胆,但是也是最合理的。
“你记得之前段青山说过方悠然身边的侍女离开了山庄吗?”
司马长离点了点头,“可是方悠然后来解释是通过屠夫传信给了京都里面的人。”
“你就不好奇这个京都里面的人是谁吗?”
现在的情况把所有的线索都指明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联系刺客的那个人。
而在京都里面会和方悠然站在同一战线的人可不多。
“看来夫人已经有了想法了。”
司马长离看着叶婉兮一直都在为自己认真包扎的样子,微微皱眉,“夫人现在专心地为我包扎伤口呢,还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呢?”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不知好歹?”
叶婉兮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眼神却看了司马长离,“明明是想要让你觉得舒服一点,至少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你的伤口上面,结果狗咬吕洞宾。”
听着叶婉兮有些小孩子气的话就笑了起来,司马长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夫君做的不对了,还请夫人责罚。”
看着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在,叶婉兮便撑起了身子,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司马长离。
“这算是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