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这句话,让郑泽涵无比心痛,也让焦雨晴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单凌琛,你说的是人话吗?!雨晴她为你生了女儿,被你囚禁在身边,你就是这样看待她的?!”郑泽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自己当成掌中宝的女人,就被如此侮辱践踏,他声音都有些发抖。
单凌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仿佛没兴趣理他,只低头睨着焦雨晴,淡淡问道:“我这样对你,你有意见?”
焦雨晴小手攥成拳头,干净的指甲很短,却依然掐得掌心生疼。她咬咬牙,抬起脸对着他笑了笑,才缓缓地说:“当然没意见,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真乖。”单凌琛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才又斜睨着郑泽涵,扬眉道,“你都看见了?她自己愿意的。”
“你!”
“我们走。”单凌琛不顾满脸怒容的郑泽涵,揽着焦雨晴的肩头,转身就要离开。
郑泽涵扑上来想阻止,却被单氏的保镖一左一右地拦住。而他自己的保镖,连同那两个劫匪,全都被单氏的人制服了。
眼睁睁看着焦雨晴被带走,他眼角几乎要裂出血来,只在心底狠狠地发誓:“雨晴,你等我,我会去救你的。”
直到彻底走出郑泽涵的视线,焦雨晴才抖着肩膀,甩开单凌琛的手。
“我没联系郑泽涵,是他跟着我来这里的。”她小脸冷若冰霜,一张口,就是一句沉沉的解释。
单凌琛很清楚,她急着解释,是为了保护郑泽涵。
事实上,她今天出门,他也打算派人跟着她的。但她临出门前,讽刺地要他监视她。他鬼使神差,居然想证明自己愿意给她自由,所以把原本要跟着她的人撤了回来。直到她离家两三个小时后,他给她打电话,却数次不通,他才又不放心地追过来。
没想到,这却给了郑泽涵在她面前卖弄殷勤的机会!
一念及此,他修长大手狠狠握了一下,不咸不淡地道:“算你识相。”
焦雨晴抿了抿唇,再无别的话,扭身拉开车门,就坐上了他的副驾。单凌琛也上车,启动车子后走了许久,焦雨晴才蓦然发觉,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你带我去哪儿?”她逡巡着左右两侧的路况,不安地问。
单凌琛紧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她猜测着问道:“是……是送我去医院?我只有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
刚刚她走路时,他已经观察过,行动没有任何异样,早就确定她的伤不要紧。
此刻,他仍旧冷冷地不出声,焦雨晴又问两遍,他才不耐烦地斜过来一眼,“再多嘴就把你扔下车。”
“你!”焦雨晴无语,可懒得继续理他,扭过头闷闷地不再说话。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区一处荒凉的仓库前面。
焦雨晴下车,打量四周半人高的杂草,还有早就废弃的铁路,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单凌琛直接抓住她手腕,拖着她就进了仓库大门。
“哎,你……”
焦雨晴一路挣扎,等进门后,看清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两个男人,才讶然住口,一时瞪大了双眼。
那正是在湖边劫持她的绑匪们。单凌琛保镖将他们从郑泽涵手下抢过来后,就被他吩咐,把两人带到了这里。
焦雨晴都来不及问什么,单凌琛忽然伸手扯了扯领带,转动着脖子,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戾气。
他长腿一跨,半步就来到一个劫匪跟前,朝着他胸口,猛地一脚飞踢上去。
“啊!”那劫匪也算人高马大,可是挨了这一下,整个人几乎飞出去,后背直接撞到铁皮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单凌琛!你别……”焦雨晴被他的狠厉吓了一跳,慌忙凑上去想拦他。
可他动作快得根本挡不住,已经再次欺近那个劫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死死摁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逼问:“说,谁让你来动我的女人?!”
劫匪脸上涨成紫红色,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半个字。
单凌琛手上力气微松,眸间戾气却更深,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再次逼问:“快说,谁派你劫持她的?!”
劫匪在他手下浑身发抖,对上他杀气逼人的眸子,简直像在面对死神一样。他下意识想招认,可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哑着嗓子说:“没、没人派我,是我们自己……我们自己想、想赚点小钱。”
这种劫匪一般都是亡命徒,不怕死也是正常的。
单凌琛狭长的眸子狠狠一眯,抬起拳头还要再打,却被扑上来的女人抓住手臂,“你别乱来!先放开他再说。”
他手上动作一顿,扭过头,盯着一脸急切的小女人,拧眉道:“你圣母病犯了?为这样的人渣求情?”
“我不是为他们求情!”焦雨晴抓着他手臂不放,焦急地解释,“不管他们犯了什么罪,都该有警方处理。你虽然和警方关系好,可这样滥用私刑,一旦被人知道,总归要落人口实的。还是先报警,让他们接受正规审问,好不好?”
闻言,单凌琛写满怒意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良久,他甚至勾唇笑了笑,略略低头逼近她,挑起眉梢问:“哦,原来是关心我。”
男人说话时带出浅浅的热气,直接喷在焦雨晴脸上,带来阵阵酥麻。
她慌忙后退半步,脸上浮起一层粉红,没好气地道:“谁关心你!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乐乐有个声名狼藉的父亲!”
“是么?”单凌琛黑眸间滑过一抹玩味。
“当然!”她梗着脖子强调说,“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呵,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他好整以暇地说完,终于一松手,任由那劫匪软着身子滑坐在地面上。
不过,他没立刻报警,而是吩咐保镖掏出劫匪的手机,打开通讯记录给他看。
焦雨晴见状,急着扳回一城,不由冷冷地说:“他们这种人,显然是收了钱卖命的,计划一定周全。你要查的通讯记录,肯定早就被删掉了。”
单凌琛修长手指在手机屏上滑动,他哼笑一声,不屑地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蠢,只会通过记录找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