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要为他生第二个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就还是痴痴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婉儿说我的妻子就是叫做蓝夕沫的,既然你承认了你是叫做蓝夕沫,而且,我也记起了那次在山间发生的一切,我想,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他说得她满面通红,那一次在山间发生了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数着时间,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她才有了现在要生的孩子的,想想火红枫叶间那羞人的一幕,夕沫垂下眼睑,她不敢看他了。
"蓝夕沫,你既然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会害羞呢?"他看着她布满红晕的一张脸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在害臊的就问了出来。
"阿墨..."
"阿墨?你从前是不是都是这样叫我的?好象是的,我梦里经常有一个女人这样的唤我,蓝夕沫,就是你吧。"
梦里,她不知唤了他多少回。
"那我就叫你夕沫吧,这样,才亲切,你瞧,就要到了,我送你去那房子里,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他轻声的问,目光已经看到了院子里正诧异看着他与夕沫的一群人,随即的,他居然一手抱着夕沫,一手挠了挠头,"夕沫,我好象也认识他们。"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听他说是婉儿让他来的,她的心里一片的乱,可此时身体里的痛让她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了,只想着快一点的把生命里的第二个宝贝好好的生下来再抱到燕墨的面前,他来了,真的是他,她是多么的幸福呀。
他居然赶在她要生孩子的时候回来了,有他陪着,她觉得痛也不痛了,开心的看着他,"阿墨,你不会突然消失的,是不是?"
"是的,我是来找你的。"男人说着,已经抱着她大步的迈进了院子,然后就向面前的几个人道:"夕沫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她要生了。"
"燕墨,你终于来了,快抱夕沫进屋子里去。"相锦臣带笑的看着燕墨怀中的夕沫,看来刚刚的鸽信是不假的了,只是这燕墨来得真快,居然与鸽信来得差不多时间,一前一后罢了。
他是这么的急切呢。
燕墨大咧咧的把夕沫抱进了房间里,"夕沫,这里我也住过的。"
她哪里还有空理他呢,肚子痛得厉害,一旁的稳婆已经迎了过来,那是相锦臣从山外请来的专门为夕沫接生的,这一次,什么都准备好的好好的,感受到了燕墨的气息,夕沫急忙道:"阿墨,你出去,我要生了。"她闭着眼睛,额头的汗不住的落下来,那痛让她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却忍着没有喊出来。
"这位老爷,请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真的会影产妇生产的。"稳婆不客气的撵着燕墨让他出去,她若是知道燕墨是当今皇上的六哥,只怕绝对会后悔这样撵了燕墨。
"不会,我不会影响她生产的,我记得我还陪过她一起生过一个小女孩呢,喏,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女孩,夕沫,那是我们的女儿吧?"他说着,就走向一旁的摇床,然后抱起了摇床上的小珍儿,"真漂亮的女儿呢,你是叫做小珍儿吧?"
"嗯...嗯,娘..."小珍儿咿呀学语,可就只会叫一个'娘';字,其它的什么也不会了,不过,她却抢着要下地,她现在正学走路呢,扶着摇摇床可以走了呢。
燕墨根本不放下小珍儿,就在那小脸上亲了一亲,"你瞧,我真的记起来了,夕沫,小珍儿就是在草原上生下来的,夕沫,我记得那时你很痛的,可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夕沫,这一次我就陪在你身边吧。"高大的身形说着就移到了床前,然后向稳婆道:"快接生吧,我陪着她,她是我妻子,所以我不用出去的。"
"老爷,男人不能看女人生产的,这会不吉利的。"稳婆还是尽责的劝着。
"不怕,我不信那些个传言。"大刺刺的,燕墨就坐在了夕沫的床前。
夕沫的肚子越发的痛了,忍不住的向稳婆道:"别管他,我要生了。"
稳婆急忙的冲到床前,顾不得与燕墨理论了,这男人好象谁的话也不听,认准了一个理的就是要守在女人的身边。
接生着,忙碌也让稳婆渐渐的忘记了燕墨的存在,男人一手抱着小珍儿,一手握着夕沫的手,他的力气不住的传给她,有他陪着真好,当孩子从身`下顷刻间出来的时候,夕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她真的没有怎么痛就生下了孩子,甚至还有力气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仿佛不多看一眼很快就看不见了似的,"阿墨,我生了。"
"是小西儿吧。"他突然间的又冒出了句。
她想要问他许多许多的话,可是疲惫却让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才生产完的她真的好累。
孩子的哭声响亮在房间里,稳婆已经动作熟练的包好了小婴儿然后举到夕沫的面前,"太太,是个小公子,长得,真象他爹爹,就象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长大了,也必是能高高大大的。"
她笑了,果然是小西儿,伸手费力的去摸摸小西儿的小脸,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阿墨,让我睡会儿,不过,你不许走。"
男人没走,就坐在床前静静的守着她,仿佛要把他这九个月来亏欠她的一并的补回来。
房外的人谁也没有走进来,就连兰婷也不忍打扰房里的一家四口,只透过合不拢嘴的稳婆知道母子平安知道是生了一个男孩罢了。
厨房里张罗着做月子里的饭菜,夕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那饭菜的香气给扰醒了,嗅了嗅,她是真的饿了,睁开眼睛,所有的意识才开始慢慢回笼,又是看到了燕墨,此时,才有时间才有力气问他,"阿墨,你失忆了吗?"
"嗯,不过,现在在开始慢慢的恢复着,我已经记起来很多很多了,夕沫,你是我的妻子。"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他一点也不打折的说道。
他的眸光总是让她忍不住的有些羞,"才不是呢,你没有抬花轿正式的娶过我。"
"好吧,那等你满月了,我就补一个正式的婚礼给你。"他笑了,一张俊颜都是宠溺的味道。
"才不要,我做你的小妾的时候我还休了你呢。"她想起那些过去,忍不住的笑。
"既是休了,那就更加的要补一场婚礼了,蓝夕沫,你都生了我的两个孩子了,你休想逃离我,若是你不肯嫁我,那就是门外的人你喜欢哪一个?"
"没有,你别胡说。"
"可我觉得他们看着你的眼神都不对呢。"
"燕墨,你小心眼。"
"好吧,那是我错了,我小心眼,我向你道歉,夕沫,你告诉我我与婉儿的故事好不好?"
"啊?"她困惑,不懂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不是婉儿让他来这里的吗?
"夕沫,我的记忆是在悄悄的恢复,可我只记起了你一个人,其它的人我只知道我是见过的,可具体的与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交往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失忆,只能记起她一个人吗?
若燕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可是,现在谁也无从去问起了,她想了想,"阿墨,你从前是喜欢婉儿的。"
"是吗?那为什么我现在一点喜欢她的感觉也没有了呢?那只是从前喜欢吧,不过,她看到我的时候流泪了,那样子真的很可怜,夕沫,她是好女孩,我觉得她不应该孤单一个人的,如嫣说你在撮合萨玛和相锦臣呢,那你也帮着婉儿找一个一生一世的伴儿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现在,换她流泪了,泪水就那么不停的流淌着,却是那么的欣喜,如果不是深爱,他又怎么可能只记得她一个人呢?
这就是天意吗?
若燕明明是要燕墨忘记过去的所有然后成为若燕一个人的,却不想,他却只记住了她蓝夕沫一个人。
看着他的眼睛,浓浓的都是宠爱,夕沫只觉得幸福满溢了心间,她是那么那么的开心,那么那么的满足。
即使没有婚礼没有他们正式的成亲,她也认定了他。
阿墨,不止是他爱她,她也爱他。
想起婉儿,突然间的又想起还孤单一人的慕莲枫,也许她真的要再作媒了,不管成不成,就如燕墨所要求的尽一份力好了,天,她现在怎么象个媒婆似的了...
"夕沫,你怎么哭了?"他的手指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
她不顾全身酸痛的爬起来,然后从他的怀里抢下小珍儿,随即,两只手臂就搂住了他的颈项,她在他耳边悄声的说道:"阿墨,我好爱你。"
他美美的一笑,随即就是震天般的一吼,"蓝夕沫,我也爱你。"
这爱,来得有些晚,可却是那么的真实。
爱的味道真好,那意味着幸福,也意味着珍惜,从此,他们拥有的是彼此的爱,那是两情相悦的最美。
爱,最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