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妖魅的脸庞,此时已经再也没有了鬼骷髅的附面,斜斜飘来时,那份玉树临风的感觉带给她的却不是享受而是颤抖。
她在怕,忍不住的怕。
记忆里第一次撕裂般的痛如昔的闪过。
手紧紧的攥着毯子,当男子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床前时,夕沫的脸色苍白,却倔强的迎视着男子的面容。
他不说话,就那般如神祗般的站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
毫不示弱的回敬过去,黝黑的瞳眸仿佛会说话般的写着无尽的恨意。
没有退缩,经过了之前的种种,也许,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是让她害怕的了。
静。
静的只剩下了两个人彼此的呼吸声。
终于,男子轻轻一笑,淡淡道:"你恨我?"
"是。"夕沫一点也不犹豫,淡冷的回复中,眸光如剑般的射向男子,她恨不得杀了他。
"好,很好。"他击掌满是欣赏的神情中写着些期待,"那便留在我身边,我等着你来杀我。"他邪魅的声音轻飘飘的飘到她的耳边,仿佛不真实一样。
他居然,居然说让她留在他身边等着她杀他。
是了,他知道她根本就杀不了他,他的武功,她再修炼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事在人为,如果想,那便一定可以成功。
手握成拳,毯子里的那颗跃动着的心写着无尽的坚持。
"不过,在你杀我之前,你是我的女人,随我想要便要..."手起,指落时男人已挑起了那根系在她腰际的红绸带。
软毯轻轻散开在身体两侧,露出夕沫莹白而无寸缕的肌肤。
那肌肤,灼人的眼目,柔嫩一片。
男子俯身,一如从前的每一次,只是这一回他的脸上少了那面让她初见时极为恐惧的鬼髅骷面具。
白皙的身子一颤,眸中隐忍的是泪意,夕沫知道她逃不掉,也知道他给予她的魔咒,只要她死,夕遥就是她的陪葬,所以,此时的自己就只能卑微的活在他的世界里。
即使不甘愿,即使有着万分的恨,可她,别无选择。
她很清醒,这一次他没有为她服下任何的药丸,可这清醒却让她尤其的难堪,明明恨,却要委身于他,那是最为痛苦的。
手指一递,落在他的唇间时,也挡住了他欲要吻她的举措,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她低声道:"告诉我你是谁?还有,请给我药,你应该不喜欢我腹中的胎儿吧。"不止是她恨他,她也感受到了他对她的恨,便是因为恨,所以,他才给了她那么多的折磨,而既然是恨,那他就不可能要她生下属于他的孩子。
不会的,那不可能。
"呵呵,如果我要让他生下来呢?"邪邪一笑,他的眸光凌厉的射向她,那光茫刺着她的眼睛很痛很痛。
生下来,怎么可能?
摇头,夕沫拼命的摇头,"不要,不要生下来。"他的孩子她不要生,因为,有一天她会亲自手刃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可如果他是她孩子的爹,那么...
这想法太诡异了,诡异的让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修长的手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颈项上,"要生,一定要生下来。"然后...
兀自的想着,女人最痛苦的就是生下了孩子却不能带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他就送她这个痛苦,让她苦不堪言。
一边想,一边掐着她的颈项,那狠戾与他面上的微笑是那么的不和谐,可却也实实在在的一起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如鬼魅,让她痛不欲生,看着他,她不求饶,他最好一下子掐死她才好。
可就在她开始喘不上来气的时候,他的手却倏然的松开,"你知道你不生的后果的,蓝夕沫,不需要我再残忍的说一遍吧。"有个人,一生也不幸福,却是因为她的...
看着她的脸,他就有种恨不得毁了她的冲动,可毁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他正在她的身上一一的实施着给予她的痛苦。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的她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掌下,却还是被他突然间的停了下来,让她好生的遗憾。
喘息,终于平稳了些,眼前男人的脸依旧妖魅的沁着笑,轻冷的心让她轻冷的问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介意一身光果在他的面前,因为,她之于他早已没有了秘密可言。
可她介意她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
男子邪魅一笑,"单字一个墨字,你只叫我阿墨便是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说,却让夕沫的脸顿时就红透了,'阿墨';两个字怎么听着都象是情人间的称呼。
可他,是她的仇人。
"怎么,不想叫?"他居高临下的扫过她的身体,最后停伫在她的胸口之上,那视线让她浑身一颤,竟是有屈辱的感觉。
咬了咬牙,早晚有一天他给予她的所有她都会一一的讨回来的,红唇轻启,不冷不淡,她低声唤道:"阿墨。"
"这才乖。"男子的手抚向她的脸,揉捏着一片滑腻如脂的肌肤时,他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却让夕沫胆战心惊,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让她一直这样躺在他的面前真的让她很难过。
只想快一点,快一点的解脱了才好。
闭上眼睛,夕沫以唇去蹭动着男人的手指,那轻蹭让男人顺势就将手指送入了她的檀口中,轻轻一吮,只想挑引着男人失仅而速战速决,却不曾想,男人却仿佛无甚感觉的只由着她吮着他的手指,他指上的香就这样的漫入她的口中,那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雾一样的眸子还望着他,吮着他手指的同时,她口齿不清的问道:"阿墨可是姓燕?"
"哈哈,果然是蓝夕沫,名不虚传。"手指一撤,从她的口中顿出的时候,他的唇已随即附上了她的,辗转的吮吻着,就如同那七夜里的他一模一样,只这一次,他没有喂服她吃下药丸,她清醒的知道他在做什么,可她现在就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