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静,门外却是一片嘈杂,两相对比,夕沫只剩下了苦笑,他们要进来,可那进来的后果呢?
这样热的夏,可坐在地板上的她却是全身冷彻入骨,背上的门一直在震动个不停,有人在撞门,她轻笑,身子随着门的震动而震动。
或者,这门被撞开的时候直接就把她撞飞该有多好,那就不是她的自杀而是自自然然的死了。
"呵呵呵..."低笑着,心是那么的苍凉。
"嘭..."在无数次的震动过后,门,真的被撞开了,却又被人迅即的拉住才不至于真的压在她的身上。
知夏是在那撞门的壮汉进来之后立即就冲进来的,看到坐在地板上的夕沫,便焦急的欲要扶起她。
夕沫狠狠一甩知夏递过来的手,"别碰我,我是不干净的女人了,哈哈哈,你们快去告诉娘,告诉这满城的人,我蓝夕沫养男人了,我有了身孕了。"如果,这是那个男人想要的,那么,她便配合着演下去,还是想死,除了死,她没有其它任何选择,可偏偏,她的死却因为夕遥而无法自己做主,那便,交给别人宣布她的死期吧。
"小姐,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顾不得诊自己的病,知夏挥手向李郎中道:"李郎中,你快过来为我们小姐瞧瞧,她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被什么人附身了,小姐她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她这是在说胡话,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除了李郎中,你们都出去。"
耳听着知夏是在为自己辩护,夕沫的心却是忽暖忽冷,冰火两重天,她哪里有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那七夜的离开就是她恶梦开启的一刻。
听着身后纷乱的脚步声一一退去,一股淡淡的药香的味道迎了过来,轻轻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是乖乖的靠在知夏的身上,就由着一切自然而然的发展吧,由李郎中的口来证实了一切,那便,真的是她的死期到了。
是火刑还是被浸猪笼,一边感受着两根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一边开始想象着自己有可能的死法,呵呵,夕遥,虽然那些死法都很惨烈,可她终究是对得起自己的亲弟弟了,这便足矣。
她如今所能求的,便是族中人的平安了。
除此,便只求一死,却是那么的难。
难得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