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公园在文中已有多处提到,这个地方和我高三生活几乎密不可分。高兴的时候会去走走,不高兴的时候也会去。对于我们这样戴眼镜的所谓文化人基本是不收门票的。而那些人则不行,看门的老大爷对这些人往往会细细打量。又一次我去城南公园的时候,排在我后面的一个毛头小子,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穿着个花裤子,仿佛床单做成的那种,嘴里叼着烟。当看我大摇大摆走进去时候,那个大爷将他拦了下来,五块钱门票!大爷不耐烦的说了句。
五块钱?你宰人呢吧?那小子撇撇嘴。在那个猪肉只有四块钱一斤的年代,五块钱确实有些刁难人。
见大爷没搭理他,那小子又说:前面那个人进去怎么没要门票?凭啥就收我的?
大爷提高嗓门说道:前面那个人一看就是个读书的人,将来能对社会做出贡献,他的到来只会让公园更加春意盎然。你呢!一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儿就是烂泥扶不上强,一粒老鼠屎坏掉一缸酱的那种。你拿什么跟别人比?
大爷这几句话说的我实在不好意思的很。想不到我这个眼镜背后的草包居然也能被人瞧得起。那一天着实让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毛头小子暴跳如雷喊道:老*头,你出来,你凭什么骂人?
我赶紧在一旁看着,如果老人吃什么亏我也好帮他一把。结果我错了,人家大爷是军人出生,出了售票厅三两下打的那毛头小子满地找牙,连连告饶。
大爷一脚给他踹出老远,嘴里不忘骂道:老子打架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跟我这撒野!下次让我再见到你,还揍你丫的!败类。
我在一旁拼命的给大爷鼓掌。大爷回头对着大家摆摆手,道:小事儿,大家继续排队吧!
这一次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来这里了,总之,大爷也认识我了,虽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每每看到我,总会念道臧克家的那首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会心的冲他一笑。
我们四个一行进了城南公园后,直奔湖边去划船。以前跟王倩还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跟她保证带她来划上一次,然后逃跑不给老头那二十块钱租船钱。没想到竟然一直没来过,很是遗憾!但第一次划船能跟韩田田一起也不错啊!想到这儿,我喜滋滋的拉着韩田田就准备上船。严韵诗在后面使劲推了我一把,要不是络腮胡子拉住我,我怕是早跟这湖里的青苔零距离接触了。
还没等我站稳,只听严韵诗扯开嗓门喊道:就顾你自己快活,你顾顾我们姐妹感情好不好?
我没好气的说:严韵诗,你能不能温柔点?一天到晚跟男人婆似的。天下男人都欠你钱吗?我现在就特好奇,看你将来能找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男人婆哪里是能受一点点委屈的人,马上回敬道:关你什么事,我就算不嫁人也与你无关,总比某些人偷看别人洗澡强!
你气的我血只往喉咙里涌,要吐血啊!站那儿恁凭她冲我摆着各种丑陋的鬼脸,我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梁文玉拽拽我,说:算啦!好男不跟女斗,何必呢!
我狡辩道:她是一男人婆,跟女人搭不上边!说完悻悻的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