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原,你觉得,女人的心狠还是男人的心更狠?”霍少擎问。
李臻原摇摇头,笑说:“霍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不清楚。”
霍少擎摇头,不置可否:“了解人心,不一定要谈恋爱或者结婚,我觉得,女人的心狠起来,是铁石心肠,比男人狠多了。”他缓缓地合上眼,脑海里尽是那张挥之不去的脸蛋。
在他看来,苏白朵是狠心的,极其狠心,就算他打算原谅她四年前的所作所为,苏白朵不领情,还能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比他的心肠硬多了。
李臻原只能在一旁叹气,他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刻自己能说什么,霍少擎说的是苏白朵,他无论是发表任何的看法,也许都不对霍少擎的心。
霍少擎摸了摸口袋,手机没带,转而对李臻原说:“臻原,把你手机给我。”
苏白朵的号码,他早就烂记于心,拨通之后,苏白朵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刚帮小可乐换洗好衣服之后,匆匆忙忙地跑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请问你是?”苏白朵对电话那头的人问。
霍少擎语气不太好,但是至少还能听的过去,他需要苏白朵的一个解释,哪怕说她自己很忙,他都会原谅她今天的行为。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入苏白朵的耳朵里,苏白朵不禁捏紧手机:“少擎,有事?”
他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今天怎么没有过来,我和你说了来颐景苑。”
苏白朵鼓起十分的勇气,说:“我不想去了,不好意思,你额头上的伤已经好全,至于你的腿伤,现在也在恢复当中,当初我会帮你按摩腿,是想让你的腿有知觉……”
‘嘟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少擎无情的挂断电话。
李臻原望着一脸怒气的霍少擎,生怕他会因为火气,将手里的手机给摔了,那可是他的手机啊。
霍少擎把手机还给了李臻原,拿起一旁的拐杖,面无表情:“走,回丽都。”
他不想听那个女人说那么一大堆,那些解释,都是理直气壮的借口,她连找那些借口,都那么的理所应当似的,苏白朵,他真相现在就去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又是因为什么,要和他彻底保持距离,苏白朵以为她拒绝来颐景苑他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他要她看看,究竟是她的坚持能够挺到最后,还是他更胜一筹。
苏白朵心里很乱,将手机放在了原来的位置,自己走进了卧室,她真的不想再去颐景苑了。
无论霍少擎怎么想,她也不想管,她有些累了,她不想再和霍少擎的距离近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妈妈,谁打的电话,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开心,是有人欺负了你吗?”小可乐合上手里的成语故事,问有气无力走进卧室的苏白朵。
苏白朵坐到小可乐的旁边,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没谁,一个普通的朋友,妈妈没有不开心,只是白天上班有些累,打不起精神罢了。”
小可乐拍了拍另一边的空旷位置,说:“那你快休息,明天才有精神上班。”
苏白朵点点头,等她钻入薄被,侧过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的都是霍少擎,他现在一定气坏了。
小可乐望着那抹背影,心里也是复杂万分,妈妈一个人带大自己真的很不容易,本来他想告诉苏白朵江叔叔今天来学校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说好了。
苏白朵安稳的度过了好几天,她一直担心霍少擎不会放过她,会来找茬,但是没有想到,霍少擎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但是另外一个人却让她万分的担心,周瑜已经几天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来送小可乐去学校,倒是之前周瑜发过一条信息,说自己很忙,之后几天不能帮她接送小可乐。
苏白朵昨天去了周瑜的茶餐厅,本以为她忙工作,但是茶餐厅的员工说,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老板。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苏白朵担心的要命,怕周瑜除了什么事情,电话那头却关机了,于是她发送了很多条短信,希望她能告诉自己人在哪。
直到等到傍晚,苏白朵才接到周瑜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吵,周瑜语气都有些醉醺醺的,她断断续续地说:“白朵,他骗了我,特么,还不肯放过我。”
苏白朵听后,心里一阵乱跳,问:“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你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周瑜报了地址之后,苏白朵将小可乐送到了苏悦那里,便出了门。
周瑜有的时候让人很操心,但是,周瑜的家庭很复杂,现在基本上等于,在外是周瑜一个人打拼,苏白朵心疼自己的好朋友,就像当年自己离婚,周瑜心疼她一样。
去周瑜那里,司机弯了很多路,最后苏白朵只好催了崔:“师傅,您能抄近路吗?”
而司机大叔,好心地说:“看着你的穿着打扮,挺文静的一个女人,酒吧那种地方,晚上还是少去一点好。”
苏白朵根本不去那种地方,但是她的朋友在,总不能放着周瑜一个人吧,她笑了笑:“谢谢师傅,我知道,我是去那里接我朋友。”
酒吧里,周瑜耳朵被震得有些发鸣,今天还没有喝上多少,就开始觉得胃里翻腾,肚子里面的东西抑不住的要往外冒,跌跌撞撞的从洗手间吐完回来后,对着吧台里面随意指点。
指尖停留在轩尼诗李察干邑上,这几天,她成了bar的老顾客,里面的服务员见她比见家里的老母亲还要勤。
要是按照这样下去,时针停在晚上11点,这女的也不会回去。
吧台里面调酒的小伙子懂了恻隐之心:“这位小姐,别喝了。”
前面喝得虽然不多,酒精度数高,还好她不发酒疯,只是嘴里含糊道:“你管我,他不管我,父母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酒。”
小伙子奈何不了她,只好替她锐了一杯,轻轻的摆在她的面前,上次见过这女人对伸出咸猪手的男人,发飙的模样,也不敢招惹了。
望着杯里焦糖色的昂贵液体,两年来,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快花光了吧,花光了好,这样,家里的几位就不会惦记她身上的这些钱了。
“美女,一个人?”
老土的搭讪方式,周瑜自顾的轻呡一口酒,猥琐男来劲了,咸猪手环到她的腰身上。
下一瞬,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吧台里面调酒的小伙子,不忍地转过身,那色狼也是没有眼界,活该被人打。(未完待续)